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借‘心魇蜡烛’？”巨人主教愣了一下，旋即面露为难道：

    “你们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不该拒绝的，但……”

    咚！咚！似乎有什么在撞击石门的声音传出！隐约间还有一些喊声！

    克莱恩表情微变，悄然挡在佛尔思身前并摸向了内兜的黑色硬币袋，而佛尔思更是扯下了一颗有烧灼痕迹的石头，另一只手按在同伴的肩上随时准备撤离。

    “呃……”巨人主教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边向大厅后方走去边温和说道：

    “平时我都会祈祷到这个时间的，母神时间刚过去，白天积攒的信众力量到了现在会衰弱……”

    克莱恩似乎想到了什么，朝佛尔思点头后道：

    “你关押了一位野生非凡者？”

    佛尔思也恍然，自己真是习惯了官方非凡者的身份了，居然敢光明正大来别的教堂暴露非凡者身份了！风暴、黑夜教堂地底可是野生非凡者的噩梦！

    “不，”巨人主教拐了个弯，并走向通往地下室的阶梯，迎向那被拍得乓乓作响的沉重石门道：

    “只是一位吸血鬼。”

    “吸血鬼？”佛尔思讶然，忙拉着克莱恩上前，吸血鬼可是文学史上一个极其经典的形象！现实中居然有原型？！这可得好好看看！

    “吸血鬼怎了？……

    “呸，我是高贵的血族！……

    “我崇拜月亮，绝对不会改信大地母神！……

    “哦，纯洁而美丽的女士，您能屈尊让我喝一些您的血液吗？我嗅到……”

    砰！一根镶金手杖猛地点在了石板阶梯上，层叠的阳光波纹荡开，散发着光与热，克莱恩脑门青筋抽动，脸上带着灿烂的笑道：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您打算如何处置这只没有礼貌的色鬼？我可以代为出手的，嗯，听说某个地区有一道‘美食’，名字就叫做‘烤吸血鬼’……我以前对那道菜没有半点兴趣，现在……”

    “不！”石门内的声音有些惊慌，

    “是哪個穷乡僻壤居然还有食人……呃……食‘血族’的习俗！

    “恶魔！混蛋！不，高贵的血族不能吃！呃……不好吃的！”

    “哈哈！”本来还有些慌的佛尔思被逗乐了，对旁边的克莱恩说道：

    “你真的要吃他嘛？吃了不会变笨吗？”

    巨人主教把大地母神的圣徽摆到石门上，并且说道：

    “我同样不建议吃烤吸血鬼，肉质不好是一方面，会积累疯狂才是重中之重……

    “嗯，最好的办法是用母神的经卷感化他，让他认识到以前行为的错误……诚心信仰母神……”

    克莱恩吓唬的目的达到，配合地问了一句：“如果没能感化他呢？”

    巨人主教在胸口点出了大地母神祈祷姿势道：

    “神说，恶的就让他回归大地，化作泥土……等到‘来年’，生命又会重新长出来，成为‘新造的人’……”

    “……不！臭老头！你这是什么歪理！”石门后沉默了一下后猛然传出更激烈的拍门声和呼救声：

    “先生女士，抱歉！我道歉！之前实在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喝过纯洁的血液了！请救我出去！这老头疯了！”

    克莱恩点头，忍不住诵念了一句：

    “‘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才是吸血鬼的正确用法啊……

    “呃……”

    佛尔思感慨道：

    “大地母神的说法很有文学性，你的诗句也很合适……

    “主教先生，这位吸血鬼先生平时吃我们的食物吗？还是说只要喝血就能存活？”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想了想道：

    “他渴望鲜血的时候，我会弄点我的血给他，按照教内记载来说，吸血鬼应该只需要少量的血液即可存活。”说完，他面朝克莱恩说道：

    “这位先生，您刚才的‘诗句’非常符合母神教会的教旨，以后我能引用它向信徒们解释教义吗？呃……您有兴趣加入母神教会吗？”

    啊？佛尔思惊呆了，克莱恩也是个信仰大杂烩啊！黑夜女神教会、塔罗会，现在还要加上大地母神教会？这样子真的不会被神罚吗？

    “不……呃，我是说您随便用，但我已经有了终身的信仰。”“黑夜神眷者”、“愚者本尊”克莱恩忙摆手，转身带着佛尔思就往外走，这时，石门后响起一声声逐渐沉闷的声音：

    “埃姆林·怀特！我叫埃姆林·怀特！”

    “怀特？”克莱恩愣了一下，这个姓和廷根的值夜者队友科恩黎是一样的……难道科恩黎也是吸血鬼？不会吧？

    ……

    半巨人主教递过一张纸条和一把黄铜色的钥匙，然后说道：

    “这就是你们要的‘药师’配方，那个是我的谢礼‘万能钥匙’。

    “‘心魇蜡烛’……你们也看到了，那只‘吸血鬼’需要‘教诲’……虽然我不会强制改变他的思想，但我需要‘心魇蜡烛’去关注他的‘心理健康’……因此暂时无法外借，抱歉。”

    克莱恩接过两件物品，心里有些遗憾，看来“正义”小姐需要另谋他法了……而且“心魇蜡烛”的治疗依旧需要其他人进入她的内心，直面另一个人格……

    “您近期不打算处理那只……埃姆林？这么说您确定他并不是恶人？”

    巨人主教点头，

    “母神教会对吸血鬼族群很有研究，或许是他们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太久了……

    “现存的、仍旧活跃的吸血鬼显得极其低调，他们不再视人类为食物，反而用自身途径的优势去维持人类的健康，以获取更健康的血液……他们甚至主动清除疯狂、不够克制的同类，以免整个族群再次暴露出来……这也是几大正神教会对他们态度相对柔和的原因。

    “嗯，当然，这只年轻的吸血鬼‘主动’闯进了丰收教堂……那就由不得他自由离去了，这是母神的指引！”

    ……

    “哈哈，克莱恩，太好笑了，我现在灵感源源不断！我想立刻动笔写一本吸血鬼题材的小说！”回程马车上，佛尔思用钢笔在小本上快速写着素材吐槽道：

    “英俊的外表，冷酷的血族，红月之下……呃，这算了，绝对不要‘血月’，然后谁能想到他一开口就是一个又一个天然的笑话！这样的反差一定非常好卖！”

    “……吸血鬼啊，”克莱恩压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情绪，侃侃而谈道：

    “这方面我知道的不少，嗯，有一位伯爵名为‘德古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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