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尊敬的总督大人。”

听到郑和嘴里面肯定的话语，几个商人充当的使节立马松了口气，他们不是蠢货，当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意味着什么。

大明现在不再是荷兰的敌人，更不是自己的敌人，而是自己的朋友！

大明将成为荷兰的保护者，将会保护荷兰。

“不要谢我，是陛下的命令。如果不是陛下的话，我们也不会容许一个藏匿背叛者的国家，继续存在整个世界。”

郑和轻描淡写的原谅了他们，但带来的冲击，却是不亚于之前。

可以说，大明的强大，深入人心，此刻的恐怖，也让人不寒而栗。

大明一句话，有些时候机会让许多人失去一切。

而这，就是大明。

他们有这能力，但他们从来都不会滥用。

“感谢尊敬的大明天子，如果我还能去大明京师的话，我会跪在陛下面前，感谢他对小人的厚爱。”

郑和只是笑笑，皇帝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厚爱不厚爱的都是虚的，大明利益为上，不会为了些许面子，便损失大明的利益。

大明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行了，陛下要的是国泰民安，若是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就比什么都好。若是做不到的话，我大明天子对你们也不会有所优待。”

那商人连连点头，这样而言，反而正常。

大明若是真要坑人，那肯定是让对方什么都能做。

大明真要一个朝贡国的话，是需要立下规矩，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那都得有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小人明白，会随后转告荷兰公爵的。”

“不用转告他，既然是要成为大明的朝贡国，该有的礼仪不能少，他们需要大明册封，在大明官员见证下成为大明的一部分。随后还要派使节将国书送往大明。”

郑和笑呵呵的，这些都是规矩，既然臣服，该有的就得有。

无论是摩洛哥，还是葡萄牙，都正式派人前往京师，随后才会进行册封。

“小人明白，这是规矩。”

使节连连点头，他们自然知道自己这样做的重要性。

......

海牙，七个小公国临时的驻地当中，一群大公见到大明来人，立马道：“大明同意了荷兰等国成为大明藩属，年年朝贡一事。”

“此言当真？”

一群人立马开心起来，这是他们日夜期待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不过大明需要大公们去马德里接受册封。”

“册封？”

一群人傻了。毕竟投降，一点头就行了。但要是去接受册封的话，那是去马德里。

“大明是不是想要杀掉我们？他想把我们骗到马德里？”

尼德兰公爵说出了许多人的心思，他们对大明都十分警惕，都不想去马德里。

他们本就对大明警惕的很，马德里又是归了大明，并非是自己亲戚所在。

就算是自己亲戚所在，必要的敬意也是应该有的。

他们从未相信过自己的亲戚，在欧罗巴，亲戚就是用来卖的，背叛的。

只有有足够的利益，自己这样的小国家就会成为大国的盘中餐。

“大明如果想要战争的话，海军能够第一时间摧毁我们在海边的城市，将我们抓捕。”

乌得勒支公爵叹了口气，战争还未开始，就没人会认为自己会赢。大明很强，强到没人敢与之为敌。

“我们生死都捏在大明手中，想要公国还能存在，需要的是大明的庇护。葡萄牙跟摩洛哥在大明治下，生活跟以前没有太多差别。他们的王室并未被大明区别待遇，手中的权利比之前更大。”

他耐心解释，权利并非是仔细而上，还有自上而下。

大明背书的权利，远远胜过所谓的教宗册封。

“大明人有一个说法，教皇他有几个师！”

“异端！都是异端！”

一个大公咬牙切齿，他无能狂怒。这样的话，在酒馆当中流传，也在宫廷当中流传。人人都知道大明的恐怖，也知道大明对教宗的蔑视。

同样，教廷现在跟大明达成协议之后，不听话的基督徒们立马听话了。

“异端？大明跟教皇达成了协议！大明治下宗教自由，知道什么叫宗教自由吗？”

一个大公冷笑，他倒是不介意去大明治下的土地，他关心的是贸易：“大明愿意给我们多少贸易额度？”

“尊敬的大公阁下，大明并没有贸易额度一说，他们划分的是区域，看的是钱。只要你有钱，在固定的区域内出售货物的话，是有多少钱就可以购入多少大明货物。”

“但在区域之外，是不允许出售的。比如葡萄牙的主要出货区域原本是西班牙跟英格兰。现在西班牙被大明占据，葡萄牙获得了法兰西作为出货地。”

“如果荷兰愿意作为大明的藩属国的话，或许可以获得半个神罗的出售权利，这个区域只有大明会跟荷兰以统一价格出售货物。葡萄牙人无法插手其中。”

“当然，这个价格只能高，不能低于大明的指导价格。”

“也就是说，只要有钱，有了区域，怎么卖是我们的事情？”一个大公眼前一亮，这意味着谁能够跟随大明，谁就能赚更多的钱。

他们才不在乎是否金银外流，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口袋能不能装得更满。

“对，是这样的，尊敬的大公阁下。”

“那就去马德里。”

已经无人不想去马德里，那不在是大明设置的陷阱，而是大明即将切好的蛋糕，谁能先一步抵达，谁就能获得更多的贸易份额，更多的钱。

钱，就是权力。

“投降的理解是按照教廷？”

“不，是按照大明，按照规矩，红衣主教会全程见证大明册封基督徒。若是大公不信奉上帝的话，他们将不会出席。”

“但我建议您不管是不是基督徒，都最好不要用基督徒的礼仪成为大明的藩属国，大明有自己的礼仪，规则。”

“毕竟大明使节身边有很多逊尼派的人，他们可能会发起圣战，杀死我们。”

商人循循善诱，满口谎言。

可偏偏没人能够戳破这一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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