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尘斜眼瞟了他，“你还嫌事情不够大？”

    柳清扬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宜声张，他还要做生意的，所以立即给自己的嘴做了个拉链的手势，可是还是忍不住轻声问：“明姐，现在要这么办？”

    “你说你一个酒吧，为什么要做个仿古的门牌，这不是自己找事吗？你做我也不说你什么，其实挺好看的，就是请的人不行，你自己找的？”

    明落尘觉得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肯定是柳清扬这家伙弄的，不然柳家的那几位都不是这么没有头脑的人。

    柳清扬有点不敢看明落尘的眼睛了，他嗓子咕噜，“你不是不在吗，我奶奶说必须看风水，然后有个朋友说认识人什么的，我以为还是个靠谱的。”

    “既然他这么靠谱，你这次怎么没找他？”明落尘问。

    “我听说你回来了，你都回来了，我还找别人，那我岂不是很蠢？”

    明落尘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柳清扬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再往下说。

    “今晚先暂停营业，我给你半个小时清场。”

    明落尘无论说什么，柳清扬那是立刻执行。

    普通的客人很容易请走，高级会员赔个不是也没什么，难就难在有个包厢的客人不好打发，即使是柳清扬亲自去赔礼道歉对方依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明落尘看到柳清扬骂骂咧咧地出来，她问：“清完了吗？”

    “有个包厢的客人不愿意走。”

    “柳家的名号不好用？”

    “白家的人。”

    京城六大顶流世家，严白君周舒柳。有些人就是身份自傲，难怪柳清扬请不走人。

    柳清扬憋着气，“不走就不走，吓不死他们！”

    “必须清场，你这里事情不简单。”

    “那我让人把他们扛出来。”

    明落尘阻止了他，“既然是白家的人，那就让白家的人来处理。我刚才联系了白浩俞，他说路上有点堵，不过也快到了。”

    如果她没有叫白浩俞，那就用严家的名头，严家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没几分钟，人到了。

    白浩俞只带了两个人，都是明落尘认识的，一个勒敬，一个李雨桐。

    “嫂子，好久不见。”

    “你和他进去清场，你们白家的人不肯走，硬气得很。”

    明落尘让白浩俞跟着柳清扬进去，她则和李雨桐聊起了天。

    “京城最近是不是出现了一些，比如身上有特殊符号的尸体？”

    李雨桐作为法医，接触到的尸体自然很多，即使她没有接触到，那她也会听说有类似的情况，问她准没错。

    李雨桐举起手机，“明小姐，您看一下是不是这些情况。”

    明落尘看完相片，的确就是她要的答案，“数量一共是多少，第一具被发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有地区分布图吗？”

    李雨桐答得很准确，“截止目前一共是九十七具尸体，第一具是六年前，但是那时候没有归总到我们部门，直到队长发现情况不对后，我们才开始了汇总。这是办公室里的分布图，您看一下。”

    明落尘庆幸自己回来后用到了新款手机，不然这么一台手机放到她手上，她还真的不会操作。

    她点开大图，看清了原本密密麻麻的地点，都没有牵连的点。

    “晚点我和你们回去。”明落尘说。

    她们说完话，白浩俞那边也结束了。

    十几个人走在白浩俞和柳清扬后面，一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

    “大哥，没事我们就散了。”

    白浩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散是想让我请你们喝酒？”

    “我们马上走！”

    “等等。”明落尘出声。

    那群人不知道明落尘，谁也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还是白浩俞出声，他们听到他对女人的称呼，吓得双腿发软。

    “嫂子，他们不能走？”

    明落尘指着刚才叫白浩俞大哥的男人，“他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白元茂腿更软了。

    他看着明落尘，能让白浩俞叫嫂子的女人，他想不出这位会是谁。

    离去的一群人根本不敢回头多看一眼，白元茂一脸僵硬的笑容，“大哥，请问让我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刚才不是不想走吗，那就不要走了。”明落尘说。

    她看了眼围观酒吧的人群，“让人拦住大门，我们进去。”

    **

    酒吧里已经清场，除了明落尘几人再无其他人。

    明落尘自行走进吧台，她看了眼酒柜，回头扫了眼众人，“想喝什么，我给你们做。”

    除了白元茂，其他人异口同声，“苏打水。”

    “行吧，我还以为你们想喝果汁，我是挺想喝一杯的。算了，一样苏打水，喝完干活。”

    白元茂忐忑不安地接过苏打水，他不知道明落尘在水里动了手脚。

    因为紧张过度，白元茂也没想太多，水杯入手就喝了大半杯。

    他是想压压惊的，可喝了水之后的下一秒，他脸色一变，想忍没忍住，只能转头对着旁边就是一阵大吐特吐。

    “喂，你想吐，你吐垃圾桶，你故意搞事是不是！”

    柳清扬想过去，明落尘叫住了他。

    “都不要过去。”

    “不是吧，他有问题？”柳清扬吓一跳。

    明落尘走向白元茂，后者还在干呕反胃，已经吐不出东西了，但是她还是提醒，让他不要那么快起身。

    果然，明落尘的话音刚落，白元茂又吐了，这一次吐出了的东西居然是活的，他自己都吓个半死。

    黑色的呕吐物里，一团黑色的线体类的东西还在蠕动，活得好好的。

    白元茂看着那团东西想到刚才堵在喉咙里的感觉，而且那东西之前是在他的身体里，想到这些，他脸色更加惨白，又是一个低头，继续大吐特吐。

    明落尘却在这时候问他，“想活着还是想死？”

    “呕……活……”

    “五百万吧，买命钱。”

    “你……谁啊！抢钱滚，我不是冤大头！”

    白元茂一下子忘了白浩俞之前那声嫂子，等他怼完了明落尘，脑袋清醒了不少，才想起来这个重要的事情。

    可五百万还是掩盖了他对她身份的好奇，他觉得她就是敲诈，而且一定是她在那杯水里做了手脚，不然他不会吐出这么恶心的东西。

    是她，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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