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众人聚集在老马的庭院里。

  白雪也由许大茂派人叫来。

  她要核实众人今天的收获，让大家报告各自收购的物品。

  白雪的工作效率惊人，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整理出每个人的收购清单。

  每件物品的价格、数量，她都记录得井井有条，清晰易懂。

  许大茂赞赏了她的能力，有她这样的助手，他才能安心前往湾岛。

  晚餐时，许大茂告知众人，他两天后要离城，并嘱咐李海龙带领其余五人听从白雪的指挥。

  白雪对工作流程已驾轻就熟，只需照搬这两天的模式即可。

  至于百货店的库存，足以支撑他从湾岛回来。

  即使真的缺货，他也已将广州几位老板的联系方式给了李海龙，相信以他的名声与他们沟通，不会有太大难题。

  ······

  次日清晨，许大茂拿着报纸，包裹好马跃燕青瓷出门了。

  有了昨天的安排，他今天不必开店。

  如果交付给李海龙，此刻他便需寻找一家信誉良好的拍卖行。

  打算验证那个马踏飞燕青铜器，是否真的如鉴定技能所示，价值七十万。

  许大茂的期望并不高，只需抵押价达五十万即可。

  他会立即同意，五十万应当足以援助王祖仙了吧？

  据他的估算，资助王祖仙最多花费十万，或许二十万就绰绰有余。

  在这个时代，万元户都属罕见。

  更别提十万，二十万了！

  乘坐公交，抵达京城首屈一指的李氏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的信息，许大茂昨晚在报纸上获知。

  他们不仅经营拍卖，收购，还提供各类抵押回收服务。

  许大茂踏入大门，发现拍卖行的装潢相当考究。

  对于这个时代而言，称得上金碧辉煌。

  他找到一位服务员询问：“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接受古董作为抵押吗？”

  服务员是个友善的女孩，她听完许大茂的来意后回应：“先生，我们李氏拍卖行确实接受古董抵押。不过在给出合理价格前，我们需要请专家对您的物品进行鉴定。”

  “您可以根据我们给出的价格，决定是否进行抵押。”

  许大茂应声道：“没问题！那就请你帮我请专家来鉴定吧！”

  女孩点头，迅速走向拍卖行的二楼。

  ······

  许大茂再度走出拍卖行时，手中的马踏飞燕青铜器已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抵押文件和一张银行卡。

  没错！这次的抵押过程相当顺利。

  京城最大拍卖行果然诚信可靠。

  经过拍卖行鉴定师的详尽检验，对许大茂的青铜器给出了七十万的抵押价。

  这不是出售价，鉴定师还告知许大茂，若他有意出售，拍卖行愿以一百二十万收购这件青铜器。

  然而许大茂不舍，坚决要求仅作抵押，不卖。

  无论老者如何劝诱，许大茂坚持只抵押，不卖出。

  最后，老者无奈离开，唯有那位女服务员留下继续协助许大茂完成抵押手续。

  携带七十万巨款，许大茂直奔京城的出入境管理局。

  到达后，他并未急于进去，而是环顾四周，很快一名办理护照的黄牛靠近他。

  对方问道：“大哥是要办护照吗？”

  许大茂点头道：“对！”

  黄牛接着说：“朋友，实话告诉你，我专长是代办各类证件，包括护照。你提供信息，无需亲自出面，一切交给我，只是……”他的手势已清楚表明了代价。

  许大茂微笑着反问：“哦！那你觉得多少钱能搞定我的护照呢？还有，你办的是真是假？怎么保证我能顺利使用？”他注意到，这位年长的黄牛并未因他的直率而动怒。

  黄牛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许大茂耳语：“别担心，兄弟，我办的护照绝对是真的。你把资料给我，下午就能来找我。”

  “我会给你一张条子，你把它夹在户口本里，带到指定窗口，出示户口本就能拿到护照。等你拿到护照后再付钱给我。”许大茂听罢，与记忆中的情节并无二致，且对方让他先领证后付款，感到十分满意，便小声问：“那你的收费是多少呢？”

  黄牛警觉地注视着许大茂，因为他的问话像极了一个行家，甚至让他怀疑许大茂是警察的卧底。但许大茂的表情让他稍感安心，于是解释：“咳，我以前办驾照也找过黄牛帮忙！这次办护照，自然又想到了你们。这样如何，你说个价，我现在就把钱给你，这样你应该相信我不是来试探你的吧？”

  听到这话，黄牛才松了口气，继续悄声说：“看你挺懂规矩的，这样吧！平时我收别人六十，你就给五十吧，那剩下的十块就当是我请你吃饭了！”许大茂心想，六十元确实不菲。以前他在工厂的月薪才三十五元，这护照的价格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不过现在不同了，他手握七十万元的银行卡，五十元对他来说只是小数目。当然，这七十万是要还的，每月他还得给李氏拍卖行支付一千两百五十元的利息。合同如此规定，若两年内许大茂未赎回马踏飞燕，拍卖行有权公开拍卖。

  一千两百五十元的月息在别人看来或许高昂，但在许大茂看来，这交易相当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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