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鹿角焕发着特殊的光泽，与誓言树的五彩之叶十分相似，只可惜缺失了一部分，被白鹿触碰之后化为萤火渐渐没入了它的身体。

    “你放心进阶，我在这里帮你守着。”察觉到白鹿的状态，墨榆摸了摸它的脑袋。

    誓言树上也栖息着一些非常特殊的生灵，它们躲在那些彩色的树叶后面，警惕的打量着这群外来者，不过有白鹿在，它们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当白鹿进阶时散发的辉光照在它们身上时，它们彻底安静了，不再带有一丝敌意。

    此刻白鹿的身体已经被萤火所点燃，古朴繁杂的印痕自鹿角而起逐渐蔓延到全身，等到最后它已经变成了一团看不清的莹光！

    墨榆能感受到其中逐渐蓬勃的生命力，不过离蜕变完成应该还需要不少时间。

    誓言树上特殊的生灵慢慢爬了下来，将两颗果实放在了墨榆身前，又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回去，让人失笑。

    “这是誓言树对那些能够触碰到它的生灵的一种馈赠，只不过每个生灵一生只能够吃一个誓言树的果实，接下去无论再吃多少，都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反而可能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墨榆为灵灵介绍了这种果实的来历，“效果类似于帕特农神庙里的神印礼赞。”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灵灵有些郁闷，现在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她好像帮不到墨榆了，也就在分析图腾之纹的方面有些作用。

    想到图腾之纹，灵灵叹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特意做的图腾卷轴，把自己得到的结论展现给墨榆。

    图腾卷轴上是灵灵拓印下来的图腾之纹，之前墨榆和她说过，图腾与图腾之间是有着密切关联的，可以通过一种图腾来做最简单的加减法推断出另一个图腾来，蒋家给出的资料里也有提及。

    “图腾之纹间有着联系，可现在白鹿、神秘之羽、大英、玄蛇它们四个的图腾之纹根本没有相容点，它们会不会不在一个体系当中？”

    图腾之纹其实是非常复杂的，不是那种简单的小形状随意几笔就勾描而成，要进行配对和比对的话是需要很长时间去慢慢钻研，还要对图腾之纹的一些古轨迹比较熟悉，灵灵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出结果，效率十分夸张！

    “神州大陆上出现过几个圣兽，它们超凡脱俗，是所有图腾兽的领袖。最早的时候昆仑之脉就由其中一位图腾领袖掌管着，当时秦岭的羽皇就是一只图腾兽，名字叫做月娥凰，而月蛾凰仅仅只是这个昆仑之脉图腾领袖的附属之一。”墨榆答非所问，而是讲起了故事。

    “最古老的时候，神州大地其实有很多古兽，它们之间相互对立，并相互吞噬，次序混乱。人类在那个时候极其弱小，依附于那些强大的古兽，那些愿意庇佑人类的古兽就被称之为图腾兽。”

    “图腾兽与图腾兽之间也一样相互吞噬，所以以前部落战争频繁。圣兽之所以称之为圣兽，是它们意识到这样相互吞噬无异于是在自相残杀，而且它们也不愿意看到人族因为它们的图腾仇怨不断伤亡，为了延续人类一族和图腾一族，最强大的几只图腾站出来制定了规则，不允许图腾兽互相厮杀，不允许人族相互厮杀，而违背规则的人、图腾、古兽将全部受到它们的制裁。”

    “如此，人、图腾、古兽才得到了一段平静的时代。现在这个羽妖盛典应该就是当初其中一位圣兽制定的规则，羽妖之间不能相互厮杀，但可以通过飞翔来使自己获得更高的地位和种族的尊敬，虽然到了现在有很多不守规矩的大羽妖，但毕竟是圣兽早就不存在了，连图腾兽都灭绝得差不多，羽妖一族算比较守旧，秦岭这里算保存比较完好，还延续着这种比较古老公平的竞争。”

    “这种平静应该持续了一段不短时间，人类不断繁衍壮大，古兽也一样在扩张，人类摸索到了魔法，开始自己掌控种族命运，古兽们也脱离了图腾，变成了现在漫山遍野的妖魔，而原本掌管着人类和古兽的图腾们却莫名的消失了，消失的原因有可能是被羽翼丰满的人类给推翻了吧。”

    灵灵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墨榆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但根据自己的调查，神州上古时期除了有许多不同种类的图腾之外，确实还存在着几个非常特殊的图腾圣兽。

    “是人类推翻了图腾？那为什么不能是妖魔……”灵灵提出的疑问还没说完就在自己心里有了答案，这并不难理解。

    之所以说那个时代是人、图腾、古兽，那是因为人一直把自己与妖魔区分开，但事实上以图腾的角度去看，人其实就是古兽之一啊！

    图腾并不是单纯的对人类善良庇佑，它们只是因为自身过于强大，不愿意去伤害任何比它弱小的生灵，最早期人类太弱小了，经常沦为其他妖魔残害对象，所以得到图腾的庇佑更多，再加上人类有比较识趣会感恩，会尊敬它们，所以人与图腾之间的关系才格外密切起来。

    事实上，图腾的庇佑是不分种族的，它们在最古老的时候就是在利用自己强大与威严在维护生灵次序！

    图腾庇佑一切弱小生灵，人类是其中之一。

    那么魔法时代的到来，其实也就意味着人类自身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变成了强大的种族。

    假如图腾兽是被某个崛起的强大种族推翻，那么拥有了魔法的人类一定是其中之一。人类有了魔法，有了魔法文明，才称之为人，在此之前和其他古兽、妖魔没多大区别。

    “所以，我们现在搜寻图腾，是不是还挺愚蠢的？明明是我们自己的祖先把人家给消灭掉，现在还来寻求它们的力量……”墨榆拍了拍旁边大英的脑袋，它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过去。

    现存的图腾基本上也不是当初的那几代了，而且由于与人类相互纠缠了太长时间，它们似乎已经不习惯和与人之外生物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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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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