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这边睡得很好，许执那边就不是了。

他在洗完澡后，往下颚处和脖颈处都擦了一层厚重的药膏后，才躺到床上去。

但躺下之后，他始终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明明身体已经累到极致，精神也紧绷了一天需要放松下来，但他依旧无法入眠。

......

第二天。

沈瑶和许执在约好的地方见面。

沈瑶看到他下颚处和脖颈处各自贴上的显眼创可贴，便关心道：“那些印，还没消？”

许执的神色还算平静：“嗯，没消。”

沈瑶抿抿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许执抬眸看了她一眼，把面前的菜单递过去。

注意力被转移，沈瑶的不自在感这才消散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许执突然问沈瑶：“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正在喝果汁的沈瑶：？

突然被问这个，她确确实实是懵了那么一瞬。

“我......”

想到自己在安全组织里的职位和身份，又想到自己潜伏在周诚身边的身份，然后是周诚将她派出来完成任务给她安排的无业游民的身份，她一时之间也顿住了。

“不方便说？”许执问。

“没有。”沈瑶微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道：“我的工作，大概是个......助理，而且和一般的助理还不太一样，更多像是兼职吧，工作内容一般比较零散，属于有活的时候就干点，没活的时候就闲着的那一类。”

许执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以她这样的身手，会是在武馆之类的地方工作，没想到会是这样毫无关系的工作类型。

那她找到他，想要和他谈成的合作又是什么呢？

紧接着，他就听到沈瑶继续说道：“说起这个，许先生，我正好也想问你，你需不需要一个陪练什么的？就......身手还过得去，并且耐力也比较持久还很敬业的那一种陪练。”

许执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你自己？你想当陪练？”

沈瑶点头，眼眸里是一片诚挚，“对。”

许执看着她，在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所以，这就是你一开始说的想谈的合作？”

沈瑶：“嗯，因为我知道你在准备之后的一场重要比赛，所以就想着你应该会需要一个陪练，而且如果我没有观察出错的话，你的左手，在力量操控和灵活度上远不及你的右手，在这一点上，想必你自己也很想快速达成突破吧？”

许执的神色已然微变，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和防备。

沈瑶波澜不惊地继续说道：“如果我说，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帮到你，你相信吗？”

许执握着餐具的手骤然攥紧，“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来交换？”

沈瑶笑了笑，和一点就通的人说话就是轻松不费劲，“我想让你帮我查点东西。”

许执第一个想到的是：“是和销金有关？”

沈瑶叉了块菠萝放进嘴里，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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