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么，也不算太贵。”局长喃喃自语。

  艾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局长，银色的眸子闪动，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帮局长做个开颅检查：“他说的是五万美元，不是五万狄斯币。”

  “五万美元……”局长想了一下五万美元的购买力，再想想五万狄斯币的购买力，突然觉得这个喷雾的价格是真的贵。

  “看来管理局暂时用不上这种东西，人工砌墙挺好的，还有助于提高狄斯城的就业率。”囊中羞涩的局长无奈叹气，“其实也不一定需要修墙……”

  或许可以让恩菲尔再来废物利用一下，把破掉的墙壁变成雕塑艺术品，成为管理局里的新景点。然而管理局里的景点已经够多了。

  “单纯的封存并不能解决问题。”蝙蝠侠观察了一番诊所周边，把话题拉回正轨。“这附近的土质一般，并不能困得住它们，如果有肢体比较坚硬的死役，它们能很轻易地挖穿这个地下室。”

  刚刚在地下室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墙壁外覆盖着一层钢板，但是还不清楚其具体厚度和硬度。

  询问艾恩，艾恩也不清楚，“这个实验室是她直接找人帮我处理好的，我并没有参与，不知道具体情况。”

  局长不解，“你不是一直对实验室要求挺苛刻的吗？管理局给你批的实验室重新装修设计了好几次你才点头。”

  艾恩冷酷回答：“管理局有条件提供足够的科研环境，为什么不用。”

  局长……

  谈话的这一会儿，地下通道的入口就被那罐泡沫化成的石墙给完全封死了。

  蝙蝠侠二人打算再探查一下周边的情况，艾恩想要回实验室去处理还没结束的实验。局长稍稍思考后，决定先和蝙蝠侠他们探查一下为妙。万一有什么漏洞，自己也算个狂厄专家，能给些建议。

  局长本想和二人分头探查，被蝙蝠侠以担心局长在哥谭夜晚行动的人身安全为由，强行插了个红罗宾来陪着，然后下一秒就消失在视野里。被扔下的红罗宾没什么感觉，还笑着招呼局长行动起来。

  哥谭最近的夜晚都很不平静，局长短时间内都听到了好几次枪声。她记得自己之前住在哥谭的时候，夜晚虽然也很热闹，但是好像没有这么频繁，就随口问了一下红罗宾，得到的答案让局长有点尴尬。

  “哦，因为他们现在都想要瓜分那些死去的老牌反派的势力和影响力。”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因为温蒂屠杀了阿卡姆里的那些反派，导致哥谭里那些原本上不得台面，但是有野心的人纷纷冒了出来。乌合之众，总是不缺的，他们为了权势争斗不休。

  这些新的小帮派没有什么老牌哥谭反派排外的思想。为了尽量分得蛋糕，他们不惜吸引其他势力进入哥谭，以期可以和外部势力合手打败本土的势力。哥谭的形势也因为他们这种行为变得愈发混乱。

  此刻，小丑帮残部驻地。

  小丑帮，顾名思义是属于哥谭大名鼎鼎的反派小丑的帮派。小丑是能止小儿夜啼能的恐怖角色，跟着小丑的人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小丑死了，他们这些人都显得六神无主。直到他们遇到了一伙自称可以帮助他们重新让小丑帮成为哥谭噩梦、发扬小丑精神的人。

  这伙人穿着通体的防护服，脸部被坚实的金属面具遮盖，浑身散发诡异的气息。笨重的防护服让他们的看起来行动笨拙，但实际与他们接触过的小丑帮成员知道，这些其貌不扬的家伙，有着极其可怕的实力。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要帮助他们？不是没有过疑惑，但这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

  小丑帮的成员对小丑有着近乎狂热的宗教信仰，为了小丑，他们彻底放弃希望。哪怕成为小丑帮的一员意味着极高的死亡率，而且这份死亡威胁还来自于自己的上司，不过他们并不在意。他们要做的就是追随小丑。

  这帮不明人士向他们展现了一些神奇的技术，以至于让这些心灰意冷的家伙们重燃希望。没了小丑威慑的小丑帮在哥谭的生存颇为艰难。因此小丑帮的残部能提供的帮助并没有那么多。

  他们只是提供了自己的驻地给他们，然后他们便带来了大量的实验仪器和武器。托这些武器的福，小丑帮又抢回来不少地盘。重燃斗志的小丑帮成员们远比那些普通的黑帮成员要可怕，疯癫不要命的他们是很多黑帮都不愿意遇到的敌人。

  势力扩大之后，消息自然也就灵通了不少。他们开始四处打听哥谭里的大事小事，再将这些情报和他们暂时的盟友共享。

  “这就是最近的情报。”小丑帮的领头人将一沓纸递给那个裹得严实的“盟友”，脸上抽搐出神经质的笑。戴着沉重面罩的人低头看手里的情报。

  “铛！”

  他缓缓抬头，就见这个小丑帮领头人用一把手枪顶着自己的金属面罩，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不发一言，沉默地看着对面画着小丑妆容的人。

  “虽然你们给我见过所谓的‘奇迹’，但是不够！”他身体向前倾，手里的枪更用力地顶着那个金属疙瘩，五官抽动着。“我们还没有看到结果，我们要结果！”他的手指放在扳机上，看着那癫狂的眼神，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否会扣下扳机。

  “我们承诺会带给你们‘奇迹’。就像之前说的那样，需要你们拿出相应的价值。”

  沉闷的声音从面罩后传出，带着奇异的细微声响，很快被癫狂的笑声遮掩。

  “嘭——！”

  手枪并没能破开坚实的面罩，眼前的小丑帮领头人目光森冷，他歪着脑袋，嘴角咧开，身体不正常地抽动，上半身随着刺耳的笑声后仰，复又站好。

  “再给你们一点时间。我们要看到‘奇迹’。”

  小丑帮领头人拍拍自己的西装，转身离去，没有看到身后那沉默的身影骤然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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