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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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后,二人搬到后院居住,也不再挑水砍柴。
这一天早晨,慧明带二人到后院一处花园,靠山有一山洞,二人一来到太平兴国寺就被告知这里是禁地,洞里存放着历代高僧的灵骨,没有慧明大师的允许,禁止入内。
二人对这里一直充满神秘感,他们俩儿凭住呼吸,紧跟慧明,打开洞口石门,洞内还算宽敝,两侧洞壁雕着各种佛像,走了三十米,前面两扇石门,右侧有一石雕文殊菩萨像,慧明按下石像后面中间那块莲花瓣,眼前豁然开朗,门旁立有石碑,上写“五郎谷”。
原来这里是一个小盆地,四周峭壁上灌木丛生,靠北边建有几十座灵骨塔,左手边有一座庙,上面匾额写着“五郎庙”, 慧明径直走入五郎庙,杨怀德和杨怀兴抬头看去,只见正中端坐一位将军,手握青龙偃月刀,高大威武,神情凝重。
慧明点上一柱香,“这就是你们的先祖杨五郎,太平兴国寺的武功就是由五郎开创,他临终前留下遗嘱,杨家武功只能传给杨家后代和忠义之士,你们每天来此练功,都要敬香参拜。”
慧明首先跪拜,“先祖在上,今七代弟子慧明将把杨家武功传授给杨怀德和杨怀兴二人,希望他们使杨家武功发扬光大,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三人走出五郎庙,杨怀德问道:“师傅,听闻五郎使用的是一杆梨花枪,为何这里却是青龙偃月刀?”
慧明答道:“众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等机缘到了,师傅再告诉你。”
三人来到盆地中央,杨怀德和杨怀兴这才注意到地上用石砖镶嵌了一个八卦图。
慧明说道:“五郎出家时,将杨家武功融于八卦,再由八卦推演出五郎八卦棍。从今天开始,师父先教你们五郎八卦棍,此棍法乃五郎所创,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演变为六十四点棍法。”
慧明站在八卦图中央一边演练一边背诵口诀,口中念道:“阴阳善拆无情棍,八卦圆形要认真。两仪截杀多生计,四象分明脚踏齐……”
他先击四正,再击四隅,后击八方。慧明舞棍如飞,阵阵棍风袭来,二人连退两步,慧明顺势收招,双脚并立,右手持棍,左手单手合十,“学习武功要戒急戒燥,要心平气和,你们与其他俗家弟子不同,他们学习的是弱化版五郎八卦棍,一年就可出徒下山。而师傅要教你们的是全套正宗的五郎八卦棍,所以才让你们挑水砍柴,练好基本功,这样双腿稳健,身有耐力,收放自如。”二人勤学苦练一年多,深得慧明喜爱。
这一天是三年一次的佛法大会,中外信徒和僧人都前来朝拜和听法,太平寺内外熙熙嚷嚷,杨怀德和杨怀兴跟随慧明大师在文殊殿招待信众。
这时,人群中走来二人,一位是三十多岁的公子,汉人装束,身材高大,长着络腮胡子,看起来成熟稳重,旁边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瓜子脸,秀气中带一点调皮,说话声音也偏细,蹦蹦跳跳,东张西望,充满了好奇。
二人进入文殊殿,跪拜文殊菩萨,然后走向慧明大师,高个年轻人双手合十,“您一定是慧明大师吧!”
慧明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正是贫僧。”
高个年轻人说道:“大师,我乃辽东人士,姓王,名宗翰,这是我堂妹,王雪。慧明大师佛学精湛,中外闻名,这次前来听大师说法。”
慧明说道:“佛法无边,只要一心向佛,必能功德圆满。”
王宗翰捐献了一百两银子,“大师,我们可以到处看一看吗?”
慧明对大家说道:“请各位施主跟随贫僧游览本寺,感受佛法。”
慧明边走边向众人介绍寺庙历史,建筑和佛经教义。
这时,王雪问道:“大师,你们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
慧明微笑道:“佛家信奉的是佛和菩萨,不是神仙。”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王雪脸一红,撅着嘴,“你们笑什么?反正他们都是住在天上的。”
慧明说道:“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本寺供奉的是文殊菩萨。”
众人来到藏经塔,慧明说道:“此塔建于五百年前,里面藏有从天竺传来的佛教经典。”
王宗翰问道:“大师,我们可以上塔观阅吗?”
慧明说道:“此塔年久失修,为了各位施主安全,不方便上塔,请大家欣赏石塔周围的石刻佛经。”
王雪眨着眼睛,问道:“此塔为何没有楼梯?”
众人这才注意到塔内塔外都无楼梯,只有两扇小铁门嵌在塔中部,慧明说道:“阿弥陀佛,佛无处不在,无需阶梯。”
众人连声称赞:“慧明大师真乃高僧!”
这时,院门外有人高喊道:“大辽国五台山金河寺彗达大师驾到!”众人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中年僧人身披黄金袈裟,面带傲气,在十多人簇拥下步入院中,这十多人中除了僧人外还有几个契丹人,其中有一个十六七岁少年,手握一支千年松木而制的木棍,昂头挺胸。
众人已感觉到这群人来者不善,慧明也感到很意外,迎上前去,双手合十,“彗达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彗达答道:“慧明师兄还记得我这个师弟吗?我现在是辽国五台山金河寺住持,今日前来同师兄研习佛法,切磋武艺。”
慧明说道:“师弟离开五台山已有十余年了,这次回来要多住几日。”
彗达对众人说道:“很多人只知道太平兴国寺,却不知道金河寺,我金河寺有信众十多万,也应该名扬天下。太平兴国寺有五郎八卦棍,我金河寺棍法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他拍着那契丹少年的肩膀,“这是我的爱徒,耶律余都。”
耶律余都手持木棍走到院中央,拱手说道:“各位,我为大家练一套棍法。”
他先用力左劈,再右劈,飞身跳跃,抡转木棍,然后,站在原地耍了个舞花,让人看了眼花缭乱,众人纷纷鼓掌称赞。
他将木棍往地上一戳,一只手叉着腰,“哪位太平兴国寺的师兄弟愿与我一较高下?”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无人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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