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吗？”

  “当然了推车都借来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煎饼果子小推车在一个老城区的角落里悄然地开了张。

  今天就是林伊工作室承诺网友直播的日子，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没有透露直播的地点。

  林伊一面支起直播的手机，一面祈祷着不要有太多客户光顾。屏幕一直对着锅台，看不见人脸。反正现在没有人来，程启这边在煎鸡蛋，林伊那边剥火腿肠。

  直播间却热闹非常，网友们，“少爷的手可真好看，爱了爱了。”

  “谁能知道他们的摊子摆在哪了？好想去现场买一个。”

  “有人来了。”

  第一位光顾的客人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姨领着她的小孙子。“来两份手抓饼，加肠加蛋，不放辣。”

  这时候林伊上场同时烙了两张饼。

  网友们：“看样子还挺麻利的。”

  “一共二十元。”

  网友们，“哇哦，听声音如清泉一样好听，不愧是林姐严选，爱了爱了。”

  然后听见林伊对程启说，“下一个你做。”

  网友笑的不行，“一股子被迫营业的味。”

  因为小摊儿开得偏僻生意并不怎么多，林伊看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真的会有人这么无聊看一个半小时卖烤冷面吗？林伊看一眼手机屏幕直播间有四十万人正在看，这是理解不了当代网友的精神状态。

  “程启你看一会，我出去透口气儿。”

  十分钟之后林伊再回来看见面前的巨型煎饼果子傻眼了。

  直播间的小伙伴见证了全过程已经笑的不行。

  程启不愧为烤冷面小王子，架势很足，尤其是喷水的时候烟雾缭绕得像个艺术家。但是煎饼果子真不擅长。

  做饼的面糊是原摊主帮着和好的，原本是舀一勺面糊摊成饼，等饼一面熟了之后再烙另一面加些喜欢吃的配菜就可以了。

  程启也舀了一勺面摊成了饼，但饼摊得不太圆。如果林伊遇见这种问题，她肯定会笑着和顾客说，第一次摆摊不太熟练给您加一个蛋，您多担待。”

  可是程启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呢。

  他的解决方式是再舀半勺面糊把不圆的地方刮圆了。现在圆是够圆了，但饼的一边却比另一边大了一圈。程启再补另一面，补来补去，饼已经大到怀疑人生且依旧不对称。

  “败家老爷们上一边去。”林伊把程启赶下去然后跟对面顾客着笑说，“是不是觉得小姐姐貌美如花，变着法给人家加些料啊，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对面的小姐姐笑的花枝乱颤，“看你挺眼熟的，你长得和一个明星好像啊。”

  林伊把饼做好之后，切成两半装好递给她。打起了哈哈，“哎呦，小姐姐好会说话呀！我要是明星卖啥子煎饼果子呀？”

  直播间的网友，“明星本星。”

  “千金本金。”

  等顾客走后林伊怕暴露身份立刻打电话让原摊主过来，提前结束他们的摆摊生涯。不过真的被林伊猜中，等网友们闻讯赶来的时候摊主已经换成了一位中年大叔了。之后这个巨无霸煎饼果子还风靡一时，当然这是后话了。

  回到家的林伊和程启摊在沙发上。洗了澡换了衣服还觉得身上有油烟味，她快被熏入味了。

  “程启，谢谢你。”林伊歪着头看他，让大少爷摆摊无异于让仙女下凡。

  “嘴上说说有什么用？不得来点什么实际行动呀？”

  程启挑着眉，林伊连忙挨过去，程启把脸伸过去，谁知林伊只是趴在他耳边说，“程启，万圣节那天我请你去迪士尼吧。咱们上次没看成烟花秀，这次我们补上。”

  “就惦记着玩。”程启的脸色微红，就他们两个人说什么悄悄话啊。

  “对了你现在书看的怎么样？公务员考试是11月份吧。”

  程启点点头，“还行吧。”

  “你不要有压力，一次考不上也正常，很少有人是一次过的。而且咱们准备的时间也短，如果今年考不上明年肯定是能考上的。”林伊怕程启有心理负担。

  程启张了张嘴，该怎么跟林伊说呢？拖来拖去程启竟然无法张口了。

  “怎么了？”

  “如果我有一天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林伊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偶像剧问题啊，“如果你买了一盒草莓自己吃了没告诉我，我倒是会生气但肯定会原谅你。如果你杀人就判死刑了，我原不原谅你都没有用啊。”

  程启，“……”

  见程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林伊搂着他的脖子深情地望着他，“行行行，我重说行了吧。为你，我愿与全世界为敌！”

  程启，“……”

  在同一时间，恒昌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孟远航刚刚看完林伊那场直播。

  “林氏集团那边情况如何？”孟远航面色深沉甚至带着一丝暴躁。

  乔芳仪回答道，“周边小厂的蚕丝都被林氏集团高价收购了。”

  “让孟总他们把订单撤了，损失的定金我给他们补。”

  乔芳仪点点头，准备出去。又被孟远航叫住，“芳仪，你说今时今日的程启落魄到要靠卖烤冷面哗众取宠的地步了。为什么林伊还对他不离不弃的，程启到底有什么好啊？”

  乔芳伊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大概是千金小姐太天真了，没吃过什么苦吧。”

  “等林家倒了，希望林伊可以认清现实。跟芳仪你一样识时务。”孟远航笑的意味深长。

  听到孟远航的话乔芳仪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就像一个泥胎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孟远航很满意乔芳怡伊现在的样子。总有一天林伊也会这样背叛程启，在程启的心口重重的捅上一刀，那一天真是让人期待。

  这时孟远航的电话响了，孟远航看了一眼手机脸色一变，然后让乔芳仪先出去。

  孟远航才接了电话，“喂，不是让你别打电话过来吗？”

  “这是中国，你千万不要胡来。”

  “钱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你先去东南亚那边避避风头吧。”

  门外的乔芳伊并没有立刻离开，因为她的文件突然掉到了地上。然后她慢吞吞的拾起文件，然后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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