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不想吃饭。”几分钟吃了两个馒头，一大碗粥。]

  ——[不许说溪溪，她正长身体呢。]

  ——[我证明，溪溪本来不愿意吃饭，是馒头，是粥主动跳进溪溪嘴里的。]

  ——[我们溪溪好好长长身体。]

  最后，江凝一把就把布袋塞进虞溪手肘，虞溪还想推让。

  江凝告诉她快点收下，要不包子就被推搡烂了。

  她才收下包子。

  外面的虞衡也说完话了，柏雪待在外面，说谢谢虞母给她的东西。

  她现在天天吃系统给的饭菜，养的胖了一点，现在身体都恰恰好，不像是以前。

  虞衡摆手说没关系：“相互帮助相互帮助，换了别人也会这么做的。”

  “你们都学习呢？”他又问，透过窗户就看见窗户边的书，“学吧学吧，就不打扰你们了。”

  打发走知青之后，他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柏雪当然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别人都走了，就她一个留在这里，那样多不好看啊。

  他看见虞溪的身影从房间里出来，就从凳子上站起来，在院子里等她。

  虞溪手上还拿着从江凝那里拿的包子，虞衡看她拿东西就去，又拿了更多的东西回来。

  “怎么了？江凝给的？”走出了知青，他才问虞溪。

  虞溪点点头，把江凝的话又跟虞衡说了一遍。

  “好溪溪。”虞衡从她手里把东西接过来自己挎着，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虞溪来过好几次，就能看出她对江凝这个朋友的看重，江凝也提到过虞溪说是为了让她好好学才送的东西。

  东西里包括着她带着的饭，和虞溪的课本，她把课本给了江凝，自己则是用的多余的课本。

  柏宇然打开她的课本看过，如果是按突然复学的程度来看，虞溪学的其实不错。

  她在课上好好学，下了课还是张吟辅导她。

  张吟辅导她辅导的非常积极，虞溪手遮在作业本上，张吟都要从她手指头的缝隙里看她露出的题，分析她那题不会，然后给她讲。

  虞溪在课上学习，柏宇然在她桌子边看她写题。

  如果是他朋友在这里，也会发现他的不同，这么专心的看女孩做题，也不拽这个死样了。

  江凝说虞溪很重视这次考试，如果虞溪想要考好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反正虞溪是学生，她考试的时候又不参与知青间的竞争，考的好只是让她开心一下而已。

  他原本就是嫌做卷子麻烦，直接是找熟人做的卷子，然后让熟人邮递过来。

  现在他直接打过去，对面声音困倦，喜欢昼伏夜出：“怎么了？”

  “卷子做完了？”柏宇然问。

  “……你看看时间，我可能会写完吗？”朋友说。

  “能先邮递过来一部分吗？”柏宇然开口。

  “怎么？”朋友也有点狐疑了，“怎么突然要这么着急？考试不是几天后吗？”

  “你提前拿到卷子要干嘛？”朋友又质疑他，“你要做什么？”

  “我加钱行吗？”柏宇然出了两倍，“只用邮寄一部分，三分之一的题，简单的那种。”

  朋友一开始没接受：“你疯了？这部分题也没什么用吧？你要干嘛？我得有原则。”

  “三倍行吗？”柏宇然开口，“这件事不会影响到别人的。”

  虞溪本来也不参加教师的选拔，而且全卷三分之一的内容，也包括虞溪本来就会的内容。

  “你拿答案不影响别人？那影响谁？”朋友问，“你要讨好谁啊？”

  柏宇然没开口，一会：“四倍，最高了。”

  “等着，我现在就写。”朋友从床上起来，“晚上就发出去。”

  两天后，柏宇然收到了一份卷子，他在学校里写了一点东西，然后带到知青宿舍里。

  他先是问了江凝，江凝说可以。

  等江凝下次下工回来的时候，一打开书，一张纸就飘下来，飘到一个知青的脚下，别人只以为是虞溪书里夹的。

  别人没打开纸，就把这张纸还给了江凝，这张纸被折成四块，不打开是看看不见里面的内容的。

  江凝背对着她们打开这张纸，几道题目是从参考书上抄下来的，混进这张纸里，还有几个是相似的题型，只是换了原本数据，凑成纸上十几道题目。

  虞溪再来给江凝送饭的时候，她放下东西，撑着腰满意的看着江凝吃饭。

  吃完之后，江凝带她去了村里转转，黑夜里她们坐在一处的台阶上，面前就是广场，后面是已经关门的店铺，江凝从兜里掏出那张纸给她。

  “这是什么？”虞溪说着就想打开。

  小孩子欢呼着从她身边跑过，几点荧光面前飞过，小手张开又放下，抓着萤火虫。

  江凝制止她，让她回家再看，说：“这是找的复习资料，昨天忘记给你了。”

  虞溪点头，江凝昨天确实给了她几本资料。

  “你回家好好看，我只找到这一份，溪溪不能让别人知道哦。”

  “不许看！”却不是虞溪说的，一个小女孩站在距离虞溪她们不远的地方，“不许作弊！要不下次不带你玩了！”

  “上次他还吃花！”

  她们在玩捉迷藏，最小的孩子在捉迷藏里当抓人的，其他人都藏起来等他找。

  他还穿着开裆裤，屁股蛋露在外面，孩子还小，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吃没吃花了。

  他捂着自己的眼睛，小孩们都分散往几个方向藏起来，小男孩数数不好，他数了好几遍五，才放下手，颠颠的去找藏起来的人。

  江凝没被小孩影响，只让虞溪记住她说的话，江凝难得用这种语气说话，虞溪稀奇的把纸放到兜兜里：“好！我会好好学的！”

  她会好好把这份资料吃透！

  看虞溪的样子就是很信守承诺的人，但既然江凝都这么努力的给她找资料了，她也要回报江凝。

  “你花了多少钱，”虞溪掏兜，“我要把钱给你。”

  虞溪觉得不能让人家白对自己好，江凝觉得如果说没花一分钱，就显得很假，不真诚。

  江凝说：“五分。”

  “真的吗？”虞溪说，“你不许骗我，真的五分吗？”

  虞溪要给江凝五毛，江凝不要，让虞溪放回兜里，虞溪非给她一毛，她收下一毛的硬币。

  接着，她从虞溪身边离开，虞溪在台阶上等着她。

  卖冰棍的人吆喝起来，一个苹果脸的女孩又欢呼着从她面前跑过去，身后跟着当鬼的小男孩，她身体扑着萤火虫，她身后带着一队小孩，小孩们手里拿着冰棍也哇啦哇啦的跑过去。

  等她转头的时候，一个冰凉的冰棍也抵在她脸边，江凝又在台阶上坐下。

  江凝手里有两个冰棍，她把手里的冰棍撕了包装袋给虞溪，自己也吃着一个冰棍。

  虞溪吃的奶油的，奶油的冰棍吃起来都比别的冰棍甜。

  卖冰棍的人吆喝到她们身边，大声：“棒冰，3分一个，五分两个，奶油冰棍，5分一个。”

  “你请我吃冰棍，”虞溪嗦冰棍，“好吃。”

  “是你请我吃。”江凝说，“下次我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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