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没有在意他的抵抗，嘶咬逐渐转化为了温柔缠绵的亲吻。

　　所过之处皆留下红色的痕迹，如白雪覆盖上点点红梅。

　　白夭夭不安的微微瑟缩着。

　　语无伦次道：“祁野，你……你在干嘛？这样好奇怪啊……”

　　“不要躲开。”祁野环住那纤细的腰肢，靠在他的肩上，贪婪嗅着他的气息。

　　带着些委屈轻声道：“我会难过的。”

　　“你……”

　　他听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冷静思考。

　　耳朵尖都爬上了一抹红。

　　“这样讨厌吗？”祁野此时心中思绪比眼前人还要混乱，迫切的追问：“我这样对你，你讨不讨厌？”

　　“祁野，你先放开我……”

　　“回答我的问题。”

　　藏在那不容抗拒的强势之下的，是小心翼翼的祈求。

　　白夭夭愣了下，随后诚实摇了摇头。

　　他还是不明白祁野此举意义，心中猜测着，却不敢去验证。

　　害怕一切只是自己误会。

　　“不，不讨厌的……”

　　声音微弱得被风吹散，害羞的人巴不得能将自己藏起来。

　　可祁野一字一句都听得十分清晰，他舍不得错过白夭夭说的每个字。

　　“祁野。”白夭夭委屈巴巴的唤他，回过了头不满道：“我的衣服都被你———”

　　话没有说完，猛的睁大了双眸。

　　“唔……”

　　那诱人双唇的味道，比祁野想象中的要更加柔软香甜。

　　思想了许久，如今竟真的做了出来，一颗心跳得比眼前的白夭夭还要快。

　　自己居然真的……

　　强吻了……

　　这个教导了自己多年的人。

　　“祁野！”

　　白夭夭大脑嗡的一下，险些炸毛，伸出了手却又停住，不知该回应还是推开。

　　他一直觉得，他们第一次亲吻该是正式的，是双向喜欢之下的水到渠成，是排除过任何阻拦的光明正大。

　　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

　　而且还如此草率……

　　白夭夭莫名有些委屈，眼泪不经意间从眼角流出，啪嗒啪嗒掉落。

　　泪水滑落至唇边，有些咸涩。

　　祁野的心脏像是一瞬间被揪紧了。

　　有些疼。

　　挣扎许久后终于将人放开，只抵着他的额头一言不发。

　　寂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在强烈的跳动之下，速度渐渐重合。

　　祁野苦笑着想，这个人的心，也许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样的。

　　“远昔……”

　　他心疼擦去白夭夭脸颊上的泪水，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实在没忍住。”

　　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听到对方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白夭夭心里的一根弦瞬间崩了。

　　“混蛋！”

　　他猛的推开对方，哭着擦唇角，“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什么嘛！

　　被这样稀里糊涂的亲了不说，最后只得到了一句对不起？

　　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要……

　　他才不要这样。

　　这个混蛋！

　　思绪完全被打乱，祁野也怔住了。

　　下意识猜到，白夭夭不喜欢。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也不喜欢……自己。

　　“对不起。”他翁了翁唇，只能重复着道歉，苦涩的笑：“只是我觉得不这样做的话，以后会后悔。”

　　“你后悔什么？”

　　白夭夭委屈的眼睛红了一圈，“便宜都被你占了，你现在满意了吗？”他是喜欢他，但不能为他丢了尊严。

　　看着眼前人这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祁野却是蓦的笑起来。

　　“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些而已。”

　　他眼底的神色透出一丝疯狂，一步步走向了白夭夭，勾唇冷笑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跟别人跑了。”

　　白夭夭一言不发，莫名其妙看着他。

　　二人的距离始终没能拉近。

　　他走上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远昔。”

　　“别过来！混蛋！”白夭夭固执的躲避着他，“我需要一个说法，你总不能……不能白占了我的便宜……”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祁野的承诺，或者说，是他的喜欢。

　　白夭夭从没被别人亲过，他吻了自己，就要对自己负责。

　　“娄远昔，你想听什么样的说法？”

　　祁野不容许他再拒绝，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人紧紧拉向自己。

　　“我喜欢你，对爱人的喜欢，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可我想要你的双眼只看着我一个。”

　　“远昔……”他掐住了白夭夭的下颚，“我对你的感情早就不单纯，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爱，该怎么办？”

　　白夭夭瞪大了双眼愣愣看着他。

　　祁野喜欢……自己。

　　刚刚的话是表白。

　　呼吸渐深，思考了许久时间，才敢接受这个事实。

　　“祁野……”白夭夭微微抬起了手。

　　“我承认，我的感情恶心。可就算你厌恶，我也绝对不会放手，是你主动招惹了我，我不会放开你。”

　　祁野指尖灵巧滑进他的衣衫，轻轻摩挲着那纤弱的后脊。

　　“娄远昔，远昔……”一遍又一遍低唤着他的名字，声色引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你不是最在意我吗？”

　　“忘掉这一层身份以外，我们的关系还可以更近一步，这样，我们就真的成为彼此最亲近的人了。”

　　白夭夭呼吸加快，被迫微张着嘴喘息，无法作出回应。

　　心跳好乱，脑子也好乱。

　　他居然喜欢自己哎。

　　“祁野……”他睁开不清明的眼睛看着对方，眸中盈着水色。

　　“答应我的要求好不好？”

　　祁野早已卸去了无害的伪装，他不介意做得更疯狂一些。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介意使用强硬的手段逼你就范。”他勾唇轻笑道：“在这里，没有人会发现并且阻止我。”

　　分明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他不害怕白夭夭拒绝。

　　因为这个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他都要拥有。

　　“你这个，”白夭夭抬眸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小混蛋……”

　　哪有表白还用这种方式强迫的啊？

　　换个人早就跑了。

　　……不过，谁让自己也喜欢他呢。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

　　祁野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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