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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12月21日顺利到来了。当太阳升起的一刹那，也证明了世界末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谣言。

  20日晚上，我和江小晨回到家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依偎在我的怀里，问我是如何知道她与司雅和李讴歌认识的。我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断腿姑娘吗？江小晨说，当然记得了。我说，她叫霍晓莹，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江小晨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吗？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时放到鼻子下面闻一闻，淡淡的头油味和似有似无的洗发香波味在浓重的煎烤味中若隐若现。我对她说，其实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江小鹿这个人了。

  江小晨从我的手里夺回她的头发，说：“听你的意思，不是小讴哥告诉你的吧……莫不是那个断腿的霍……霍……”

  “霍晓莹。”我提醒她。

  “对，霍晓莹，是她告诉你的吗？”

  “是的，之前李讴歌只给我们介绍过于行之、王若涵和司雅，这两个姑娘还是因为跟他谈过恋爱，我们才认识的。”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个断腿姑娘是外地人，可我姐姐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以前和于行之好过一段时间……”

  “啊？”江小晨兴奋地坐了起来，满脸新奇地瞪圆斗鸡眼，问，“是吗？这个我可真不知道啊，没想到我姐姐和小于哥居然还谈过……也是那个霍晓莹告诉你的？”

  “是的。”我拄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呀？”江小晨越来越好奇，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

  我说：“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只能把我记得住的事情告诉你，当然，这些也都是我从霍晓莹和李讴歌那里听来的……我先告诉你这个霍晓莹是谁吧——她跟你姐姐是‘情敌’，她是于行之的前女友，于行之为了她把你姐姐都甩了……”

  江小晨的嘴巴简直都要合不上了，她伸手要过我的手机，迅速翻找出我和霍晓莹的那张合影，放大了霍晓莹的影像，认真看了看，说：“难怪小于哥会喜欢她呢，她比我姐姐可漂亮多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呢？难道就是因为霍晓莹的腿断了吗？”

  我拿过手机，看着照片里的霍晓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先把我从霍晓莹那里的故事说给你听吧……”

  江小晨再次躺下，依偎在我的怀里，一边看着霍晓莹的照片，一边听着霍晓莹的故事。或许是我讲得很平淡，或许是我讲得很无趣，听到后来，江小晨几乎昏昏欲睡。我轻轻推了推她，她猛地睁开眼，问，几点了？我说，已经十点多了。她又问，后来呢，小于哥和霍晓莹怎么样了？我说，你刚才听到哪儿了？她说，听到他们第一次分手了，我姐姐也和小于哥分开了。我说，我已经讲完了她和你姐姐见面的事情了。江小晨问，那我姐姐和没和她撕巴起来吗？我说，如果你要是和我的前女友见面，会和人家撕巴吗？江小晨笑笑，说，我是文明人，再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只爱我一个人。我说，是啊，难道你姐姐就不是文明人了吗？江小晨笑笑，说，你接着讲吧，讲讲小于哥是怎么和霍晓莹破镜重圆的。

  江小晨没再睡去，直到我讲完了霍晓莹出车祸的事情，她都在一直听着。虽然我之前曾用“男A、男B、女A、女B”的形式给她讲过一遍，但是她并没有不耐烦，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江小晨说：“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小于哥是这么一个三心二意的人。”

  我说：“站在我的角度上看，他确实挺过分的，见一个爱一个，一点长性都没有。”

  江小晨说：“其实这么一看，最可怜的还是霍晓莹，我姐姐和她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说：“没错，他们之间的事情，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霍晓莹……于行之现在也准备成家了，你姐姐也有了新的感情归宿，只有霍晓莹，一直对于行之念念不忘。”

  江小晨说：“你应该告诉霍晓莹，小于哥要结婚了，让她赶紧对小于哥死心，尽快走进一段新的生活。”

  我说：“其实还有一件事瞒了你。”

  江小晨狐疑地看着我，问：“什么事儿？”

  我说：“霍晓莹住在这里的时候，我们也是以兄妹相称的，不过我们之前确实是清白的——她对于行之念念不忘，我对残疾人没兴趣。”

  “这么说……”江小晨挠了挠脑袋，说，“以后她可能就要管我叫嫂子了？”

  我搂住江小晨，说：“如果你肯嫁给我，那她必须要管你叫嫂子。”

  江小晨自豪地笑笑，说：“真是有意思，以前小雅姐和我姐姐叫她小嫂子，以后她要叫我嫂子，好有趣呀。”

  我赶紧说：“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让李讴歌和你姐姐他们知道。”

  江小晨不解，问：“为什么呀？”

  我说：“这就要从李讴歌对我们讲的事情说起了。”

  我把李讴歌给我们讲述过关于霍晓莹去世的事情讲给了江小晨。她迷糊了，已经闹不清楚我在说些什么。她问，这是什么意思，小讴哥为什么说她死了？

  我说：“据我所知，是于行之这么对别人说的，他说霍晓莹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了……在我认识霍晓莹之前，一直以为是真的，直到我认识了霍晓莹，才知道于行之在撒谎，不过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

  江小晨想了想，说：“我也不明白。”

  我说：“总之，你一定不要跟他们提起霍晓莹这个人，因为除了咱俩和我小姨以外，别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不过霍晓莹并不知道她自己已经‘死’了，我没有对她说过我所知道的她的事。”

  江小晨说：“真够麻烦的……好吧，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以后肯定不会对我姐姐他们提起的……哥哥，你说，我可以见见霍晓莹吗？听你说完，我觉得这个女生挺不一样的，她给我的感觉特别坚强，我想要和她这样的女生成为朋友。”

  我说：“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这样吧，我改天问问她，如果她要是没意见的话，咱们找一天去趟廊坊……不过，你可千万别说你是江小鹿的妹妹，因为她不让我把她的事情告诉与于行之有关的人。”

  之后我带着江小晨去见霍晓莹时，她们两个在已经互相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却还要装作懵懂无知的滑稽样子，相互称姊道妹。对此，我就不过多叙述了。总之我很欣慰，她们两个互相喜欢对方，觉得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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