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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明日这卖药的老头和平安庙两处，你多派些手下盯紧一些。」

  我将通关文牒和画像交还给良昭。

  「这画像上如果没有错，老头也许有功夫在身上。他袖子上鼓鼓的也许是暗器，提醒手下注意安全。」

  「属下遵命！」

  良昭说完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很干脆地转身离开。

  --  --  --  --

  次日良昭并没有上朝。

  康儿问良昭去哪儿了。

  透原上前答道：「大王，良昭大人奉命捉拿嫌犯，今日迟些回宫复命。」

  康儿没再追问。

  每日朝会徐廉一如既往，将直道的工程进度做了详实的报告。

  目前修直道出现一个难题——泰州和幽州之间的官道若要直通，需要将中间的山脉凿开一个洞。

  徐廉将图纸呈上，说道：「大王，太后，泰州与幽州之间，到底是修条路爬山还是凿洞，现在尚无定论。」

  仔细看图纸上的地势，修山路或凿洞都要花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若是轻易下定论，怕是会劳民伤财。

  当下实在是难以决断，我便建议：

  「徐大人，这段路先放一放，先修其他容易修的路段吧。这里的路怎么修，过几日想清楚再做决定。」

  徐廉领命。

  殿外的内官突然高声来报：「良昭大人到！」

  只见良昭一身黑色劲装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排士兵揪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进来。

  仔细一看，被绑的有两个宫女，一个佝偻的老头，一个穿得很体面的贵妇人，和平安庙的庙主，五人不仅手被绑在后面，嘴里也都堵着布。

  五人被士兵很不客气地扔在地上，贵妇人朝着我的方向呜呜地喊，不停挣扎，很快就被旁边的士兵按住了。

  康儿发话问良昭：「良昭大人，这是？」

  良昭行握拳礼道：「启禀大王，太后！这几个人便是谋害赫坎太妃的凶手。」

  这时议事殿内所有人哗然。

  「太妃被害后，太后命臣一定要找出下毒之人。经臣查实，」他指着地上的贵妇，

  「若雨夫人和平安庙的庙主便是主谋之人，而下毒的就是这两个被买通的宫女。」

  他又手指着佝偻的老头道：「此人便是制毒和售毒之人。」

  两个宫女不停地叫，几番想起来，被士兵押得死死的。

  我吩咐押着宫女的士兵：「把她嘴松开，让她说话。」

  252

  士兵领命，粗鲁地揪开挣扎得最凶的一个宫女嘴里的布。

  那宫女剧烈咳嗽了好一阵，跪地喊冤：

  「大王！太后！我们只是奉太妃之命，到宫外采买，买胡椒的时候，就突然被这位大人的手下抓住了，非要诬陷我们买毒药害太妃。请太后明鉴！替我们洗刷冤屈，还我清白！」

  我笑问：「你们是赫坎太妃的宫女？」

  宫女红了双眼答道：「是！」

  我对着内官吩咐：「去把赫坎太妃叫来。」

  内官很快就去叫人。

  没一会儿赫坎玲披散着头发、一脸苍白，颤颤巍巍地被贴身侍女扶着走到议事殿内，任谁看了都觉得她中毒不轻。

  和前几天她到我殿里来要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她向我和康儿的方向轻轻行礼，楚楚可怜：「赫坎玲见过太后。」

  既然她演得如此逼真，我也不能太过出戏。

  随即吩咐内官，给她搬了个椅子来。

  她歪歪扭扭地坐在被绑的宫女前面。

  我开口问道：「太妃，这宫女说是你殿里的人，是你叫她出宫采买的，真有此事？」

  赫坎玲慢慢看了下跪的宫女一眼，答道：

  「是。臣妾中毒后一直口渴难耐，让她今日去买些生津止渴的梅子来。」

  我又面向押着老头的士兵说：「把他嘴松开。」

  士兵拉掉老头嘴里的布，却没有咳嗽。

  这下我能肯定，他一定是个练家子。

  我看不清这老头的脸，皱眉问他：「你是卖什么的？」

  那人假装边咳边回答：「老夫是卖胡椒的。」

  话音刚落，良昭突然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

  他在老头的脖子上找了一圈，用力一撕，一张面皮被揭开，露出一个满眼阴郁的年轻人的脸。

  尽管这人用咳嗽极力掩饰自己，但就是能听出来是年轻人的声音。

  那人刚要动口咬嘴里的东西，咔嚓一声，被良昭卸掉了下巴。

  朝堂上所有官员都倒吸一口冷气，跪着的宫女更是吓得惊声尖叫，除了透原站在原处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良昭从这人嘴里抠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

  「此人想服毒自尽。」

  我真佩服良昭的眼疾手快。

  「带下去，把下巴给他接上，严加审问。」

  「是！」

  四个士兵上前，将这假扮老头的年轻人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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