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沫儿道：“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

  “要解开司南侯诈尸之迷，只怕今天就能有结果了。”沈炽钰忽然开口。

  闻言，燕沫儿顿时精神一振，道：“嗯？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去吧，今天就是司南侯大人的葬礼，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沈炽钰道，然后从桌上取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

  “这怕是不合礼仪。”燕沫儿道，在古代，只有亲人才能参加葬礼。

  “你害怕个屁。”沈炽钰咽下一颗葡萄，“有我在。”

  闻言，燕沫儿顿时安心了不少。

  恰逢司南侯的葬礼，燕沫儿与燕沫儿默默地走在最后，看着她捧着自己的灵位，没有哭泣，也没有哭泣，也没有哭泣。

  “青儿也是可怜，母亲去世后，她就和父亲一起养大，据说她父亲很偏心，从小就被打。”

  她听得一头雾水。

  难道司南侯对自己女儿的疼爱，都是在演戏吗？或者说，这些人都是来找茬的？

  这些流言，她在京城就领教过了，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了，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火上浇油一般。

  燕沫儿打断了她的话，“据说司南侯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丫头。”

  “我靠！”其中一名女子说着，目光落在了燕沫儿身上，似是不认识，“这女子，我怎么没见过？”

  “什么人？你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燕沫儿赶紧说道：“在下和侯爷是远房亲戚，专程从家乡赶来，向您表示敬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警惕之色尽去。

  “你也说了，你是从外地来的，我们都是和司南家有血缘关系的人，对侯爷一家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女子微微一笑，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看法，又补充了一句，“你看看司南晴，她父亲都去世了，她却没有哭。”

  “司南侯到底是生了一个这样的逆子！”旁边一人赞同道，可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停下了脚步，燕沫儿见势不妙，赶紧混入人群，藏到了黑暗之中。

  司南晴拿着自己的父亲牌位，冷冷地看着那些人。

  “不孝女?”纪慕青冷哼一声。司南晴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好姑姑，你当街羞辱我，我一个小辈，哪里惹到你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女子看看四周，脸色涨得通红，接着又说，“司南晴，早晚有你受的。”

  “报应?”司南晴眯了眯眼，“难道你以为，我跟你爹的事，脱不了干系？”

  “可是，那一场大火，却把你的父亲给烧了，你是她的亲生女儿，你又何必否认，我们都知道。”妇人道。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司南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就像是一头迷失了方向的小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无奈。

  一颗泪珠从她白皙的脸上滑落，她穿着一身薄薄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伤心的，看着都让人觉得可怜。

  看到这一幕，燕沫儿瞳孔一缩。

  没想到这位司南晴还真是厉害，这演技，就算是京中最好的戏院，也要称他一句“高手”。

  果不其然，周围的人都站了出来，纷纷斥责这两个女人多管闲事，在司南晴的葬礼上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有些有正义感的人，甚至要去官府告状。

  那些女人一看情况不对，就灰溜溜地跑开了。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和沈炽钰成亲时的情景。也有人受了苏家大小姐的贿赂，当街拦住了送婚的车队，还对她出言不逊，说她水性杨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污言秽语，她都一一接受，可从未有人像今天这样，为她出头。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她的肩膀被人轻轻一碰。

  燕沫儿转过头来，与沈炽钰四目相对。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燕沫儿摇了摇头，快步追了过去。

  不过这一天下来，她什么都没发现，倒是那女子说了一件让她起了疑心的事情。“司南侯爷待自己的那个小丫头怎么样？”燕沫儿等回了司南府之后，问道。

  沈炽钰顿了顿，又道，“听说司南晴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对她很好，但那只是我们府里的人传出来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

  “怎么了？”沈炽钰说，“怎么了？

  燕沫儿道：“我一直以为，那些美好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只是司南晴的日子，可能并不好过。反而故作慈爱女儿孝顺？”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那位司南候找出来。”沈炽钰道，反正今天埋的都是一具空荡荡的棺木，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找到他，那司南侯呢？

  “兵分两路。”沈炽钰建议道，“本座先打探一下司南侯的行踪，你入皇宫，将这件事情禀告给城主。”

  “好。”燕沫儿同意，立刻动身前往皇宫。

  他进了皇宫，一见到她，心中就再也没有想过身边的两个女子。

  “我还当你这些日子，一直在东洲游玩，忘记了我呢。”东洲王打趣的说道。

  “多谢王上夸奖。”燕沫儿道：“我只是被东洲的风景所迷惑，忘记了去拜见陛下。”

  旁边一名女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大声喝道，“放肆！陛下居然连一句敬意都没有！”

  话音刚落，燕沫儿只觉脖颈一寒，慌忙跪倒在地，“王上饶，我只是感觉王上对我很好，就好像我是我的亲人一样，所以我暂时忘记了这个规定。”

  “还望陛下责罚。”

  旁边的两个女子正等着她因为得罪了国王而被处死，国王也不动怒。

  “行啦行啦。”国王用一种近乎责怪的口吻吩咐身边的两名女子离开，偌大的宫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燕沫儿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连忙跪倒在地，“陛下，属下知错了。”

  “在这里，你就不用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了。”王上道。“我们东洲城外，有一座马厩，你要不要试试？”

  “妾身此来，是有事相求。”燕沫儿直接道，“我去司南侯大人那里拜祭，无意中摸到了一口棺木，才知道里面是一口空荡荡的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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