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正要继续走回审讯室，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两声。她不由得摸摸扁掉的肚子，叹气：“哎呀！当刑警这碗饭不好吃呀！为了报案总是饿肚子，等办完了事，肚子饿痛了又吃不下几口菜。”

    她就这样一路摇头叹气回去继续审讯。

    是的，审讯还没有结束，这个案子也没有结束。

    审讯室里，刘虎说了一上午话，感觉到口干舌燥。为了缓解一下焦躁的情绪，也为了重新整理一遍自己的思路，他问竺兰要了一杯水。

    当竺兰转身去打水，刘虎又忽然强调，“哎，警官，帮我装杯热水哈！”

    “知道了，等一下。”

    竺兰也哈哈大笑，一张俏脸不再有刚才的深眉紧蹙了。

    小冯让刘虎对着录音笔把那天的举报内容用正常语速通读一遍。

    “刀鞘的事说明你可能跟凶案有关。”

    当他以手机没电的理由借了徐达的电话后，悄悄躲到物流公司背后的空地上打电话。

    小面馆离警局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还是位于街道的拐角那一片地带。

    接下来，老孙叫小冯进来。

    他就打算找地方打零工，干脆进物流公司当装卸工。

    等了许久，里面却没有一点声音。

    路上，竺兰说：“师父，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你的推理逻辑真是堪比神探狄仁杰，严密谨慎，我没想到的地方都被你都想到了。”

    草稿箱里奇迹般地恢复了这个事发前做好的短视频。

    不过里头还是没有一点声音，不知道王女士去哪里了。

    刘虎看到那则悬赏通告后，就开始策划举报宋小凡的事情。他先是在好剪软件做了一个视频，录了举报的内容，点击变声，萝莉，再把视频减去播放。于是视频里就出现了爹声爹气嗲声嗲气的萝莉声。

    老孙朝竺兰使了个眼色，竺兰去拿手机过来。

    他们各自点了一碗重庆小面，还是竺兰最爱吃的面条。不知怎么回事，从小到大她就对面条情有独钟。

    然后，小冯给举报电话的录音检查写一份文书报告。

    “那，原来制作好的短视频存放在哪里？”

    视频播放的萝莉声就传进电话里，再传到接警员的耳朵里。

    两人又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结果还是没见着王女士。

    刘虎小心饮了几口，一直说水太烫了。

    刘虎暂时还不能被释放。

    “那你是因为举报了宋小凡，所以才结清工资走人？”

    老孙一听到这里就摆摆手说：“打住，你是在看到悬赏公告后才找厂工作吧？”

    “这个也要长期锻炼，办案能力要经过多次练手才能提高。”老孙只是谦虚地笑笑，有没有要自夸的意思。

    “哈哈！老孙你又皮了。”小曹大笑起来。

    老孙点开手机剪辑软件——好剪的草稿箱，没看到里面有做好的短视频。

    竺兰伸手敲门，“王女士，在吗？我是竺兰。”

    竺兰捂嘴笑，“他真是太天真了。”

    “哼！谁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呢？你看黄敏丧失了性命。而刘虎之所以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过多参与过寻找金子的重要事件里。”老孙说。

    这次他都快养不起自己了。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一.一七

    竺兰丢下一句话去打水，不一会儿就把一杯热水端到刘虎面前。

    “你觉得刘虎这个人怎样？”

    点开播放，果真听到了警局那段录到的声音，一样的语速和音色。

    “你真是好手段呀！”老孙冷笑。

    她翻到刘虎手机的相册，找到最近被删除的区域，打开这个区域，果真看见被刘虎删除的短视频。于是她顺手点击了恢复，再次回到好剪的草稿箱里。

    话音刚落，老孙的肚子又咕咕叫了。她摸摸扁下去的肚子，自嘲地笑了，“我这肚子是真懂你的心思！”

    竺兰已经对他没有一点好感，冷言冷语，“烫就别喝了。”

    老孙挪动了一下脚步，也一起敲门。

    老孙淡淡地说：“他抱定了得到金子后再把赎金还给哥们儿的想法，否则还不一定愿意把黄金刀鞘赎回来。”

    这个操作很简单，只需要这款普通的剪辑短视频的剪辑软件。

    又拿这份样本和举报电话的录音检材一并送去委托的司法鉴定所，进行声纹鉴定，鉴定两份材料是不是具有同一性。

    中午12点到下班时间了。

    “从时间上来看是这样的。但我进厂的目的不是为了举报宋小凡。”

    “我没有参与凶案。”

    “继续审讯，回到最开头的问题。刘虎，你是怎样打那通变声电话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小曹的声音，“老孙，咱们去吃面再说呗！”

    两人说着说着，没多久就抵达花园小区十层的1008号房子。

    之后，老孙带着竺兰前往王女士家走一趟。

    刘虎开始阐述，原来他这半个月来经济一直紧张，每天一睁眼就想着应该要怎样挣钱，要怎样养活王女士。

    饭菜消灭得差不多了，老孙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这笑声也把老孙一上午审讯后的疲惫消除得一干二净。

    “哦，事后我就把顺手删除了。”

    这就奇怪了，正是饭点的时候，她能到哪里去呢？就算去给人当保姆，也应该回来睡一个午觉吧？

    “不知道。”刘虎说。

    “嗯。不过我放刀鞘已经提醒你们注意宋小凡，结果我被误当成凶手，才不得已举报的。”

    他把视频保存在好剪的草稿箱里。

    这时，老孙进入审讯室了。

    “他没啥本事，又穷酸，说黄敏势利小人，其实他自己也心怀不轨。要不是他妄想得到金子，也不可能损失这么多钱。哼！”竺兰说。

    “怎么回事。”她问。

    首先把好剪打开，再打开视频，紧接着拨通电话到警察局。接警员拿起电话询问后，他立刻点击视频。

    竺兰猜测，“师父，她不会是出门办事了吧？”

    “她能有什么事？家都在这里，除非……”老孙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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