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老朋友韦恩，真是好久不见了！听说最近你手下的银行改了名字，还高薪雇了保镖，真是越来越有贝克兰德上层人士的风范了！”颧骨高耸，蓝眼带灰的帕特里克·杰森非常热情地和大中午还穿着睡袍，旁边还跟着漂亮女保镖、漂亮女仆的中年男士打着招呼。

    “哈，哈，那还是拜杰森先生所赐……”布鲁·韦恩拿起清水咕噜咕噜漱口吐掉，他刚才在睡午觉，注意力就在本体那边多了点，现在这边有事才赶忙醒来，不得不说，他现在距离彻底分裂成三个人……也不远了。

    “这次您来……又有什么指教？”

    “哈哈，我听出来了，你还在怨我把霍尔伯爵想收购的银行卖给你……”

    “欲望使徒”杰森清晰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他感觉有些好笑，这个韦恩是有点本事，资金也出乎预料地雄厚……竟然单凭自己的积蓄，就撑起了银行的运行和大金额的投资……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他露出“真诚”的笑容道：

    “还记得之前我说的，要举办一场晚宴，并在晚宴上向你介绍那位霍尔伯爵和其他的贵族名流吗？

    “现在我决定提前举行啦！就今晚！我这次来拜访，就是专门邀请你的！

    “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的银行再被打击、排挤了！之后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啦！说不定霍尔伯爵还会欣赏你，邀请伱加入巴伐特银行的股东会呢！那时候你不就一飞冲天了吗？”

    说完，杰森又感知到了这个中年人的兴奋、错愕、激动的情绪，但对方表情却管理得非常好，只是嘴角稍微翘起了一丝……

    他不禁感叹，这家伙的城府……有点深的啊！看来上次韦恩那么惊恐、慌乱很有伪装的成分……

    布鲁·韦恩很想说感谢夸奖，他现在放牧有一位“操纵师”，对来者的心理活动把握极其准确，看来杰森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要正式开始刺杀尼根公爵了……

    呃……要不，再拖一拖调查团那边的进度，让这家伙刺杀成功后再弄死他？

    “朋友！什么都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朋友！”布鲁·韦恩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激动起身握住杰森的右手，上下摆动了几下，然后说道：

    “我一定准时到达贵宅！届时必有大礼奉上！”

    “呵呵，那就好，这样，我还要去通知其他贵族……就先不打扰了！对了，我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你啊，韦恩老兄！”杰森抽走了右手，他很想立即掏出手帕擦干净手掌，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他起身摆手道：

    “不用送了老兄！晚上七点，恭候大驾！”

    ……

    金发女仆小弗送走了“贵客”，回到客厅后直接扑到韦恩身旁，用娇滴滴的语气道：

    “刚才被打扰了，我们回去继续睡觉吧？

    “对了，今晚要收割掉杰森嘛？他的恶意也太强了，都吓到我了呢~”

    布鲁·韦恩推开这個愈发大胆的、不在“编制内”的女仆，说道：

    “收割，当然要收，不过不是我们收。

    “酝酿了那么久的‘功劳’，如果被我们悄无声息碾灭了……那我还得费劲扮演他，太不划算了。

    “时代的浪潮不可阻挡，那就从中攫取足够的利益……小弗，今晚过后，不要再去王室宫殿了，绝对不要再去见那位乔治三世，之后的祂可能会察觉出异常……”

    “祂……”小弗身体一颤，再往前扑，直把韦恩强壮的手臂拽到自己怀里，才安心了许多道：

    “我知道了~反正他们，也从来都当我不存在~我就住在这里了！

    “对了，您需要‘亲王’的头衔嘛？只要我回去说我要嫁人了，他们会很高兴把我送出去的~”

    布鲁·韦恩无奈道：

    “小弗，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人格，不要说这种自轻的话了。

    “你面前的只是一个老头子，皮囊年轻不代表我真的变回了年轻人，我已经老了，我还有思念的亡妻，你还年轻，去找寻自己的真爱吧，找那些年轻人。”

    小弗手臂缩得更紧了，却没再说什么。

    ……

    夜幕逐渐降临。

    帕特里克·杰森家里，仆人的数量一直是不够的，因为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失踪那么一两个，因此筹划一次大型晚宴就需要从“大都市帮助家庭仆人协会”雇佣临时的厨师、女仆等等。

    而失踪的那些人，根本就没人在意，说不定就是突然有了别的想法，去另谋出路了呢。

    但实际上，他们从未离开过，地下室的水泥里、厚厚的墙壁里、花园杂草茂盛的地方……十几年间，受害者的数量……数不胜数。

    老布鲁·韦恩刚下马车，就感知到了杰森宅邸里浓郁的罪，化不开的黑暗，瑟缩、徘徊在埋尸地的灵体……

    “杰森先生，您这地方……还真是独特。”

    “哟呵，韦恩先生看上我的房子了？好办！”帕特里克·杰森身穿绅士服，打扮得极其正式，他笑着说道：

    “我这栋宅邸，买下一共花了4000镑，加上之后购置的油画、家具，还有很多我独特的‘收藏品’，一万镑！它就完全归属你了！反正明天之后我就离开贝克兰德了，也不再需要它了，你可真是有眼光！”

    “呵，夺人所爱不是绅士所为……”老布鲁笑着说了一句，拄着手杖，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了灯火辉煌的房屋，他的保镖、仆人，按照雇主的要求，留在了马车附近。

    “这家伙……怎么不出钱了？”杰森喃喃了一句，随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迎向了另一位来客。

    咚咚。

    老布鲁每走一步，身上似乎就会沉重一分，当他来到铺有明亮大理石地砖的舞厅时，他的腰背已经稍有佝偻，表现出了一丝不符合“中年人”韦恩的气质。

    而打扮华贵、讲究的绅士、女士们没有去和比较陌生的、只是有着“暴发户”名头的韦恩搭讪，只是三两成团交谈着，社交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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