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战收到了张天恒联合青城安保局方面和海军，按住了一条大鱼的消息之后，马上找了一分队剩下的众人，刚刚休假完毕回到队里的岳通，左杨阳、薛飞三人，立刻动身前往青城支援，同样行动起来的还有东山地区原本隶属于宪兵队的情报后勤。

老吉这边在带人执行另外的任务，暂时抽不开身，常战就接着给廖国元打了个电话，两人聊了两句之后，廖国元立刻让田鸿飞带着一个小队跟随张天恒一起行动，听从后者的指挥，继续挖一挖这个贩卖研究资料事件背后的幕后黑手。

一分队一半的人手在五个小时之内完成了集合，张天恒这边的审讯也撬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

安保局机密审讯室内，张天恒叼着烟，手上攥着审讯记录，沉声说道：

“所以你们都是单线联系的？确定在行动之前都不认识吗？”

原本那十分硬气的岛国人，这会嘴角带着血，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闻言这才点了点头：

“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给哪一边在工作，只是岛田找到我们，说报酬不低，活儿也简单，我们这才跟着他干……”

张天恒捻灭了烟头，攥着口供来到了门外，岳通等人刚刚赶到，了解完了情况之后，就一直都待在安保局当中。

“这是刚刚从他嘴里挖出来的消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岛田身上，他和这些人平日里都不怎么接触，有活的时候才凑在一起，掩护身份弄得倒是挺好的，所以一直都没暴露，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这个岛田吐了，要是线索在他这断了，那我们就没什么收获了。”

这间屋子里，坐着的除了一分队的人之外，还有田鸿飞，  以及李森，追查间谍的事儿，这些人都能帮上忙，张天恒也没有独享情报的意思，只有他们凑在一块，才能办好事儿。

李森沉吟了一下，开口分析道：

“我的建议是，审讯这方面，还是三零三的同志们来，我们毕竟是安保局，不适合也没经验，更重要的是权限问题，我可以在车和枪上面入手，现在青城的安保等级，入关的时候是不可能带着大火力进来的，肯定会被检查出来，绝对是边防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有他们的内应，还有车这方面，都是线索！”

田鸿飞闻言点了点头：“我的兵可以配合安保局的警员们一起，在城区内找一找剩下四个人的线索，现在进出城的各大关口肯定戒严了，而且外面就是拉过来驻防的部队，他们没有接应的话，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海面上我也会打招呼，想从水路走，更容易找到！”

联手办事儿就是痛快，不然张天恒手底下一共就这么多人，就算是拉上情报后勤，都不一定能有什么效果。

他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

“卢德林那边的情况，我也想了解了解，我希望能有一个接触船舶重工研究院那边的权限，田上校，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下？”

田鸿飞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从小就在海军基地长大的孩子，素来都是这样，他当即表示五分钟就能给出答案，转身就出去打电话了。

李森带着人马上接触边防，因为青城一统之后，各部门的走动十分频繁，所以负责人们关系都不错，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要是不配合的话，京畿那边追究下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边防那边也十分配合。

张天恒拿到了和研究院直接联系的许可之后，让殷东阳和左杨阳等人继续审讯，转身带着岳通和薛飞两人，来到了一处位于郊区的特殊羁押处，这里关押的都是安保局不方便处理的人，或者是身份复杂，立场摇摆不定的特殊犯人。

类似卢德林这样的研究员，身份特殊，自然也被关押在这里。

在见卢德林之前，张天恒找了一下副院长，发现卢德林给出的这些资料，并不完整……

给全副武装的驻防连队展示了一下证件和许可之后，张天恒三人在一个班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独立的牢房当中，里面条件还不错，大约有三十多平米，墙壁地面都是特制布料，确保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窗口开的很高，都贴近房顶了，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打扫卫生和送饭，不过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永远都出不去的，可以说十分压抑。

卢德林被剃了头发，穿着宽松的囚服，坐在床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之后，转头看了过来，面色晦暗，视线又落在了书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沟通的欲望。

“这几个小时，你也见过不少人，接受过不少审讯了，但我不想责问你的罪行，我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了这种选择。”

岳通和薛飞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张天恒身边，目光落在卢德林身上，十分好奇。

这个原因，他们同样想知道。

卢德林，背对着铁门开口的栅栏，低声说道：

“日子过得不好，想换一种活法，就铤而走险了呗……还能是因为啥，在你们眼里，我不过就是贪得无厌，罪该万死，能直接枪毙我是最好了……”

“我又不是愤青，这些年也算见识过不少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上层不给力，身后没背景，生活压力大，一点一点累积起来，但凡是个人都要难受，你的性格我也大致知道，喜欢钻牛角尖，这辈子，也就选错了一次吧？”

卢德林靠在柔软的墙壁上，泪水划过侧脸，但还是没有回头，不过张天恒已经看到了他流泪的样子，心中微动，这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再用一用，起码他知道后悔，知道这么做是错的，那就还不算晚！

“我不想和你谈论你的罪行，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接下来我有个计划，希望你配合配合我，这资料可以是你主动送给岛国人的，也可以是他们用家人威胁你送出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卢德林猛地回头，眼角泪水甩落在了地面上：

“你什么意思？”

“那资料我找人看了，你只给了不算关键的一部分，你最后还是犹豫了，没把最重要的信息给他们，你还有救，配合我，我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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