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沈图南也慢悠悠追问，“是不是你认识的，又恰好跟我也见过面？”

  汉斯还是不说，不过也印证了沈图南并没有猜错。

  那会是谁呢？

  在国外留学时遇到的国内其他留学生也有些，不过大多数如今都在不同城市，似乎没有能对座入号的人。

  或许不是同期的？

  他在脑海里将德语专业的人都回忆了一遍，倒是锁定了那么几个。

  眼下汉斯心生警惕，自然也不会现在问这个问题。

  “来，吃菜吃菜，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问的，一共也没几个是咱们的共同好友，我已经猜到了。”

  汉斯神秘笑笑，笃定地说，“你猜不到。”

  这极大的引起了沈图南的好奇心，他故意说了一个名字试探，“陈真奇，怎么样，是不是他？”

  汉斯摇摇头，紧接着沈图南又说出一个名字，他得到的也是否定答案。

  他心里划定的一共就四五个，很快又说出第三个人名。

  “图南，我说过的，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你再猜也不行。”

  汉斯并没有继续往下回答，但看他的眼神，沈图南知道也不是他怀疑的第三个人。

  剩下那两个虽然跟他俩也有来往，但是都很多年没有明面上的联系了，当下确实也没有太大的可疑之处。

  “好，来，不说了，我们继续喝。”

  这恐怕不能是一时半会就想到的人，他也索性放弃，不行就给虞世清的人去打探，让侦缉队的人查。

  夜晚的时间漫长而快乐，很快桌子上的瓶子都空了起来，沈图南都带了三分醉意。

  “好了，很晚了，该回去了。”

  汉斯喝得尽兴，但不能醉倒在这里，这不是他在酒店的屋子。

  两人互相告别，沈图南扶着魏若来往回走。

  他本想开车把若来送回去，但喝了酒，怕路上会出意外，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把人带回家里。

  “若来，走了，回去了。”

  他搀扶着若来，若来倚靠着他，两人一起往回走去。

  天上的繁星亮起，地上的人都在匆匆赶路。

  沈近真从交通站里出来心情并不好，雷鸣同志虽然来得还算及时，但他们汇合后将情况一说，雷鸣却表明这个价格可能要低了。

  不过这些倒是可以谈，就怕汉斯那边会改变主意。

  他们部署了不少计划还有撤退的路线，以免被埋伏让国民政府的人将雷明同志抓获。

  沈近真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晚。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还是得回去探探口风。

  她回到家，只有一个照明灯还开着，二楼的门紧闭，似乎是人已经回来睡了。

  走了一路让沈近真有些口渴，来到客厅的桌子上想要倒杯水，余光一瞥，沙发上竟然有个人。

  魏若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该不会是被哥哥给带回来的吧。

  少年蜷缩在沙发上，脸色有些红润，身上有着明显的酒气。

  他跟哥哥一起喝酒了？

  看着魏若来身上都没有被子，等半夜容易被冻醒，她有些心疼，上楼拿了个毯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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