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希的到来让那几个在蝙蝠侠恐怖气息下瑟瑟发抖的孩子如释重负，他们一个个跑到科希身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蝙蝠侠有多么恐怖。

  “老大，老大，我跟你说，他绝对是发现我们了，那双猩红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们！他不会真的想要吃了我们吧。”

  蝙蝠侠的眼睛应该不是红的，他身上的气息就是个普通人，应该不会吃人。

  “老大！蝙蝠侠真的好高，你跟他对上会不会吃亏啊？”

  “是啊是啊，老大你才一米六不到。说起来老大这个年纪还能长高吗？”

  谢谢，我知道自己没有一米八，倒也不必说出来，打起架来身高又不能决定一切！

  年纪？不到20岁，还是可以长高的吧。

  “是啊，熬夜不利于长高，这个蝙蝠人不会就是为了让科希老大再也长不高才选的大晚上过来吧！”

  此番言论一出，所有围过来的孩子们都觉得甚是有理，令人信服。

  科希一向怠惰的表情上罕见的出现了隐忍的愤怒，驱赶着孩子们回去休息，包括那几个率先挑起话头的孩子。

  “可是我们还要守......”

  “没事，我在这，用不着守夜。”

  科希打断了他们的话，直接用影子卷住他们扔进屋里，带上房门，一气呵成。

  做了个深呼吸，科希调整一下情绪，打开大门，和蝙蝠侠对上了视线。

  “你来做什么？”

  科希冷着一张脸，浓重的黑眼圈和冷白皮，配上这沉沉的夜色，破旧阴暗的楼道，成功给她增添了几分哥特的恐怖感。

  “来找你们谈谈。很抱歉之前没有调查清楚就对你们的同伴——彼岸的医师动手，这是我们的错。但现在我需要和你们谈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死役。”

  蝙蝠侠前面的道歉科希可谓是嗤之以鼻，讨厌的大人总是把道歉当作廉价的手段用来拉拢或者掩盖什么，没什么好在意的。直到听见死役这个词的时候，科希才算是开始正视蝙蝠侠。

  “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讨厌兜圈子。”

  科希的眼睑微阖，透露出一种倦怠抗拒的信息。蝙蝠侠并没有因为她的表现而有所动摇，直接说出了自己这边目前掌握的信息，当然，是保留了一部分的之后的情报。

  见科希对此好像并不感兴趣，蝙蝠侠又提出了新的筹码：“那几个被你救回来的变种人孩子，他们脖子上的禁制项圈我可以帮忙拆除，绝对安全。”

  这个条件属实是说到科希的心坎上了，她因为这个威胁已经忙碌了两天两夜，结果却并不如意。蝙蝠侠的到访属于是瞌睡送枕头，恰到好处。但是科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学会了一点大人的滑头。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交换条件，但是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导致我们这边对你不是很信任。尤其是和死役相关的内容，那是医师涉及的领域，我帮不了你什么。你需要自己和医师谈。我可以帮你联系，但你得先解决那些项圈。”

  搭个话而已，自己只答应了帮忙联系，具体人家艾恩愿不愿意和你谈那可不是我能管的。

  科希的算盘打得很好，然而蝙蝠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准确来说，就科希的这点心思，在辛迪加有些社会阅历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出来。

  不过即使是看出来了，蝙蝠侠也没有揭穿。这次自己和红罗宾的行动说起来确实有点过激了，并不是正常状态下自己会做出来的。难道是最近在实验室研究那些样本被影响到了？可是设置的程序检测显示自己的状态还是正常的，还有红罗宾......

  红罗宾在蝙蝠家几人中，可以说是最像蝙蝠侠的那个。他的思维习惯和蝙蝠侠类似，所以这次直接闯入诊所的行为也不像是他的正常行动举措。

  细思极恐，蝙蝠侠的疑心病本就重，现在发现自己和红罗宾身上不合理的地方，他就把最近家庭成员中已知的过激行为全都罗列了出来。然后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蝙蝠家的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了。

  目前这种影响应该还处于轻微状态，稍微严重的应该就是和那天在现场的罗宾一样，更严重的就会像资料里说的那样，直接异化成那种名为死役的怪物。

  看看，罗宾在夜巡过程中打断几十名混混的手脚，红头罩又爆头了多少多少人，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没收了家里所有人的咖啡还多次对他们发出威胁......一桩桩，一件件，越看越觉得是精神狂躁的表现。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没有被狂厄精神影响，你们蝙蝠家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呢。不过人往往就是这样，就好像感觉哪里不舒服点开百度，越看越觉得自己身患绝症。(*_*)）

  因为蝙蝠侠的让步，两人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科希没有准许蝙蝠侠进入流浪儿的内部，而是约定了一个时间，在歌坛码头，让蝙蝠侠带着设备来帮那几个小变种人拆掉项圈，之后科希才会去联系艾恩。

  “我想，这种事情或许应该交给更专业的人来，尤其是那几个孩子是变种人，不是吗？”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科希的脑海中响起，她瞬间炸毛进入了备战状态，身上的影子摆出攻击姿态，阴暗的楼道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哪怕那个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科希对这种沟通方式很没有安全感。

  蝙蝠侠没听到那个声音，不过看到科希的动作它就知道事情出现了什么意外。所以，在巷子里有动静传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

  一辆轮椅被缓缓推出阴暗停留在流浪儿的小楼下，乌云被夜风吹散，皎洁的月光终是照亮了这片小楼前的地面，也照亮了来人的容貌。

  一名男子推着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这，他的眼睛中满是柔和的情绪。

  “请相信我，我正是为那几个孩子来的。不知道你听过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吗？”

  ————————————

  大家不要那么仇视蝙蝠侠啦。你想想，如果你站在超级英雄的视角，发现了一个表面上光风霁月，暗地里进行灭绝人性实验的家伙。现在超级英雄去暴打一顿坏蛋，还搜集了他的罪证，你们是不是会觉得干得好？

  所以大家现在是站在艾恩的立场上，觉得蝙蝠侠有问题。但是在蝙蝠侠的视角上，所有的证据都和艾恩有关联，而且他确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狂厄影响。不要对他进行过度的人身攻击啊。

  我还是挺喜欢蝙蝠侠的，除了他的不杀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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