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思维相当开放，或许这些灵媒确实可靠且准确？”第二个人提出疑问。

  “确实如此，他们的记录表明在收集所需信息方面有着极高的成功率。”第一个人回答。

  “假如真有其事，对手为何不利用通灵手段来对抗我们？或者说，那些‘灰人’呢？”里昂质疑道。

  “他们很可能已经在这么做了。虽然我们在研发一些防御技术，但面对高明的遥视者，我们的防护措施几乎形同虚设。接下来有个会议即将开始，目的是为你这次任务搜集情报。我们可以旁观一下。”第一个人提议。

  “请跟我来，”麦克斯韦尔引领他们穿行过走廊，停在一扇紧闭的门前。他迅速扫视周围，接着用身份证刷卡，并在键盘上输入密码。沉重的门锁应声而开，门缓缓自动滑向一侧。

  一行四人跟随麦克斯韦尔步入室内，沿着两侧分布着办公室的走廊继续前行，直至进入另一处密闭空间。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里昂询问。

  麦克斯韦尔开启第二道门，引领众人进入。

  “……远程观测室。”里昂低语，麦克斯韦尔以点头作为确认。

  屋内光线昏暗，一堵墙嵌着大面积的单向镜，透过它能观察到隔壁房间的景象。那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沙发、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构成了简单的布局。

  “那位是我们的遥视者。”麦克斯韦尔介绍道。

  “他是一名灵媒？”里昂再次确认。

  第一个人解释道：“这位是经过严格训练与考核的专业人士。”

  “这真的有效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在应用它，那肯定有成效，对吧？应该已经过验证了？”里昂问道。

  “的确，经过了广泛的测试，证实了它的有效性。”第一个人确认道。

  里昂透过单向镜注视着隔壁房间内的男子，那位“遥视者”，他身着黑色便装，看似年约五旬。他先伸展四肢，随后悠然自得地坐上了长形的黑色皮质沙发，脱下了鞋子。一名身披白色实验室大褂的工作人员，如同医生或科研人员一般，进入房间并向遥视者致意，两人简短交流后，遥视者躺倒在沙发上。

  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于房间中心的桌旁就座，调整了灯光使室内变暗。桌上备有纸笔供记录，以及一台配备麦克风的数字录音设备，对准了遥视者。

  “为什么让我看这个？”里昂不解。

  “因为他的目标正是你任务的目的地：灰人的母星球，”第一个人解释，“可能会获取到对你任务有助的信息，事实上，这是我们所期望的。”

  他望向里昂和麦克斯韦尔，继续说道：

  “你想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吗？”

  里昂贴近玻璃，全神贯注地观察，难以移开视线。

  第一个人微笑，细细观察着里昂的表情，“这位遥视者是因他天生的灵媒才能被精心挑选的，通过专业训练和无数次实践，这些能力得到了增强，正如运动员通过锻炼增强肌肉一样，超感官知觉也能得到类似的强化。这位先生参与的项目中，他展现出了持续的高度准确性，即便不是最顶尖，也是我们中最优秀的之一。”

  “他能从这里‘看见’我们目的地的情况吗？”里昂的目光仍旧焦着在正于沙发上静心冥想、深呼吸、紧闭双眼的遥视者身上。

  “有些个体能够在心中形成如梦境般的画面，并在之后回忆起来；另一些则能运用灵性体进行星体投射，亲自‘访问’这些地点，以此搜集大量情报。试想，若你能穿墙而过，如幽灵般隐形潜入任何建筑而不被察觉，你对目标的了解会有多深入！我们的远程观察员不仅能做到这些，还能做得更多。”第一个人面带微笑，解释道。

  里昂惊叹不已，转而向他询问：“这样的能力存在多久了？我知道警方有时会借助灵媒寻找失踪人口，但这听起来更为高级。我们的对手也有这样的‘遥控器’吗？灰人呢？他们是否具备这样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议……”

  “慢慢来，里昂！”麦克斯韦尔笑言。

  第一个人对里昂展现出的兴趣感到高兴。“这项技术已默默发展数十年，或许更久，以非官方的形式存在于通灵实践中。我们所做的，是在纯粹的直觉和精神力量之上，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我们的远程观察员经过高度训练，其准确性远超民间任何通灵者。

  “确实，警方常请求我们的‘遥视计划’协助，这足以说明问题。没错，我们的敌对方也在使用类似技术；实际上，大多数国家自冷战时期起就已经涉足这一领域。”

  “原来是这样……”里昂沉吟。

  “没错，秘密几乎无处遁形。只有极少数人掌握着对抗这类心灵侵犯的方法。”第二个人补充道。

  “我们有技术阻止他们吗？”里昂追问。

  “关于此点，我无权透露更多信息，即便是对你，里昂先生。”第二个人答道。

  里昂沉默片刻，消化着这些信息，同时继续透过玻璃观察房间内的情形。“坐在桌旁的那个人是谁？”

  “他是引导者，负责记录观察者的言语、做笔记，并在观察者遇到困难时给予帮助。有时候，他们会引导观察者进入恍惚状态，不过经验丰富的观察者通常能自行进入。”

  引导者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随后似乎直视着玻璃后的观众，尽管他无法真正看到里昂等人，但他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

  引导员开启录音设备，宣布：“开始录音。你准备好了吗？”这话通过扬声器传到了里昂等人的房间，他们能清晰听到观察室内的一切对话。

  “是的，“遥视者回应道，随之陷入了片刻的静默。他安详地躺着，呼吸平稳，全身心地放松，沉浸在冥想之中。不久，他的眼球在闭合的眼睑下轻轻转动，仿佛在梦境中游历。

  “他是不是睡着了?“里昂疑惑地问。

  “并非如此，“麦克斯韦尔解释说，“他正在聚焦于目标。“

  “他甚至可能已经让自己的意识离开了身体，去实际探查那个目标，不过我们完成训练后就会有明确的答案，“第二个人补充道。

  里昂追问道：“这种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概率极高。但现在，听我说，“麦克斯韦尔及时打断，意在继续更重要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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