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曹老板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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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在南郊的庄子外蹲了三天,这三天里,每到清晨,便会有菜农过来送菜,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三个妇人,菜农送完菜便会离开,而那三个妇人则要待得久一些。
嫣红猜测这三人大概是来做饭的,因为她们到中午和下午还会再来一次。
发现这些后,她便去找了瞿长青。
于是她二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一个扮作菜农,一个扮作做饭婆子。
幸好每天送菜的菜农并不是相同的人,是以只嫣红一个稍加解释便顺利进入。
等到晚上,两人便坐下合计起来。
此院中住了大约三十人,均是二三十岁的壮年,没有女子。他们吃饭时,嫣红见到了绝大部分人,以她观察,这些人里,武功上乘的大概是五人,有十人为中等,其余便是普通习武者。
瞿长青路过门房时注意到,有一个人看似年纪较之其他人要稍年长些,且和别人谈话时,对方态度十分谦卑,由此可见,此人大概是他们的首领。
不过嫣红并未看到瞿长青说到的这人,所以现在不知那人功力如何。
瞿长青苦恼,现今左御史一家被灭门,只剩一个出嫁的女儿,左家的家产包括这几处庄子应都归左家娘子所有。
现在这庄子大理寺无权过问,而玉娘又阴险狡猾,做事不留痕迹,怎样才能引她露出马脚呢?
嫣红看他一脸苦相,大抵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玉娘那边,谢启光之前说过,不要打草惊蛇,若是想引出她,单以我的身份便可做到。”
“你的身份?”
“谢启光没和你说过吗?我是玉娘的师姐。”
瞿长青听到她的身份后,瞬间有了底气:“如此倒好办了,待我先去找谢侯爷谋划一番。”说完拔腿就跑。
且说魏姝那边,自打知道姑母不同意自己嫁与表哥,便开始闹脾气。
国公夫人也狠下心来,给她提了几家郎君,魏国公也发话,必须在这些人当中选一个,否则就出家当姑子去。
魏姝大抵看出了父亲的坚决,于是不敢再造次。
可魏贵妃提起的沈逸与周立元二人,都已在前两日定亲,是以国公夫人现下进退两难。
于是她再次进宫见了贵妃娘娘。
此时魏贵妃也很是头疼,自己本属意太子少师之女高意,但高意前几日竟与沈逸定了亲,而那周立元更是荒唐,不知打哪找来的乡野丫头,也是匆匆定下婚事。
此两家当真可恨。
无奈,贵妃娘娘只得妥协,实在是京城之中再也没有适龄女子比魏国公家出身更高贵了,于是便同意了二皇子与魏姝的亲事,只待圣上点头即可。
如此一来,倒遂了魏姝的心意。
却原来,沈太傅与少师大人本就交好,自去年便打算为两个孩子定亲,只高意年纪太小,便想等两年再说。
但安阳知道魏国公家有意和沈家或周家结亲,于是便告知谢启光,谢启光自是立马向周立元说了此事,于是镇国公府趁着玉竹二叔还在京城,就立刻把两人的亲事定了下来。
而沈逸那边,则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谢启光只是单纯不想看魏国公府起势,又无意间得知魏贵妃的打算,而高意作为陆星辰的小姑子,他自是不敢忽视。
于是他将此消息分别告知了高府和沈府,不过沈逸本无打算成亲,但当父亲告知自己被魏国公看上,便再也不敢耽搁,于是点头同意了亲事。
就这样,京城里两位俊俏郎君,在同一天定下了亲事。
而二皇子的婚事,圣上也未说什么,只是叮嘱贵妃,在魏姝嫁人前,多约束下性子。
这边,瞿长青在与谢启光谋划引出玉娘一事后,又返回大理寺,继续提审曹老板。
曹老板自进了大理寺便得知自己出去无望,于是开始胡搅蛮缠,任谁审问都不肯老实交代。
瞿长青百般手段,只劝道:“曹老板,你若肯说,还有出去的希望,若是一字都不肯交代,那瞿某也保不了你,大理寺不养闲人。”
曹老板精明市侩,反问:“你如何能保我?”
此时,谢启光从屋外走了进来。昏暗的光线衬得他更加阴森,曹老板乍一看过去,吓得差点瘫到地上。
“曹老板可知此人是谁?”瞿长青指着谢启光问道。
曹力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忠勇侯。其实,曹老板,你只是运了禁药,关上几月便完事,我知你与左御史的死无关,但你若继续这般,可就不止这一个罪名了。”瞿长青继续说道。
“我来保你,你可信了?”谢启光终于开口。
曹力连忙点头,不敢再隐瞒,只因此人太过瘆人,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将军。
说起在曹家背后相助那人,曹老板说那人是在五年前出现的,此前,他们一直从中原一带进货,铺子里的药虽然卖得好,但还算不上大赚。
这人出现后,便建议他从蜀地进货,那里的药材更好。于是他试着从蜀地进了一批药材,当然那蜀地的货商也是此人介绍的。
这批货进来后制成的第一批成药,确实有客人反映药效比之前要好,于是他开始把所有的药材都换成蜀地的。
自那以后,曹家生意越来越好,两年后就成了京城最大的药商,没有其他铺子比他们卖的药更好。
瞿长青问起这人现在是否还与曹家来往,曹老板却说这人在他垄断了京城的药材生意后,便离开了,临走前,曹老板给了他一大笔银子作为感谢。
“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瞿长青说着便拿出纸笔。
这瞿长青除了擅长断案,丹青也是一绝,尤其画人像更是拿手好戏,大理寺曾按着他画的画像找到不少要犯。
曹老板仔细回想,只记得那人个子不高,大约四十岁左右,眼睛不大不小,眉毛稀疏,有些塌鼻梁,留着两撇山羊胡。
瞿长青又询问了细节,最终画出人像让曹老板辨认。
待曹老板指出些不同后,总算大致确认了此人的长相,瞿长青看着画像上的人,觉得有一丝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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