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森与秦傲然倾向后者。

  他们知道“王牌”内部也会因为派系原因而出现内斗的情况，不过那大多集中于中下层，即那些连“天道”都不是或者仅仅达到“天道”的普通成员之间，超越了“天道”的高级超能者已经算是高层了，这一点无论是在“王牌”还是各个国家的官方组织皆是如此。而“王牌”的高层间即便有矛盾，也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影响任务的完成，这是“王牌”内各个国家的官方组织派遣的卧底都有提到的，几乎不可能出错。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说明对方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了，所以……

  柳森与秦傲然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点了下头，面色严肃。

  既然对方如此自信，自信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拦下两位“纵横”的联合攻击，那么，他们自然不可能小瞧对方，所以决定直接动用全力！

  “啊！”柳森仰头大吼一声，全身肌肉鼓起，身高也从原本的一米九迅速拔高至两米二，上半身的T恤都被硬生生给扯裂了。除此之外，他眼眸中的眼白迅速被鲜红的血色所覆盖，一股恐怖的杀气与威压也向外弥漫，压得人喘不过气。

  柳森，42岁，“特殊事件应对部”哈城分部部长，“纵横”境。

  第一能力：熊虎之力。使用后，能够使自身拥有堪比棕熊与老虎的强大力量与爆发力。

  第二能力：狂暴化。使用后，会使自身失去理智，陷入狂暴状态，但力量、速度、耐力、破坏力、防御力都将得到极其恐怖的提升，最高可达正常成年男性人类的二十倍水平，并且将拥有可以影响周围人思维速度的“威杀领域”。该领域最大直径为二十米。

  现在的柳森，便是使用了第二能力的“狂暴化”后的状态。

  这般变化，也让原本自信满满的白西服青年面色剧变，但却仅仅持续了不到两秒，笑容就又回到了他的脸上，还悠然道：

  “双目充血，很经典的狂暴后的模样，不过我记得不错的话，狂暴后的好像是不分敌我的吧，谁离得近就杀谁，那么，旁边这位大叔，你说，你与我谁离他更近呢？”

  话落，青年一个闪身便重新钻入树林之中，不见了踪影，但若仔细查看，会发现在一棵一人宽的大树后，还是有半个若隐若现的脑袋从树后探出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微笑，但却额外多出了一丝看好戏的嘲弄味道。

  对于青年的话，秦傲然只是轻笑一声，不跑不躲，继续站在柳森身边，直到后者眼眸中的血色将瞳孔也给彻底覆盖，并又仰头发出一声已经不似人，反而更似野兽的震天吼叫后，才慢悠悠地抬手…扶了下眼镜，并轻声吐出四个字：

  “‘为国为民’。”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能量波瞬间罩在了狂暴化的柳森身上，令其眸中血色迅速消退，可身体却依旧保持着膨胀姿态，力量与肉身强度也依旧存在。

  “嘁，失去思考能力的感觉真不好受……”在眸中血色完全消退之后，柳森开口说道，语句清晰，情绪稳定，哪还有半分狂暴化的模样？

  什么？！见此情景，树林中的白西服青年心中惊骇，显然已经看出了发生了什么。

  毫无疑问，这是秦傲然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所造成的效果，让柳森在脑子恢复了正常的情况下，能够继续让“狂暴化”所带来的增益保持下去。

  秦傲然，41岁，“特殊事件应对部”长安分部部长，“纵横”境。

  第一能力：进步、退步。可以制造一个领域，或者直接指定赋予对象，让领域内之人或被赋予者得到全方位的提升/削弱，提升/削弱幅度由能力者决定，最高不可超过原先能力的一倍。

  第二能力：为国为民。使用该能力后，能力者将会为自己与被指定者施加特殊状态，在此状态下，自身与被赋予者所受到的伤害将会大幅度降低，身体自愈速度将得到大幅度提升，身体状况恢复到最佳，对精神类能力的抗性极大幅度提高，免疫绝大多数的精神方面的负面影响。此状态只能给予包括自己在内的最多五人。

  可以说，秦傲然是个纯粹的辅助型超能者，因此他若想要长时间保持能力的给予，就需要有人在旁保护，而柳森刚好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也正因如此，李朝阳才会说柳森与秦傲然的能力是互补，并且能够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毕竟柳森需要秦傲然的能力让自己能够保持正常的思维，而秦傲然又需要柳森这样肉搏型的超能者能够长时间近身保护他，以防止他被人偷袭。

  当然，说秦傲然是纯粹的辅助只是从能力方面出发，单论战力，他身为“纵横”身体经过了数次强化，又有“为国为民”提供的数方面加成，实际战斗力就算低也只是相较于其他“纵横”而言，若对上境界比他低的超能者，一对一情况下他还有有能力让对方知道“纵横”为什么是“纵横”的。

  “砰！”战前准备完成，吐槽也吐槽完了，柳森当机立断，一个箭步，整个人就宛如火箭一般蹿了出去，直冲树林中的白西服青年，速度之快，仅眨眼便冲过五十米！且以肉身轻松撞断了一棵十余米高，树干如水桶一般粗的松树！

  不，不止一棵！还有第二棵、第三棵、第四棵！直到十数棵如第一棵那般粗细的大树在瞬间被以蛮力撞断后，那白西服青年才终于缓过神来，惊骇地看着已经冲至眼前，肌肉膨胀宛如一辆人型坦克一般的柳森，急忙向一侧扑去，试图逃出柳森的“冲撞轨道”，同时在原先所站之处引动了一团“黑影”。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将会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之中。

  只见柳森在一连撞断十数棵大树后，竟手臂向前一伸，将手掌按在了前方的树干上，随即一用力，让他的身体成功于半空中方向一转，以一个堪比直角拐弯的角度，在瞬间调转自身方向，继续撞向白西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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