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空着手又怎么了，我们之间用得着这样吗？你忘了我们一块长大，关系亲昵的像什么一样，不用啊！你还没说你早饭吃了吗？”

  肖小漫低下头，不说话。

  我看了看她的嘴唇，发现有点苍白，而这时我突然察觉到，她好像有些面黄肌瘦，我问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没吃饭？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你的脸怎么了？”

  肖小漫摸了摸脸颊，说：“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瘦，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嗯，嗯，有点。”

  “那你早饭吃了吗？”

  肖小漫看着我，眼里忽然溢出了泪，很久，声音很悲凉的对我说道：“没……没吃，我没钱……我有点饿……”

  我震惊的张大嘴巴，感到脑袋嗡嗡乱响，连忙朝马路对面跑过去，说：“我去给你买！”

  只5分钟我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小笼包茶鸡蛋和豆浆，小片刻，我看着她静静地吃着饭，心里很心疼，同时也很困惑，她怎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这段时间干什么了那么费钱？

  我没有问，取出手机给她转去了一千块钱，她的手机立刻响起了到账提示，完了我问道：“你怎么连吃饭钱都没有，是不是像上次一样，如果吃了饭，回去的路费就不够了？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最近搬出去住了，在外面租房，开销有点大。”

  “哦哦，这样，那你发工资了吗？”

  “还不到时间。”

  我猛然想起，上次她说，下回早点来看我，上次她是发了工资来看我的，这次我的工资是提前发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这么说她缺钱是正常的。

  我没再说什么了，看着她吃饭，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一次次来找我，一次次给我转工资，有一天竟沦落到连饭都吃不起……

  “一千块够花吗？我再给你多转点好吗？”

  “不用，回去再过几天我就发工资了，到时候我转你，你先帮我保存着，当嫁妆。”

  我有点哽咽，还没说出话来，肖小漫又补充道：“是不是有点寒碜？好像这点嫁妆太少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将她紧紧搂住，搂的非常紧。

  她都已经想好结婚的事了，孤注一掷的要嫁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迷茫的眼睛看向天空，那里漂浮着许多干净的云彩……

  实际上，以前结婚可能需要嫁妆，现在可能女方净人就够了，所有开销都是男方的，肖小漫却要给，我明白，她想进入我的世界，想将这件事定在我心里，可她又觉得，她给我的这些对于那个白富美来说，微不足道，甚至可笑！我的心不禁开始很痛，剧痛！

  我终于将她揽在怀里，说道：“吃饱了吗？够吃吗？”

  “饱了，够吃。”

  “过几天发了工资，你别转给我了，你拿着用，别把自己沦落到……”我突然停了，我意识到，这话难听。

  “可是家梁，我希望你娶我，我也可以攒着，可我攒这些钱有什么用呢？我想把攒的，都给你，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你呢？对于一个刚毕业的男人来说，生活很难，压力很大，结婚娶媳妇还要准备很多彩礼，你怎么办？我爸妈那边，就当我没攒下钱，我是女孩，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我的心沉重到要撕裂，仿佛被一巴掌拍成了肉饼……我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

  “想过，但是我会等到那一天，我肯定会等到那一天，你说过，你会给我满意的答复。”

  我沉默着。

  肖小漫停了停，再次对我说道：“我一生都会等你。”

  我想低头看看她，她却把头埋得很深。

  ……

  很久，很久之后，我去扔了垃圾，回来抓住她的手说道：“去里面吧，上午阳光明媚，是个游玩的好时间。”

  肖小漫看着我说道：“可我想在这里静静和你待在一起，要不，我们还去那个韭菜地吧？”

  我当即拉她去车上，很快在我的开足马力下，我们来到了那个韭菜地，韭菜已经长得很高了，已经变黄了，好像无法坐人了。

  我们在地头坐下，我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想听故事吗，我讲给你。”

  “我想静静的和你待在一起。”

  我不说话了，望着远方那些随风摆动的韭菜穗子，而肖小漫已经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发出了有些疲惫的呼吸声。

  一阵微风吹过，我们的衣服随风飘动，还有她的头发，我忽然发觉她的头发变得有些枯黄，也不知为什么，想来应该是这段时间累的，累的她不仅有点面黄肌瘦，头发也有点枯了。

  我轻声说道：“要不把工作辞了吧，休息一阵换个轻松点的。”

  “就这个吧，不要说话，我想静静的和你待在一起。”

  我不说话了，我知道，她很想享受属于两个人的宁静。

  不知过去多久，肖小漫发出了睡着的轻声呼噜，我没有动，怕惊醒她。我觉得，她的工作现在应该很累吧。

  ……

  时间缓缓流逝，逐渐过去了两个小时，某一刻，她忽然动了一下，向我问道：“家梁，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机说道；“不多，下午四点二十。”

  “带我去吃晚饭吧，我该走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问：“怎么这么快，哪有四点多吃饭的？而且你一般不是傍晚才走吗？”

  “现在太忙了，我得走，不然赶不上……你能抱抱我吗？抱紧我，我舍不得走！真的舍不得走！……”

  我连忙将她抱住，抱得非常紧，她的小手紧紧在我背后缠绕着，埋头在我胸膛里，像是要经历生死离别。

  ……

  抵达步行街，还是上次那个麻辣烫店，我本来要带肖小漫去别处的，她却非要在这里吃，我心想她应该是怀念吧，我也喜欢故地重游的感觉。

  吃饭途中，肖小漫好像很赶时间，吃的很快，我只能跟上她的速度，吃完已经快5点了，我驱车将她送到车站，下车前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装进我的口袋，然后下了车，快步走向那台绿色小客车，小片刻她站在客车里的窗户边，透过窗户抹着眼泪望着我。

  我总觉得她这两次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有那么赶时间吗？或许是要回去加班吧。

  客车没有走的意思，我下了POLO，登上去走到她身边问道：“晚上是不是还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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