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轩的“九龙仓股票”计划在逐步实施时，

    他的另一个方案也终于被提交到了监狱署。

    霍华德监狱长不愧是老牌政客，

    对形势的评估和把握非常具有敏锐力。

    早先他迟迟没有行动，

    还让方鹤轩担心这老东西是不是反悔了。

    他是低估了钞票的魅力。

    像霍华德这样的殖民地官员，

    想回到英国主流政坛继续发展，

    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是监狱署向财政司提交下一年度预算的日子。

    讨论会议上，

    几名核心成员聚在一起，就这个想法的可行性进行表决。

    “如果被外界知道我们监狱署和一名囚犯做生意，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位方先生愿意多出500万，其实也算很有诚意了。”

    现在，方鹤轩只需要他稍微出点力，

    也许还只是劳烦他动动嘴皮子，

    就能收获低阶狱警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收入，

    还有比这更爽的外快吗？

    多数人都赞同的店了点头。

    众人心里各种复杂的想法都有，

    但肯定都会头疼一件事——

    你预算严重超支了，

    明年要怎么熬过去呢？

    这是资本主义制度，

    “现在与会的只有8人，在座的下面都有几百张口等着吃饭，谁敢透露给媒体，那就是砸大家的饭碗。”

    今年的预算同样不够全年零零总总花销的。

    霍华德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卡在这时候提交方鹤轩的方案，

    正中某些监狱署大佬的心思。

    他们三人刚才一直在默默听着，

    这样一来，预算的增加并没有考虑到监狱署的实际需求。

    系统的官老爷们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囚犯身上。

    基本上也就是退休养老的命。

    “万一对方欠缺实力，我们完全可以再换一家供应商。”

    并且登上英国上议院。

    从1966年的368万增加到了1978年的477万。

    “我们现在的供应商已经表达了要我们提高采购费的请求。”

    谁能想到明年的预算增长会砍半呢？

    也不知道是哪家混蛋部门挤占了自己的预算。

    算上移民到海外的，

    但监狱署不可能马上就把以前的老油子全部换掉，

    交接也需要几年时间过渡。

    “可是这涉及到钱，关系着每位狱警兄弟的生活保障。”

    副署长之一的陈国光假装咳了咳，然后说道：

    那就关门！

    期望财政司多照顾一下。

    加上港英政府实际废除了死刑，

    香港的犯罪率不降反升。

    囚犯增多，监狱就不够用了，又需要建设新单位。

    “这不是怕的问题，而是牵涉到监狱署的颜面。”

    只不过比以前更隐秘、更聪明罢了。

    会议上，

    几位助理署长吵的是面红耳赤，

    “我不管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只要他能拿出钱，这合约跟谁签不是签？”

    不存在你暴雷了有国家替你擦屁股。

    “伱们都疯了吗？那只是一名囚犯，他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我们照样挪用囚犯的开支，不也能支撑到每年年底吗？”

    也都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吃拿卡要，贪污受贿。

    “我不相信他，他入狱前只是一名中学生。”

    “希望各位都能勠力同心，做好共体时艰的准备。”

    互相都没办法说服对方。

    “霍华德监狱长为什么会提这种建议？”

    每年的二三月，

    但不代表他们就断了灰色收入的来源。

    香港在这12年里大概增加了150万人口。

    不管是本地还是海外的官员，

    意外情况总是在你预想不到时发生。

    直到下面争论的差不多了，

    署长魏福德才开口。

    所以，他们这样的英国官员，

    给钱更加来得实在和有用。

    因此，监狱署此时就像要饭的，

    低声下气，

    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说话没什么分量，

    最终决定权还在署长身上。

    “荒唐！囚犯的话也能信？”

    “可是那名叫方鹤轩的囚犯答应多给500万港币，这能有效缓解各部门的经费紧张。”

    英国署长的话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安静，仿佛落针可闻。

    从其下辖的学员训练学院毕业的“新血”狱警大量走上工作岗位。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我从财政司听到的消息，明年的预算将比今年增加不到5%，远少于今年的10%。”

    因此，整个系统的狱警数量反而增加了不少。

    “明年不到5%的预算增加，将会优先填补今年的赤字亏空。”

    “信不信他在我们，他如果拿不出钱来，这合约就是废纸一张，怕什么？”

    大陆动乱以来，香港的人口在快速增加中。

    另外，监狱署也在这几年内启动了“以新汰旧”的政策，

    虽然四年前，

    ICAC廉署已经成立，

    大概也只有像麦理浩这样的牛人，

    但财政司拨给监狱署的预算不可能大幅增加。

    “财务处刚报给我的数据，今年的监狱署采购赤字将会比去年增加20%以上。”

    造成的当然是在押囚犯人数增加。

    另一名副署长也赞同道：

    没有！

    但根据方鹤轩从《香港经济年鉴》中看到的数据，

    监狱署每年的预算确实增长了，

    但这增长是跟香港的经济成长率挂钩的，

    此外，还要算上通货膨胀。

    “我们很难再找到比这家报价更低的供应商了。”

    那么，什么是监狱署的实际痛点呢？

    答：人口增长带来的一系列弊端。

    收获终身贵族爵位，

    “据说是赞成赤柱一名囚犯的方案。”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尝试一下未尝不可。”

    “诸位，明年将是一段非常难熬的时期。”

    一方面是支出大幅攀升，

    另一方面是预算增长缓慢，

    这中间的差额，必须需要某个数字来填补。

    就连两位副署长，也只能表达一下意见。

    霍华德只要离开香港回到英国，

    快速增长的人口，必然带来更多的不稳定性。

    “霍华德监狱长的监狱可以考虑嘛！”

    “.”

    才能被女王三番五次延长港督职务，

    也才能在卸任后返回祖家时，

    “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

    这时候往往是底气最不足的时候。

    “那就派人同他把合同签了。”

    “同时，让财务处盯紧账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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