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许常青叫道：“陈组长，陈组长。”陈义宣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陈杰荣假装傲气的说道：“管理厕所挺好的，其它工作不用做了，一分钱也不少拿。”

  李秦安排杨怀德与他一起分解弓箭，一会儿，黄金珠路过，将杨怀德叫到一边，低声道：“让陈杰荣干活快点。”

  杨怀德心中明白，但他不想这样做，反而自己加快干活速度，陈杰荣叫道：“傻瓜，大姐在利用你！别卖力干活。”

  杨怀德没吱声，陈杰荣说道：“人和人的关系就是你欺负我我欺负你的关系，你不欺负人，就会被人欺负。”

  杨怀德说道：“忍一下吧，钱挣到手就行了。”

  陈杰荣反驳道：“你不争不斗，怎么能得到好处？”

  一会儿，李秦沉着脸将杨怀德叫到一边，悄悄问道：“你怎么不叫他快点干活？”

  杨怀德答道：“我不好意思。”

  李秦转身离去，又过一会儿，许常青走过来，嘲笑道：“陈组长，快点干活，别在吃蛇，不然，现在就让你去打扫厕所，你看杨怀德干活多快。”

  陈杰荣叫道：“你个狗腿子，杨怀德是傻瓜。”杨怀德一脸苦笑。

  几天后，黄金珠要求陈杰荣用半天时间打扫男厕所，不用做其它工作，许常青等人轮番去嘲笑讽刺他。

  一天早会，主事倪文出现在现场，而陈杰荣却不在，倪文说道：“陈杰荣辞职了，向我递交一封信，说大姐天天欺负他，羞辱他，干扰他工作，让他精神失常，影响家庭和睦。”倪文一直没有理睬黄金珠，说完后转身离开。

  黄金珠异常生气，“陈杰荣每天干活吃蛇，欺负其他员工，不尊重领导，屡教不改，反而恶人先告状。”

  散会后，黄金珠跑到倪文办公室，撒娇道：“主事，你真的生气啦！”倪文没理他。

  黄金珠坐下来哭泣道：“大姐单身一辈子命苦啊！经常被人欺负，这陈杰荣浑身都是毛病，我怎么教育他，他都不改，反而说我坏话。”黄金珠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倪文说道：“好啦，没事啦！”

  有诗曰：心藏险恶无人要，害人太多拜古佛。

  黄金珠让杨怀德打探陈杰荣的消息，杨怀德只是表面答应，他可不愿意做欺负别人的事情，后来还是许常青打探到消息，说陈杰荣休了妻子，下南洋去了。

  黄金珠不再让杨怀德为她做事情。一天，李秦找杨怀德聊天，询问他家里的情况，还说有什么特产给他带些过来，杨怀德以为是闲聊并未当回事儿。李秦安排他到组装部帮忙，缪少东告诉他把所有工具擦洗干净。杨怀德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什么也没说，低头干活。

  下午，工厂送给每位员工一个钱袋，钱袋用纸盒装着。下班时，缪少东将自己的纸盒交给杨怀德，说自己有些头晕，让杨怀德保管一夜，明天早晨再交还给他。

  回到家中，杨怀德打开缪少东的纸盒，竟然是空的，心想缪少东果然是头晕了，钱袋取出来都忘了，杨怀德将空盒子扔掉。

  从此以后，杨怀德经常被安排做脏累差的工作，许常青等人还会来讽刺他，李秦也会找他毛病，黄金珠在早会上经常说他这不好那不好。他明白大姐是在报复他，他只能咬牙挺住，也许大姐出了气就会放过他。事情哪是他想的那样，天天如此没有尽头。

  他实在忍不住去问老乡赵明，赵明只说两个字送礼。杨怀德认为送礼没用，大姐是想让他做条恶狗，去欺负人，咬人，就像许常青那样，没有道德底线。杨怀德要做英雄好汉，宁可让大姐欺负，也不愿意做那种小人，恶人。

  这一天，徐圆拿一本文件找李秦，埋怨道：“李秦，你看看，你们部门做的文件，好几处错误，马上改过来。”

  李秦一脸不屑，“你改过来就行啦！”

  徐圆怒斥道：“你们做错的你们改，不改我就找你们领导去。”李秦被说得满脸通红，不知说啥好。

  许常青奸笑道：“徐圆，你胸前怎么那么鼓啊？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杨怀德听得真切，叫道：“许常青，你不要乱讲话。”

  许常青说道：“哎呀，人家杨怀德不愿意了。”杨怀德不想惹事，没再搭理他。

  午休时，众人在厂房外喝水，一人喊道：“谁愿意和我扳手腕？”说话之人叫池华胜，身强力壮，少言蛮狠，大家都不敢招惹他。有几人同他扳手腕都被他拉倒。杨怀德也上去一试，竟然和他势均力敌，杨怀德不想出风头，慢慢卸下劲儿，主动认输。

  那许常青没看清形势，被池华胜狠狠摔在地上，有苦说不出。池华胜喝口水，恶狠狠说道：“谁挡了我的路，我就杀他全家，然后我就逃到辽国去。”众人听了无不害怕，李秦的脸也变了颜色。

  下午，李秦安排杨怀德和池华胜一起工作，池华胜没有把弓洗干净，李秦斥责道：“杨怀德，这张弓没洗干净，重新洗。”

  杨怀德心里明白这是挑拨他和池华胜的关系，让他们俩儿互斗。杨怀德谁也得罪不起，假装糊涂，自己把弓重新清洗干净。

  晚上，徐圆对杨怀德说道：“你也要找个靠山，加入一个帮派，不然，别人会欺负你的。”

  杨怀德不爱听这种话，“我不喜欢那样做人做事，大家平等友好相处，多好！”

  徐圆叹气道：“你太傻了，大家都这样。”杨怀德不想辩解，两人一直闷闷不乐。

  几日后早会，徐圆站在黄金珠身旁，黄金珠说道：“我看徐圆很有我年轻时的风范，我宣布徐圆做我的助手，培养她做我的接班人，以后你们都要配合她工作。”一群男人顿时低下头，自叹不如，这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诗为证：天天自称大善人，所做所为不是人。发誓帮助弱小者，尽是恶狗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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