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爸不知道王妈为什么要这么问，想一想，懵懵的回答“都有吧。”

  “那，咱们现在的日子好吗？”

  王爸顺着王妈的视线，看向外面。

  放在几年前，他们夫妻谁敢想，他们一家居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可以住在京市自家的二进四合院里，吃喝有人管，卫生有人做。连出门，都有人帮你开车，负责你的人身安全……

  家里在京市有两处两进的四合院不说，还有专门的保姆负责家里的卫生和吃喝。还有

  “挺好的！”

  “是吧，要说实现人生价值？人生的价值是什么呢？不就是自己活的舒心，自己活的快乐吗？那，现在的我不已经实现了吗？？”

  王妈接着说。

  王爸脑袋迅速转动着，好像被妻子说服了，又好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但，一向以妻子马首是瞻的王爸，当然不会拆妻子的台了。

  “没想到啊，咱们这么早，就享了儿子的福。”

  “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王妈挑眉笑。

  惹的王爸看她一眼再一眼。

  “那，我也把青川那边的生意收拢收拢，直接转给舒茂然？”

  “你没这样想过就没这个必要，咱现在不愁吃穿，儿子不愁前程，咱想咋过，咋样过着舒坦就咋过。”

  王妈说着，夹个蟹黄包放在王爸的碟子里。

  “行，我再想想。”

  几天后，陈铭和王晓阳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关于火车上的事情，那边终于调查清楚了。

  原来，火车上死去的那个女人，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并非什么美丽国国籍的华人。

  曾经还是京师大的一名英语专业的学生，学习成绩也非常优异。

  期间，以交换生的身份，出过国，在美国待过两年。

  被同为华人的教授策反。

  那位华人教授，也就是女人口中的那个建国后，第一批公费留学生。

  说来，这女人之前的生活也是蛮惨的。

  她是湘省那边农村的孩子，家里孩子多，有姊妹六个。

  四个男孩，两个女孩。

  一般情况下，男孩多，那女孩就应该在家里更受宠一点吧，但并不是。

  她的父亲和爷爷都是特别专制的封建大家长。

  在家里说一不二，觉得女孩都是贱丫头，不值钱。

  她姐姐是老大，她在家里排行老五。

  很小开始，她就跟在姐姐身后开始给家里干活，受够了父母爷奶对他们姐俩的苛责打骂。

  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挨最重的打……

  要不是包揽了全家所有重活的姐姐不畏挨打挨饿，坚持让她上学，她肯定跟姐姐一样，都是变成家里的奴隶。

  考上大学后，她想带着姐姐逃走。

  被家人带着一村子的男人给追了回去。

  一顿毒打后，他们有两个要求，让姐姐一辈子别嫁，留在家里帮家里干活，伺候老人。

  那个时候，她的大姐已经快三十了，她的几个哥哥都已经娶妻生子。

  另一个要求就是，让她跟乡长的儿子结婚，不然就不让她去大学读书。

  乡长的儿子要娶她，是因为她是大学生，有面子。

  她父母愿意让她嫁了去读书，一则是因为大学生，彩礼高。二则，她嫁了，吃穿都不用花家里的钱了，她爱读不读，都跟他们没关系了。

  她同意了。

  她在大学努力自学法律知识，甚至寻求过律法教授的帮忙。

  她想带着姐姐，脱离那个魔窟一样的家。

  那教授听了，用非常诧异的眼神看着她。

  他觉得眼前的女孩太不孝了，简直是离经叛道。

  他告诉女孩“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打你骂你，都是为你好，你急着想要逃离父母的样子，真是不配为人子女。”

  她开始自我怀疑。

  很快，经过不断努力，她拿到了交换生名额。

  两年后，她回国才发现，她的大姐死了。

  被她父母捆猪崽一样，卖给一个人渣一样的男人，活活打死。

  一条命啊，那人渣给她父母一千元钱，就堵上了他们的嘴巴。

  因为过往太过惨烈，国外的那两年平静生活，像是在她的记忆里被加上了滤镜一样，

  至此，女人就非常怀念国外的那两年生活。

  加上被自己教授各种洗脑。

  教授答应她，为他做事，就帮她办出国，并承担她出国以后得所有费用……

  “怎么说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王晓阳紧紧靠着王妈坐着，一手抱着王妈的胳膊，跟个撒娇的猫咪一样蹭一蹭说。

  知道那天火车上发生的事情后，王晓阳能想到，自己的老妈肯定受了不少惊吓。

  “那，她还真是美丽国那边的？”王爸挑眉。

  “是，她跟那男的在国外认识，这次一起行动，是偶然碰面，临时组合。那男人叫伊藤九郎，是倭国间谍，在咱们华国以华人身份已经潜伏了三十几年。吃咱们华国的饭，学咱们华国的文化，如果不是他说话的时候露了马脚，从他的个人履历上根本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这些年，他在咱华国执行过多次间谍活动，也是之前窃取王晓阳同志研究成果的上上线。”

  之前一直调查不到的神秘人，居然就被这么阴差阳错的给挖出来了。

  “对了，这次暴露你们行踪的人是你们服装店的销售赵小云，”

  陈铭看着王妈，说。

  “人已经被我们抓捕归案，根据调查，赵小云是在几个月前，被人找上的，人家给她一千块钱，让她帮忙监视你们夫妻的行踪。你们来京市，是她给您送资料的时候，无意间，在您桌上看到了车票发现的，就把消息给递了出去。”

  “经过我们调查确认，买通你们出行消息的，是伊藤九郎的人。他们盯着你们，别人盯着他们，所以，车上陆续出现了三帮人……”

  “我说呢。”

  王爸感叹一声，这样的话，所有说不通的地方，就全通了。

  “看吧，叫你行动前不知道吭声的。”

  王晓阳小声抱怨一句，小狗似的，大脑袋又往王妈的身上蹭一蹭。

  王爸看他这死样，觉得有些丢脸的别开眼，尴尬的笑着跟陈铭他们说“都十八岁的小伙子了，还这么爱撒娇，也不嫌丢人。”

  “哼，要你管。”有王妈在，王晓阳就无比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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