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样？”

  蝙蝠侠靠钩锁在夜空中飞荡，耳机中是红罗宾的汇报。

  “我和罗宾刚刚打开了诊所的地下室，跟我们猜想的一样，地下室里有不少之前发现的那种怪物。”

  “携带的装备防护效果如何？”

  “目前感觉良好，精神污染影响处于安全线内。”

  “嗯，集中注意力，一旦思维波动过大，立马撤离。”

  “收到。”

  今夜在彼岸诊所的调查，明面上是追查那些变种人的踪迹，实际上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在温蒂屠戮阿卡姆之后，哥谭进入了一阵平和期，夜里就算是那些混混都收敛了不少。

  但，这毕竟是哥谭。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没过多久那些被恐惧压下的贪婪就再次翻涌出来，哥谭再次陷入混乱。甚至为了抢夺所谓的超级反派遗产，打得更加不可开交。

  就在这种混乱的背景下，某次蝙蝠家照常巡逻，在哥谭码头发现了一种怪物。

  怪物呈人形，身上有着扭曲的肉须，时不时发出嘶吼，有时能听见它们在重复某个单词或某句话，基本上无意识地在码头上游荡。

  那晚是有两波黑帮在码头进行交易，没想到正好撞上了几个这样的怪物。一见到活人，他们的攻击性骤增，嘶吼着冲上来。

  黑帮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不过这是两个小帮派，只有领头的几个有枪，大部分都是拿着棍棒砍刀这类的冷兵器。

  面对怪物，两边首脑的第一反应是开枪。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没想到那怪物连中几枪都没能停下，甚至更加疯狂地冲上前来。

  惊恐的黑帮小头目将手下推上前来，让他们去攻击那些看起来就让人掉SAN(精神值)的怪物。

  然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几个一脸惊慌的打手将棍棒挥舞到怪物的身上，不小心被它们用长满触须的手抓住，然后惊叫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异变！

  他们的表情开始扭曲，声音走调嘶哑，身体不正常的颤动，眼珠爆凸，涎水横流，身体也在扭曲。不过几息之间，身上竟开始生出肉须来！那紫色和黑色的肉须，怎么看都和那些怪物身上的触须是一样的！

  危险！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在不停地发出警报，但是他们四肢僵硬，有的跌坐在地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些怪物丢下身体残破的打手又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

  要是有旁人在此，就会发现那些呆愣的黑帮分子的脸色扭曲，神情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极度的兴奋。

  “给我——！！！我会——成为——哥谭的——王！！！嘶吼——！！！”

  “杀——杀——！！！杀光——！！！”

  怪物们重复着单调的话语，嘶哑的吼叫响彻深夜的哥谭码头  ，也吸引来了蝙蝠家的注意。

  发现不对的蝙蝠侠和罗宾和很快就赶到现场，他们看见的就是和那些怪物混在一起的，已经异化的黑帮混混们。

  那几个有枪的小头目哪怕死了也死死攥着象征他们地位的枪支，甚至身上的肉须将枪柄牢牢包裹，让枪成为它们身体的一部分。有几个黑帮异变体混混的身上长出了利爪和尖刺，它们一起游荡，口中念叨着它们还是人类时的执念。

  “钱——我要——钱——！！！”

  “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头一次在哥谭看见这种人形的怪物，蝙蝠侠一瞬间想了很多。地狱的怪物、黑暗生命、生化实验、外星来客......

  没能来得及多想，因为怪物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嘶吼着扑上前来。那几个小头目化成的异变体甚至在远处发射子弹。

  蝙蝠侠和罗宾凭借强大的反应能力躲开了子弹袭击，数枚蝙蝠镖飞出，刺在那些怪物的要害上，却没能起什么作用。甚至激怒了它们。

  蝙蝠侠稍微同它们周旋了一番，很快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那些怪物所持有的分明是手枪，实际上却发射了几十枚子弹，完全不是手枪能做到的，尤其是蝙蝠侠和罗宾都没有看到它们更换弹夹。

  又拖延了一会儿，蝙蝠侠摸清了它们的攻击模式，将一枚枚爆炸蝙蝠镖扎到怪物的脑袋上，然后引爆。

  面前的怪物看起来再怎么奇异，但既然是人形，想来多多少少存在和人类相似的地方，那么炸掉它们的脑子应该就能解决它们。当然，蝙蝠侠没有忘记留下一两个当作研究样本。

  果不其然，被引爆了大脑的怪物们都倒地不起，身上的诡异触须也逐渐丧失了火力。蝙蝠侠和罗宾上前就要控制住剩下的两个怪物，突然罗宾僵在原地，不再动弹。

  蝙蝠侠直觉不妙，向罗宾奔去，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抱着头发出低吼。而蝙蝠侠本人也感觉到一阵的精神恍惚。

  没有犹豫，蝙蝠侠立马抓起罗宾，不顾他的反抗将他带离原地，同时扔出两枚爆炸蝙蝠镖炸死剩下的两只怪物。

  离怪物远些后罗宾渐渐缓了过来。他开口说话，表示自己没事，但嗓音听起来干涩沙哑。

  蝙蝠家意识到，这种怪物拥有某种特殊的影响力，不仅是罗宾，就连蝙蝠侠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可能是蝙蝠侠的精神信念更坚定的缘故，他受到的影响并没有罗宾那么严重。不过若是待在那再久点，就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出了这么一回事，蝙蝠家对哥谭码头周边进行了严密的摸排，并没有再发现这怪物的行踪。对残留在原地的怪物尸体，他们进行了多次实验，最后将它们密封起来，带回了蝙蝠洞的实验室进行化验。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这些怪物，全都是人。

  虽然有所猜测，但是真的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蝙蝠侠还是陷入了沉默。而在码头附近的监控调出来之后，蝙蝠家通过衣物对比，进一步确认了那些怪物中的一部分就是前不久还在哥谭码头交易的黑帮成员。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蝙蝠家除了对哥谭夜晚治安的维护，更多的是在调查那些怪物。

  而在这又一次陷入混乱的哥谭东区中，某个地方的不同很快就吸引了蝙蝠家的注意，那就是——彼岸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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