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舒酷酷地伸手打断，然后一个眼神过去，张二牛自觉闭嘴。

  赵舒也同样震惊于张子凡的疯狂举动，不过......

  跟父亲的命比起来，一个小小的赵合生又算得了什么？

  别说张子凡还没杀他，就是真把他赵合生杀了，她赵舒乃至身后的青龙帮，也会护其周全！！

  砰！！

  第二棍依旧落空，但赵合生已经被吓得尿湿了裤裆。

  不得不说，这赵合生的运气确实不错。

  连着两棍落空，这让张子凡颇为恼怒，而赵合生眼底反倒有些小庆幸。

  可这种庆幸仅仅维持了两秒钟，然后就完全被惊恐取代！

  在众人满脸震惊中，张子凡挥起棍子，一棍接一棍，接二连三的砸下去......

  所谓运气，那就是个狗屁！

  你运气好？

  那你能一直运气好下去吗？

  拿棍子的人是他张子凡，挨打的是你赵合生！

  不管你赵合生的运气有多好，败得一定是你赵合生，没有第二种可能！！

  砰！

  砰砰！

  砰砰砰！！

  .......

  “啊！！！！”

  “救命啊！杀人了！！”

  “张子凡，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

  一口气砸了六七棍，命中四棍，赵合生的运气果然就没那么好了。

  一棍砸中赵合生的小腿。

  一棍砸中赵合生的胸口。

  一棍砸中赵合生的肚子。

  最后一棍砸中赵合生的手臂。

  对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只有这四棍，但对心灵上的冲击却远不止于此。

  有一棍砸在赵合生的头发边，距离脑袋和眼睛仅仅两根手指的距离。

  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一棍别说把赵合生吓得大小便失禁，就连在旁看戏的赵舒、张二牛等人，也是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背脊发凉。

  一连砸了六棍后，张子凡喘了几口气，然后在赵合生颤抖的眼神下，再度高高举起手里的棒球棍，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嘴角浮现一抹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残忍和暴虐。

  就好像......就好像他张子凡很享受这种非人折磨所带来的快感。

  或许对现在的张子凡而言，真不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这种快感才是真正的极致享受！

  说来也巧，这一次高举的棒球棍对准了赵合生的脑袋。

  而被蒙住眼睛的张子凡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依旧满脸残忍的牟足了劲，咬牙切齿，不断蓄力！蓄力！蓄力！！！

  “不要！不要啊！”

  “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我要是死了，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

  赵合生已经被吓得像一条蛆一样在地上来回拱着，拼命的想要逃离此地。

  可手脚都被绑住的他，不论多么努力，都挪动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子凡手里的棒球棍，即将砸向自己的天灵盖！！

  “大小姐！！”

  张二牛忍不住了，下意识就要冲出去。

  这一棍子要是砸在了赵合生的天灵盖上，非得把他脑袋开了瓢，脑瓜子都得砸得稀碎，白色的脑浆和殷红的鲜血都会喷射而出.....

  会死人的！

  真的会死人的！！

  “别过去！！”

  赵舒一把抓住即将冲出去的张二牛，怒斥道：

  “我说过，他张子凡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他要疯！我青龙帮便陪他疯！一切后果，我赵舒来承担！！”

  张二牛连同身边几个青龙帮手下听到这话，彻底惊呆了，再看向张子凡的眼神时，再无任何轻视之意。

  他......他们本以为张子凡是自家大小姐找来的小白脸，毕竟这小子长得确实帅。

  可没想到，赵舒对张子凡的放任与宠溺已经到了.......不计后果、不可理喻的地步。

  赵家大小姐，青龙帮帮主之女，竟然对一个毛头小子......

  言听计从！

  这张子凡根本不像是小白脸，反倒像是两个人中真正做主的。

  张二牛咽了口口水，一脸惶恐。

  难不成大小姐真的爱上了这小子？这小子不是小白脸，而是青龙帮的女婿？姑爷？

  麻蛋！

  刚刚表现的太嚣张了，待会得找个机会拍拍张子凡的马屁，以免后面这小子记恨自己，入住青龙帮后，给自己穿小鞋.......

  张子凡没有理会这些，体内的暴力倾向和小黑暗被唤醒后，他就完全换了一个人。

  牟足劲后，手里的棒球棍便对着脚下如同一条扭动的蛆的赵合生的脑门，狠狠砸去！

  没有丝毫留手。

  没有一点迟疑。

  如果赵合生依旧嘴硬，依旧不说......

  那这一棍子砸死他，倒也......

  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唰！！

  “我说！我说！！”

  当棒球棍距离赵合生的脑袋只有二十公分时，凌厉的劲风把赵合生的眼球打得生疼，嘴硬的赵合生哀嚎着彻底认怂：

  “是......是有人指使我......指使我开车撞你的。”

  棒球棍及时刹住，赵合生彻底被吓瘫了。

  “她给了我一百万，让我在......在你参加高考时，开车撞你。不用把你撞死，只要......只要把你撞进医院，参加不了高考，那就......那就算完成任务！”

  听到这，张子凡扯掉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然后紧了紧手里的棒球棍，平静的看向哀嚎中的赵合生。

  张子凡没有说话，但那个冷静到极点的眼神胜过任何话。

  赵合生咽了口口水，他本想用幕后主使的名字跟张子凡谈条件，让他答应放了自己才肯告诉他，可......

  可被这个眼神盯着，赵合生瞬间失去谈条件的勇气，然后咽了口口水，惊恐答道：

  “那是个......是个日本娘们，她......她叫羽......羽......”

  因为太紧张，赵合生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这日本娘们的名字。

  张子凡开口，替他答道：

  “羽佐田希！”

  “对！就是这岛国娘们，都是她让我干的！！”

  说出来后，赵合生也轻松多了，再看向张子凡的眼神，满是卑微的乞求。

  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张子凡一只手握着棒球棍，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满脸玩味。

  羽佐田希！

  余洋的母亲！

  这个答案在他张子凡的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自己把她的儿子送进监狱，想来这个太太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找人给自己一个教训！

  太太。

  好算计啊！

  但......

  还不够好！！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赵合生像一条蛆一样拱到张子凡脚跟前，拼命的乞求道：

  “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的事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我......”

  “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理会赵合生的聒噪，张子凡手持棒球棍，强势打断：

  “你已经收到了羽佐田希的钱，事情也已经帮她办了，为什么还替他瞒着？”

  “别告诉你这样的垃圾，还有什么职业道德......”

  赵合生咽了口口水，要不是张子凡说得快，他嘴里的“职业道德”四个字，差点蹦出口。

  “因为.......因为这一百万，那岛国娘们只付了五十万！”

  被看破心思的赵合生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再也不敢玩弄小聪明，和盘托出：

  “剩下的五十万，那娘们说......说要一个月之后才付，要是这中间我把她供出来的话，就......就不给了。”

  “而且这娘们付完五十万后，就.......就坐飞机回岛国去了，已经不在咱们龙国了。”

  张子凡点点头，赵合生的解释还算合理。

  如此他才完全信服。

  否则光凭赵合生说出的一个名字，他张子凡才会不信。

  真相永远要从多个方面验证，并且纵观整件事，逻辑上一定讲得通。

  否则无论看起来多么逼真的事，也有可能是他人伪造出来的假象。

  这点谨慎和心机，对拥有三十多岁灵魂的张子凡来说，还是有的。

  想起那位丰满迷人的东京太太，张子凡咧嘴一笑，多了丝玩味。

  太太，你以为逃回东京，我张子凡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相信我，我在龙国等你，我们......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算计我张子凡两次，那我便不会再对你客气。

  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嘛？

  下次见面，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那我可以走了吧？”

  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后，赵合生满脸惊恐的看了看张子凡，虽然被打得浑身是伤，但比起从张子凡这个魔鬼身边活着逃走，这点伤都不算什么......

  赵舒冲张二牛使了个眼色，张二牛心领神会走向张子凡和赵合生，准备接过张子凡手里的棒球棍，然后为赵合生松绑。

  真相已经水落石出，自然没必要再......

  “我什么时候说可以放你走了？”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事情已经结束时，张子凡突然笑了，满脸邪魅而又放肆的笑了。

  然后在众人惊恐眼神中，张子凡抄起手里的棒球棍，对准了身下满脸哀求的赵合生的膝盖骨......

  狠狠砸去！！

  速度之快。

  力道之大。

  行动之果断、狠毒。

  让近在咫尺的张二牛都来不及阻拦。

  砰！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棒球棍直接把赵合生的膝盖骨砸得粉碎。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废旧厂房，就连赵舒的脸也在一瞬间被吓得苍白如纸。

  砸断赵合生一块膝盖骨的张子凡并没有停手，而是再一次抡起手里的棒球棍，牟足劲砸向另一块膝盖骨！！

  砰！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再次响起，赵合生的两块膝盖骨都被砸得粉碎，这一辈子都只能与轮椅为伴，再也站不起身子，走不了路。

  钻心的痛楚面前，直接晕死过去。

  笑了！

  握着棒球棍，砸断两块膝盖骨，看着疼得晕死在地的赵合生，张子凡开心的笑了。

  好似一个疯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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