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早已在同一天赶到甜心街附近。

    事发后，他不顾程父的警告，匆匆赶回别墅烂尾楼内。关紧了木门，他那砰砰狂跳的心才平缓了点，双手颤抖的幅度也减小了很多。他特意走到二楼，躲在墙根底下打开背包。随着拉链的缓缓开启，他的心跳再一次加快了。

    拉拉链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共振出他狂热的心跳声，看见了，终于看见了——金灿灿的黄金！很多精美锃亮的金子。金项链和金手镯大半洒落在包里，小半还留在背包的塑料袋里。

    他轻轻取出一条，缓缓抚摸，柔软而散发自然光泽！激动的同时，他听见心底的疯狂呐喊——好多金子啊！有了这些细软，他就能做很多很多事情了。那些一直以来想做却无法做，不能做的事情终于可以放心地，大胆地去做了。

    原来，宋小凡打死都要隐瞒身份，果真是害怕自己觑觎金子！呵呵——

    他又想到他对自己的诅咒，难道说他真的害过人命？他虽然变了，可他真的变到那种程度了吗？

    算了，不管怎样，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

    但是宋小凡死了，他该怎么办？

    他的脑子乱哄哄一片，心怦怦狂跳地把包提下了楼。

    “到底哪来的？怎么这么多？”

    谁知，程飞用温柔的耳语说：“陈慧，你别闹！”

    谁知程父打来了电话，说让自己赶紧去自首。哼！这怎么可能，目前就只有他俩和宋小凡知道这件事。宋小凡不可能说，父亲应该也不敢说。

    可下一秒，理智让她保持了足够的清醒，“别碰我！”她猛然推开他。

    “离我远点。”陈慧要逃跑。

    他自嘲，“原来是我自恋了。”

    “唔——放开我！”她瞪大眼睛，剧烈挣扎。

    之后在小卖部购买一桶泡面，他吃完准备睡一觉。

    经过一栋黑暗的出租屋，她突然被人拦住。后者把她拖进屋子，一双手带着粗厚重的茧子和粗暴的蛮力。

    陈慧无所谓地摊开双手，“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挣6万块钱。”

    “生你气？想多了吧？你是什么人，值得我生气？”陈慧躲开了。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人，陈慧差点沦陷。

    怀抱空了，温暖随之消失，程飞愣了下。

    半路接到了程父的电话，他气呼呼地接起来，没想到事情被老头发现了，宋小凡不仅没死，还被他送到了医院里！完了，这个多事的老头……不，这个老头把人救活了倒不算坏事，至少他不需要背负杀人的罪名了！

    不过他对此并没多大感觉，心里也生不出一点感激，反而是不屑和怀疑。

    程飞上前紧紧抱住她，“我，我好想你.”

    她出门的话肯定经过这里，程飞一直在出租屋里等到了黄昏。

    陈慧逼问：“知道就好。钱到底从哪来的？”

    怕就怕老头多嘴，容易坏事！

    程飞顶着饥饿的肚子观察了一番，到69号附近找了一处出租屋。房东是个老头，问了身份证，但他忘记带了。老头说不能租。程飞递过去的800块现金，还说就住一个月。老头见钱眼开，立刻被收买了。

    街道洒落着长长的影子，格外美妙浪漫，如同刚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要出门的陈慧。她睫毛薄如蝉翼，微微颤动。粉红的长裙外披着可爱的小香肩，脚踩一双高跟鞋。一袭瀑布般光滑的头发随着臀部的扭动一甩一甩的，格外美丽动人。

    一一四.四一.八四.二五二

    “跟我进来。”原来那双糙手的主人是程飞。

    怕就怕宋小凡暴露了，所以他不敢大意。

    更何况，宋小凡被打的事敢让警察知道吗？

    “哟呵，这是哪来的？不会是偷的吧？”陈慧不接，反而用一副刻薄的嘴角讥笑男人的无能。

    “你给我回来！”程飞一把扯她回来。

    他已经无所谓了，“你别管了！”

    自首，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得来这一切，他绝不可能亲手去毁掉。

    左看右看，有些犹豫，他该把东西藏到哪里去?这个四处漏风的院子里还有什么地方是隐蔽的，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藏金子？终于，他看见了一个好地方，匆忙把大部分金子藏进去，又把带血的背包烧掉。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掏出现金塞给她，“给你的，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今天早晨他拿部分项链和手镯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金店换了6万块现金。

    程飞硬把现金塞给她，“随你怎么想，我只希望你别再生我气。”

    他呵呵冷笑，“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这个女人便是陈慧了，她急得拼命挣扎，但根本不是程飞的对手。最终她还是被拖进了出租屋。

    环视了一圈又黑又脏的屋子，她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午后清冷的阳光下，他仿佛又看见那抹倩影

    程飞穿了件长兜帽的卫衣，匆忙赶往南华市。

    可能这话是从老头嘴里说出来的，他才不得不生出厌恶来。他不会让老头称心如意的，他不可能让他舒舒服服过日子。他要这老头用余生去忏悔，否则九泉之下的母亲如何安然地长眠于地下。

    声音略显沙哑，拥抱让人喘不过气，还带着熟悉的气息。不用看也知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溢出了迷离的情欲，那双大手从她后背一路往下滑，随即在腰肢上揉搓好半天。

    她以为遭到了贼，回头看到了程飞，不由得瞪大眼睛，“怎么是你？”

    陈慧扭头至一边。

    “呵！装什么？你的真实欲望出卖了你。”程飞自嘲。

    “不多，6万而已。”

    “你拿着！这本应该是你得到的。”

    “你不说，我就不拿。”陈慧打算扛上了，翘首环胸，反而更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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