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0日。

    下午。

    “咯嚓……”

    苏明把房间里所有插座外壳都撬掉。

    “看到了吧？没有摄像头，也没窃听器。”

    “……”

    刚装好没一会，又见到安诗瑶视线恍惚，盯着刚才拆过的插座。

    “我再拆一次。”

    “不、不用的……”

    “再拆一次。”

    对她的方式与对缪雪儿或者夏夜都不同。

    需要用不容置疑的口吻。

    替她选择？

    仅限于‘生病’的时候，也许无法简单归类成坏事还是好事。

    她的状态也很好理解。

    洗完澡，明明脑袋里很清楚已经关了灯，但回到房间立刻就会挂念刚才已经关掉的灯，是否真的关掉。水龙头打开过，记得关了，但只要一离开视线立马又会挂念是否真的有关。尽管有很多办法可以佐证已经关闭，但只要没看到就没法放下焦虑。

    “哗啦——”

    拉开窗帘，她明显缩了缩肩膀。

    网线已经拔掉，手机关机后手机卡也取出来了。甚至连电闸都拉了，这里一切能以信号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没法运作。

    剩下的……

    只有阳台窗户对面的几栋楼。

    说实话，真要查询住户信息都不用找夏夜，苏明就有办法去物管那拿到。

    但不做出来给她看到，没有意义。

    3月30日。

    晚。

    没能去走访，实际调查对面几栋楼的住户。

    “我……我知道，没有问题。”

    “我能这样想……可是，我……”

    安诗瑶极力想表达清楚自己思想与身体的矛盾，很沮丧。

    抱着白皙的双膝在沙发缩成一团。

    “那你亲自来装插座。还有其他拆掉的东西。”

    插座好装，拆掉喷头、电器啥的估计是难还原了。面前分成好几半的微波炉苏明就不觉得他还有实力装回去。

    “……”

    见着她赤脚蹲在地上，勉强集中精神拧螺丝。

    “刀头是有磁力的。你先吸住然后再放。”

    “……”

    “您……额头有汗。”

    “？”

    刚才拆了又装衣服都被汗浸透没想起帮自己擦，现在变成她满头大汗反而想起了？

    干活的人给叉着腰站边上看的人擦汗是不是搞反了？

    忙活大半天，安诗瑶把客厅里那些插座都装好了。

    轮到第一个难点，微波炉。

    “算了，我觉得直接挂臭鱼标注女大学生自用低价卖掉更好。”

    3月31日。

    凌晨。

    “我想，再请一天假。”

    “你是总经理，伱向我一个员工请假？”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批准了。有什么事？我帮你。”

    如果是不太重要的工作，苏明能解决。

    太重要的，拿不准一定能处理好。但还有另一个老婆远程办公，无所谓。

    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苏明的脸，很久才会眨一下眼皮。

    “所以，还有什么想要的？”

    “想，约会。”

    “……还有呢？”

    “没有了。”

    此情此景与30天前没去加拿大时，反过来了。

    “啪嗒啪嗒。”

    苏明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处理文档，而她则是在边上看。

    “苏明先生不会用tap键切换？”

    “点任务栏不一样吗？”

    “为什么要看的那么认真？像是在检查作业。”

    “你这东西去查重过不了关。网上粘贴的吧？”

    “……”

    “还要多久呢？困了。”

    “醒醒，我是在帮你做工作。”

    “……”

    “想睡觉。”

    “记得明天醒了帮我续假条。”

    “你自己批。”

    “有点过于懒惰了。”

    “……”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知不觉的，苏明再回头，就见到她已经倚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

    哎。

    恍若如梦。

    在加拿大，鹰国，那是什么生活？

    王室，大平层，女儿，沙滩，大学……回到这又继续当社畜加班，还没加班费。

    【2023年4月采购计划】

    【类目变更合同】

    【品牌权重投入……】

    【……】

    她一天到晚有这么多事的？

    那她之前是咋分出时间和自己相处的？

    凌晨3点多。

    苏明再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分别把内容发给不同的群组里。

    【4.1日餐】

    【计划订购，南门桥分店……】

    说真的。

    有必要连员工每天吃的东西都花心思去想吗？

    太良心会活的很累。虽说作为员工，能有一个连吃什么都愿意听建议的上司是不错。但这劳心劳力的上司成老婆之后，感悟又不同了。

    苏明先把安诗瑶抱到卧室，让她安安心心睡觉。

    考虑到她的习惯，在她怀里塞了枕头。因为她的种种症状，即便电闸重新拉了苏明也没开灯。

    把卧室空调打开，调到20度，不冷不热。风速用静音档。床头放了一杯水，以便于她睡醒嗓子不会不舒服。

    再回到客厅，苏明把手机开机。

    【一切正常。】

    【之后一段时间又需要你多照顾艾薇儿了，帮我给她说一下】

    【确定什么时候来雪国，就知会我一声。爸爸不会让她失望】

    【大哥哥，不用担心小夜，也不用担心艾薇儿，她一直都很听话。小夜也很听话。】

    【……】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想了想，又给缪雪儿发了消息。

    【最近怎么样？温莎古堡的生活习惯吗？】

    已读不回啊。

    实话说，苏明更觉得这种显而易见的闹别扭更好处理。

    夏夜那种默默付出，以及安诗瑶容易积攒负面情绪、焦虑不愿意影响自己的性格，不是说不好。是觉得太累。

    可要讲宁愿夏夜是当初那样过于单纯的白纸性格，又一定是好的？

    安诗瑶回到最开始桀骜不驯或者到最后也仍然只把那当做一场交易，就放任自己被处决，现在绝对不会走到一起。就算走到一起，自己也不可能付出多少感情，真的会当成绒布球。

    人都是这样吧？

    没有物质便竭力追求物质，以为有了物质基础就可以解决一切。但又愕然发现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没有近忧又开始有远虑。

    到现在安诗瑶都不清楚夏夜是什么，不知道缪雪儿的存在。她的人生也许已经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

    拿着刀，辉光绽放。

    那也不是一种企图。

    是觉得，对安诗瑶完全是知根知底。而她对自己，似乎了解的不够多。如果能让她明白自己有梦幻的能力，是否也能变成一种强心剂？增添安全感。

    不用告诉她任何忧虑。

    只需要知道好的东西就行。

    做这些，苏明没觉得有任何‘舔’的意图。舔狗，得不到的才是舔，吃干抹净后的‘舔’那叫爱护与保养。蹲在那满头大汗一遍又一遍拆东西，挺累的。

    但又都值得。

    【检索结果】

    【泸沽湖攻略】

    【……】

    想想确实很少和她出去走。唯一那么一次是回家，前面是她鼓起勇气来找自己确认身份。没有正儿八经的约会。

    让她的事业走上她想要的方向的确重要。

    但在此之前，她的精神稳定也许更为重要。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只顾着瑟瑟，那就真是将她当做物品了。

    “嗯？”

    苏明没偷看别人隐私的癖好。

    只是恰巧帮她把手机开机，延迟后的消息不断振动。

    【……】

    真是工作狂。

    一大堆钉钉消息手机差点卡死。工作的东西苏明不想再看，几条安小熙发来的微信看了。

    【姐，你真没事吗？】

    【老感觉这几天你怪怪的。还是单纯的冷暴力？】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还会给我讲怎么解题！】

    【……】

    全是空白，没任何消息。删除过吗？

    就单纯想知道安诗瑶这几天具体是怎样的状态，苏明用手机扫了码。

    ‘同步最近聊天记录√’

    真有。

    她没删登陆电脑后能看到的聊天记录。或者说她的微信是工作、私人分开的。不会用电脑登录私人微信。

    翻到也许是他们找安诗瑶之前的内容。

    安小熙发来消息，日常、遇到的事、吐槽，或者说有什么学术上的问题找安诗瑶，她的确是稍微有点冷淡的回复，几乎都是‘在忙’、‘现在暂时没时间’之类的回复。

    再往上翻。

    反而安诗瑶每天下班后，21.00~23.00时间段主动找安小熙聊天比较多。

    【图片、jpg】

    【小熙，你觉得这条领带怎么样？】

    【好看】

    【图片.jpg】

    【好】

    【认认真真的看呀！我觉得第二天更好，有一点点花纹，但又没太花哨。苏明先生要是系上……搭在喉结那，说不定我会忍不住一直看。】

    【这些话你跟姐夫说去】

    【我怎么可能去说我的癖好？】

    【……】

    【图片.jpg】

    【你觉得这种天气是纯棉的好，还是透气的好？】

    【姐，首先，我也是女孩子，其次，我真的是女孩子。我没有穿过男人的内裤。】

    【你感觉一下啦~】

    【我转发给姐夫了。】

    【……】

    【吓死了！你别乱转！】

    【……】

    只能同步最近30天的。再往上没了。

    除去似乎把每天下班后给苏明买东西当成一种消遣，还有关于苏明妹妹的。

    【小悠总感觉不太喜欢和外界交流，会不会有点自闭啊？】

    【姐，反正我听完你的描述之后，觉得她是那种就喜欢一个人的。人家拿过演讲第一名，就证明社交能力根本不会差。】

    【可是内心不会很寂寞吗？】

    【我看你就是想幻想出一种你可以帮上忙的借口，好去以长辈的姿态帮忙。】

    【……】

    【被骂了。】

    【啊？】

    【小悠拒签我买的东西，不要我的礼物。是不是讨厌我了？】

    【前几天不是还以嫂子的身份去参加庆典了？你买什么了？】

    【图片.jpg、图片.jpg……】

    【……】

    【谁3.8礼物送这么贵？单一瓶神仙水就五千，面膜、眼霜还有身体乳这些加起来四五万，你是求人办事吗？普通家庭谁敢收啊？】

    【可是小悠都大二了，我都没看到她用化妆品。可能……舍不得买什么的，我是嫂子，那我肯定要给比我还好的啊。】

    【相反，你这纯纯好心办坏事。她又不知道你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总得让她一点点知道你是把她当家人看吧？不然还以为你在瞧不起人呢。】

    【……】

    【签收了！我送的音乐会门票她收了！】

    【对嘛，这就对了！】

    【那我现在就就可以送化妆品了吧？小悠底子那么好，要是肯随便打扮一下，追的人肯定很多！】

    【……】

    放下手机。

    苏明推开卧室的门，些许热风扑面而来。打开衣柜，扫视左边最下边的空间。

    放着很多东西。

    领带有七八条都装在礼盒里。小巧的瓶瓶罐罐，那些牌子即便苏明对化妆品领域不熟悉，也觉得很眼熟。

    还有一些小礼物，小玩偶。全都是用礼盒装好的。

    其他的……

    超薄0感丝袜。油亮型。

    为什么自己的牙刷也在那？

    顺便看一眼她的歌单。全是纯音乐，听的要么是很安静的，要么就是明快乐观的。

    如果能有可用的力量，虽然有‘吃软饭’嫌疑，但这种吃软饭可以让她更快成功。何必在乎根本不存在的脸面而不去使用呢？

    有1天就能体面到安家的资格，又为何要因为吃软饭而感到不快呢？

    最重要的，是她们都能普通的展露笑颜。而非掉小珍珠。

    脚踏三只船。

    说是出生也好，1/3的良心隐隐作痛也行。

    反正苏明就只有一个原则。

    既然没把她们当绒布球，确确实实投入感情了。那就力求做到最好。

    是不是合格的另一半，没有客观评判，没人能知道答案。

    “还真是……”

    “傻的可爱。”

    从衣柜里拿出聊天记录里，安诗瑶所说的，她最中意的一条。

    上次系领带是什么时候？

    为了生活去跑业务，为了让别人看挂着xxx经理名牌的自己可靠。

    这次不是。

    棕色的领带上偏偏有些许涂色的小熊图案。她的审美与自己有不同。

    搭配衬衣吗？

    也有新的。

    亚麻灰的衬衫，在这天气当内搭穿也行。已经没那么冷了。

    抚平领带的褶皱。

    是这样系更好，还是这样？

    大概就这样吧。

    3月31日。

    早。

    窗帘闭合着，屋内没开灯，很暗。

    安诗瑶迷迷糊糊的睁眼。

    她下意识去探寻身边是否存在预想中的人。迟了一秒，有只手主动抓住她的手。

    “7.01分醒。”

    “当总经理也这么牛马，我的上进心要磨灭了。”

    “……”

    安诗瑶心跳的很快。

    她不知道。

    不明白，为什么苏明会换上她之前用来幻想自我安慰最中意的一款衣服。领带虽然和梦里有差，但那种有些惬意，松垮的系法，似乎比幻想的还好。

    那张脸带着温和的笑。

    似乎扫清了一切压力。完全不必思考任何多余的事。

    “……好帅。”

    “啊？”

    “……”

    绝对是下意识说的。安诗瑶能想象到自己的表情一定如痴女般盯着不放，梦呓。

    “什么帅？谁？”

    “……”

    “想清楚再说。”

    没经历过这种。

    但知道苏明说的想清楚是什么意思。没有先生，也没有您。

    她的脸颊随着思绪逐渐清明，也越来越红润。

    小腹升腾起一种奇怪的热意。

    “我、我……”

    “……”

    “我想去卫生间！”

    她已经忘了前面所担心的，只顾着现在的羞耻心。爬起来往卫生间去。

    心脏仍然加速跳个不停。

    都做了什么啊？

    没有穿bra，这不是一眼就能被看出来樱桃？一眼就知道自己有那种念头？

    “怎么样，为了带你出去约会特意换的。”

    “？”

    “不要在人家袅袅的时候进来啊！”

    “又不是没看过。你袅你的，我说我的，不耽误。”

    “这样……我出不来啦！”

    “放心吧，我会以眼睛看了但是记忆不传输到大脑的方式看。”

    “哪有那种奇怪的方式！”

    “这会成为美好的记忆之一。”

    “不会的！苏明先生！我、我要憋不住了！”

    “始终改不了口？还是先生？”

    “……呜。”

    羞耻到极点，但又无可奈何。

    “老、老公……求你了。”

    “我没说改口我就一定要出去。”

    “……啊。”

    释放了。满脸通红坐在那。

    她已经忘了。

    就在昨天，她去卫生间还要先仔细看很久马桶，用衣架在里面找是否有窃听器。

    “变态！”

    “行了行了，我也袅一次给你看，扯平。”

    “您真的是变态！”

    “……”

    苏明始终认为，灵魂的交融大于器官。有了灵魂碰撞加持的碰撞，会比单纯器官的相融舒服一万倍。

    爱，言语只是修饰。

    行动永远大于言语。

    “苏……”

    “那个，领带……这样拉近一点。”

    “然后呢？”

    “会……很帅。”

    “再然后呢？”

    她稍稍踮起脚，浅尝即可。感受到盖在她宝宝食堂上的手，脸颊全部染红了。

    “瑶，你是立了吧？”

    “……反正，肯定早就被看到了。穿着睡衣，里面有没有bra。”

    “立的有点过分。有这么帅？”

    “我、我不知道……还有，摸了。就要负责。”

    “如果我不负责呢？”

    “……”

    她一把将苏明拉到沙发上，又气鼓鼓的瞪视苏明，“就非要你负责！”

    “考虑清楚，之后可能就出不去约会了。”

    “……就不能，不做到那种程度吗？”

    “我可以控制，你行吗？”

    “我行！”

    “……”

    “瑶，你觉得今天天气如何？”

    “唔……不要在这种时候，哈……问奇怪的……”

    “……”

    大概没问题了吧。

    至少自己在这的时间，她不会有问题了。六年的不安，数个月来弥补是不够的，也许应该乘以十。

    庆幸的是，有那样充足的时间。心病如果治不好，就像当初一样，不治疗也没关系。对于她而言，最好的药物并不是药。

    “没有戴套……”

    “已经涩进去了。有了就有呗，到时候赶在孕肚明显之前举行婚礼就好。”

    “……”

    “你该不会还打算吃避孕药吧？”

    “……你不要我吃，我就不吃。”

    “我从来没要你吃过。等有了孩子，我就能见到一边在公司当牛马总经理劳心劳力，回家还得带孩子洗衣做饭的老婆了。”

    “那您呢？！”

    “混吃等死。”

    “那不要涩在里边了，我不要……”

    “晚了。”

    “……”

    “骗你的，你想在哪？”

    “……都、都可以。”

    “没有都可以，必须做个选择。”

    “……”

    见到她用手遮住脸，不自觉在收缩。

    或许是察觉到这点，她没能开口。只是用双腿钳住表明了答案。

    之前觉得没彻底解决所有问题之前没必要。现在又觉得，所谓的必要不应该是建立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主观来思考。

    孩子，就算有也不一定会是负担。

    就如当初一样，能变成她新的期望。那样的话，即便自己因为某些事暂时没法在她身边，也不会生病。

    3月31日。

    中午。

    公司职员食堂。

    “小李，你师父到底是请假干嘛去了？都一个月了。”

    “安总怎么会给他批这么长的假？我在这干了三四年了，就没见过谁请这么长的假。”

    “他和安总关系很好？”

    “……”

    “我师父家里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耽搁的久。”

    李仁杰刨了口饭，“安总能批假是因她人品确实不错，员工真有事她会管的。啥事都亲力亲为，你不觉得安总比之前的胖子好太多吗？”

    “那倒是。我还真没想到安总居然会给我们发低温补贴，以前别说低温了，空调都不准多开。高温补贴都不敢想，还低温。”

    “……”

    坐在李仁杰边上的员工又小声的说，“今天安总又请假了吧？我看她年纪也不大，你说她会不会是去相亲了？”

    “噗、咳咳咳！”

    “你干嘛？”

    “没事，就是吃到辣椒了。”

    “噢噢，你觉得安总那样的女人，会中意什么样的男的？不缺钱，长的又漂亮，上进心又强。感觉要么就是阶级互补，要么就是贼暖心合她意的。幽默点那种最好。”

    “不过我感觉多半还是阶级互补吧，要是背景差太多，估计安总家里也不会同意。说白了像咱这种，都不在视线范围内。”

    “你说的很有道理。”

    “……”

    李仁杰默默吃东西，脑子里又不自觉回想起昨天的事。

    昨天师父火急火燎的回来。

    今天安总请假。

    不敢想也完全不敢说出来心里的猜想。

    安总为什么不来上班？

    原因很可能是师父在让她放产假！越想越抽象，能那么快和夏夜交往，李仁杰觉得是苏明应得的。配得上，又是情投意合。

    可是，让总经理放产假是什么鬼畜啊？

    这tm脚踏两只船能这样踏？真不会被砍吗？以前一起去洗脚，完全没看出来啊！

    只能说师父不愧是师父，按照惯例留了一手没教。

    不能再思考，再这样猜测，cpu真要运行过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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