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也就是3月25日这天。阳光明媚，微风轻轻拂过脸颊。

    老孙带着徒弟竺兰一起赶往别墅群，经过一个上午的颠簸，终于抵达宋辉那栋易主过的别墅。

    站在山脚下看别墅，它就跟巨人一样矗立在人前。别墅是一栋完整的毛坯房，外墙全是肉眼可见的水泥墙。给人的感觉是青灰色的，带着满墙的严肃感和毫无人气的苍凉感。

    资料显示，这栋别墅面积120平方米。门前的路被打造成一条平整的水泥路，狮子石像和别墅周围全部长满了草。

    踏入期间，只见别墅内墙也简单批了一层粗糙的水泥，裸露出许多颗粒。指头轻轻按上去，会被尖锐的沙石刺痛。

    阳光从空荡荡的窗口照进别墅里，只见满地皆有粗糙的水泥颗粒。灰尘落在颗粒间的缝隙里，但还不至于填平沟壑的。

    正要走，老孙从兜里扯出纸条和笔墨，刷刷刷写下了几个大字：“警察，老孙我借两老的农用工具一用，用后立即归还。”她把纸条丢地面，以一块小石头压住。

    “对，有道理。”老孙说。

    这里没有异常情况，连一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但不管怎样，竺兰眼角的余光仍然看见了旋梯底下的另一堆水泥。同样的，这水泥也和水泥地面合为了一体。

    她们穿上胶套绕着大厅墙角查看一遍，尽量不去破坏现场的足迹。

    挂断电话，老孙还是大步流星往上走。

    老孙已经陷入沉思，没听见。

    竺兰说：“那怎么办？”

    “我怀疑凶手可能在别墅里留下了足迹。”

    老孙却摇头，“快点！你的肩膀被野狗咬伤，都没结痂吧？”

    第二间别墅里仍然是空旷的，地面是粗糙的摩挲感。脚踩上面，把沙石踩得咯吱响。声音不大，但回声扩散在空荡的卧室，却显得掷地有声。

    老孙指指前方。

    “师父去哪？等等我。”竺兰追上去。

    “哎，应该是搜山的警员留下的。”老孙感慨。

    走过去折断一截，才发现它很脆嫩，拿它来戳水泥，水泥不动摇，它却断为两截。

    竺兰说：“师父，要不咱们回去拿锄头和铁铲过来。”

    在这杂物间的角落里，有一堆凝固掉的水泥，像一座小山被削掉了个头。

    不过这样够不着老孙，她快要掉下去了，手也伸不到她那儿，“哎，太远了。”

    走了两分钟后，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说：“喂？是小李，你尽快抽空到西朗山别墅群来找找足迹，从山脚往上数，第2排第10栋。”

    隐约可见到好些横七竖八的足迹散落在别墅里，杂乱无章，模糊得难以辨认。

    走出杂物间，她们是目不斜视的。

    老孙特意用脚板踢了踢，谁知水泥牢牢粘住地面，根本挪不开。她朝窗外扫了一眼，看见了树枝。

    老孙不是沿着来路走回去，相反，它沿着水泥马路一直走到别墅边缘。紧接着，她往西朗山山坡走。

    “不，这怎么可以？还是师父踩我肩膀上去。”竺兰微微笑，露出一对酒窝，但态度坚决。

    老孙敲响大门，但是好半天过去，没有声音传出来。等了一会儿，她继续敲门，“老人家，在家吗？”

    两人跳下去，把锄头和铁铲丢到围墙外。

    师徒俩面面相觑。

    老孙回头，“咦，这里怎么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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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别很小，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地面的水泥更灰白，而积成小山的水泥更青些。

    “很显然，水泥不是同一时期留下来的。”老孙判断。

    继续看靠近厨房这边的两间卧室，还是没特别的地方。

    “哎，来回一趟又花半天。”老孙摇摇头，感觉这更像个馊主意。

    她环视屋里，没看到有梯子。于是双腿夹住墙头两侧，猫腰去把师父拉上来。

    过了好半天，她们终于赶到那间熟悉的木门前。

    忽然，老孙转身出去，脚步匆匆，“咱们走！”

    于是老孙垫底，竺兰踩其肩膀，一手抓住围墙。老孙虽然是老刑警，但实力在那里根本不容小觑。她大喝一声，撑着膝盖一鼓作气地起身。

    诺大的别墅大厅里，只剩楼梯后那一间卧室了。

    竺兰，“呃！”

    竺兰也蹲下来，发现了更多异常。只见靠近杂物间的水泥旁有很多足迹，重重叠叠。

    “不知道。上一次目标宽泛，他们匆忙之下也许没留意足迹。”老孙鼓励道。

    “哦，对哦！”竺兰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会，几乎无完整的足迹。她自言自语，“这里会有凶手留下来的足迹吗？”

    她立刻拽住师傅的衣摆，“师父，你看！”

    竺兰这才明白师父的用意。

    老宋和竺兰一前一后往里面走，里面的空间不大，也就十个平方左右。看样子这里不该做卧室用，反而用来装杂物更合适。

    “唉，师父，你到底要去哪里？”竺兰喊道。

    “怎么那么多足迹？”竺兰随口就问。

    又等了一会儿，老孙决定攀墙而入，“竺兰，你踩我的肩膀上去。”

    这时，竺兰带头进入右边的一间卧室。卧室里很空旷，地面和大厅的状况一样。她说：“师父，金子总不能埋藏在这卧室底下吧？”

    还是无人回答。

    竺兰的双手一下子够到了水泥墙头，她抬起右腿跨上去，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出现在了墙头。

    她用脚踹了踹，勉强把棱角的水泥弄碎了点儿。一点水泥滚落下来，滚到脚边。

    老孙不语，只用手指指隔壁的卧室，“走，继续看看。”

    竺兰顺势握住她手掌，再往墙头拽。她一手拽住徒弟，另一手攀住墙头，终于爬上去。

    小李急忙抢话，“取谁的足迹？”

    “搜山的同事不需要特意绕到水泥旁边来。因为站在这儿，可能只看到杂物间的一个角落。或者只看到别墅大门口的小半边。”

    这里的光线相对较暗，但她蹲下来仔细看过后，发现这同样混合了沙石的水泥和周围地面的水泥颜色却不同。

    “这办法不行。”老孙抱怨起来。

    接下来，她们又是依样画葫芦，回到别墅门外。

    有了工具，就能把凝固的水泥铲除了。

    结果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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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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