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先生，人命不应该如此轻蔑的对待。他们不是死得可笑，而是面对的敌人与以往不同。”

  辰砂对托尼的态度略有不满，她并不想去争论托尼的言论到底怎样，她只想说出那些死去的保镖其实还是合格的，他们不应该在死亡后蒙上耻辱的名声。

  “在我突进别墅内部后很快就发现了死役正在攻击布兰特小姐的房门。当我看到那个死役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大脑眩晕了大概一秒钟。也正因如此，那只死役才成功破坏了布兰特小姐的房门，给他带来了进一步的惊吓。”

  “那种让人眩晕的能力虽然短暂，但我们要考虑到的是禁闭者和正常人的差异性问题。我身为进行过狂厄适应性和各种抗干扰能力训练的禁闭者都会被眩晕一秒，那些只是普通人的保镖面对突如其来的死役没有精神崩解堕化就已经很强大了。”

  辰砂抬眸，看着在座众人沉思的脸庞，坚定有力地说出自己的结论：“最重要的是当时在场与死役进行近距离接触后，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它散发的狂厄波动，绝对超过了200M值。局长，你明白的。”

  面对辰砂恳切的双眸，局长点点头：“是的，相信其他几位应该也清楚200M值意味着什么，之前和夏音通讯的时候已经向诸位介绍过了。那是一般人类所能承受的污染上限。不过地球这边的环境不太一样，人类对狂厄的抗性好像更高一点。”

  局长回忆着当初在哥谭那边的情况。在普遍M值一百八以上的环境中生活那么久，阿卡姆的那些人居然没有变成死役。按照狄斯那边的常识来说，这颇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能找到艾恩就好了，她对狂厄的研究很深，应该能找出具体的原因。”

  局长感叹着，辰砂听了打断了原本的陈述，转而提及其他的消息：“说起来，我之前执行安保委托的时候见过卡门奈特小姐、卡米利安小姐以及拉弥娅小姐。她们似乎达成了一些共识。”

  “什么？！”

  局长第一次知道这样的消息，她没想到这些禁闭者居然这么快就彼此会合还结成互助共识。光是一个卡门奈特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再加上善于制造幻境的拉弥娅、顶级的催眠师卡米利安，这是什么地狱难度吗？！！！

  等等，卡米利安和卡门奈特合作了？这样就解释的通一些问题了。

  局长在回来后又重新了解了卡门奈特在这边的一些案件情况，其中有多起案件的受害者表现出来的行为作风和以往的性格差别很大。甚至因此还牵涉出来了着名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是连环杀人案凶手。

  之前还一直奇怪汉尼拔身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有权有势，怎么会被卡门奈特变成那种样子。现在破案了，肯定是卡米利安在其中插手了。

  在管理局里再次审查卡门奈特的时候她说过一句话，一直让局长有点在意又琢磨不出。她当时说，若不是这次意外，她没想到人类的灵魂可以用别样的方式进行烹饪，用手段来让他们单纯、善良、勇敢。

  现在想来，怕不是让卡米利安催眠他们，用假人格或者别的什么手段来改变他们的思想，从而使他们的灵魂达到让卡门奈特能够入口的程度。

  思及此，局长同尼克·弗瑞再次提及去调查那些被卡门奈特吃过灵魂的恶徒的情况。她需要确认自己的猜测。

  若卡米利安和拉弥娅她们真的联合起来了，不可能一直这般默默无声，定然是在酝酿什么大的。不论到底她们在打算什么，想来都不会是局长愿意看到的。相较于处理麻烦，局长更想先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比如：先把她们抓回来再送上禁闭套餐。

  会议桌前的几人看着局长突然变得有些危险的笑容，好几个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看似温柔却仿佛要刀了所有人的笑真的有点可怕欸。

  “呼——抱歉，辰砂，继续吧。”

  局长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歉意地笑笑，示意辰砂继续。

  “在死役体表大概十公分的范围有一层特殊能量护罩，它可以屏蔽禁闭者对狂厄污染的感知。”

  “在死役进入布兰特小姐的房间后，它就向躲在床上的布兰特小姐发动攻击。为了避免普通人和死役接触所产生的污染可能，我选择先将死役击退，又废除了它的行动能力。”

  “奇怪的是，当时的布兰特小姐并不能看见死役的存在。我怀疑这也和那层隔离禁闭者感应的能量罩有关。”

  “普通人无法看见，这一点和赫卡蒂的梦魇很像。但是双方诞生的原理并不相同。”

  谈及普通人视野中看不到，局长第一反应就是赫卡蒂的梦魇，当初娜塔莎不就是因为看不见梦魇，怀疑赫卡蒂和海拉是力量方面的变种人吗？

  “不，这更像是之前说的调整者和砂亡者。此外，像异眼这种自异变的狂厄场中诞生的金属原生种也可以实现【幽行】。”玛蒂尔达出声进行了补充。她的手里拿着一份从管理局里带来的常见狂厄原生种图鉴。

  看到玛蒂尔达手中的图鉴，托尼两眼放光，当即讨要来仔细翻看。

  涉及到狂厄相关的内容，娜塔莎他们很难插上话，基本都是托尼和班纳在讨论，中间时不时掺杂着局长等人的回答。

  尼克·弗瑞在这种环境下就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自己好像没觉得，甚至还专注的听着托尼他们的讨论。谁也没法从他那张黢黑的脸上看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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