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听到声音了，意识回笼仔细去听又没有了，以为是错觉，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早上天刚亮，几人起床就出发。

    在马车上吃的饼，中途休息一个时辰吃饼，继续赶路，赶在傍晚时分到绣坊。

    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余娘子交代绣娘们卸货，把葡萄放进地窖里后，才安心回屋歇下。

    林菱一家也在绣坊里先休息睡上一会儿，缓一缓先。

    另一边。

    她放下顾盼雪，小人立马去打开了包袱，看到里头泛着紫色的圆球，不禁疑惑：“这是什么？”

    实在不忍直视，那人也耐不住好奇心询问。

    倒在不知道哪个草丛里的李征终于听到了声音，悠悠转醒后痛意席卷全身，他只记得全身骨头散架，痛到昏厥，现在是全身火辣辣的灼烧感。

    这是没办法的事，林菱忍不住在孩子脸颊上吧唧一口：“给你的。”

    才四日时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小四越来越少女老成了。

    林菱看出她情绪不对询问道：“怎么了？”

    “好。”柳大夫捏一颗放嘴里，咬破后称赞：“好甜。”

    这种癖好让他毁死，幸好没有最后一步，只是衣服全部被拿走，身上值钱的也是一样不剩，还被威胁他要是再敢有心思，就断他子孙根。

    “那我明日一起去帮忙。”杨文迫不及待了，正准备说什么，来了人。

    “听说奶奶直接带着大伯他们住进了我们家里，说我们要是不回去，就把原来的院子卖了。”本来不该这个时候说的，但人人都有容身处，只有自己没有，等着夫君回来也是无处可去，她就不能不为自己考虑。

    他有先见之明，是坐着马车来的，把外衫脱下罩住人后，就往下挪。

    “好。”顾青山几大口吃完饭就去到后院，马儿和马车都在这放着，他解开缰绳，拉着马走出后门。

    林菱吃完，就先去到百民堂。

    他用尽全身力喊：“我……”剩下的字被喉咙割开。

    早知如此，给他一条命他都不去招惹！

    三箱葡萄，虽已经铺了软草垫着，但颠簸来到了镇上，也坏了不少。

    小小年纪就已经超越了同龄人，这也代表她失去了童真的快乐。

    被顾青山踩在脚下，打不过，他只能顺从，被逼迫着脱掉一件件衣服，受着心灵上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边脱边打。

    顾青山以为自己说得够明白，也足够震慑，又躲到了镇上来就能不受娘威胁，然而只是他以为。

    “你喜欢吃还有，我晚点再去给你拿一些来。”林菱笑笑，掩盖了难过。

    看着二人火急火燎的跑远，林菱仔细替杨文开心，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多好。

    几人的目光一致看过来。

    李五娘看着他们累成这样，话咽了回去。

    此时的镇上绣坊，林菱几人先后转醒，沐浴后吃饭，恢复了精气神。

    林菱把人抱起来，摸了摸脑袋：“乖宝贝学得怎么样？”

    李征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偏偏不是。因这话也勾起昨日记忆。

    晒一天了，他嗓子眼缺水干到极致，又痒又刺痛，连呼吸都不舒服。

    “也太干净了，里裤都没给你留？”

    林菱也打量起来。

    一九二.二二七.一四八.一七

    如果是做生意，翻一倍在镇上卖也赚不了多少，所以她也就打算给家里人吃一些，剩下的拿到城里去试试水。

    坐在那看医书，练字，恨不得将所有的知识挤进小脑瓜里。

    林菱笑着摆手：“没事，你多吃对身体好。”

    “葡萄。”可怜的娃啊，居然连葡萄都不认识，林菱蹲下来，拿一颗撕了皮之后喂到孩子嘴里。

    王子明自己回家后，睡到下午才起床，一去找李征，见人还没回来，担心出事就带着三人一起去找。

    “好。”杨文背着药箱就跑。

    ……

    “谢谢。”冯秀也不假客气推脱了，伸手接过后打开一看，脸色难掩欣喜：“葡萄，咱们这都没有卖的。”

    林菱也不多问，自己事还多着呢，但还是提醒他：“明日要去城里拉药柜，这些东西也要拿去卖，早去早回咱们好商量。”

    就一整个光溜溜的躺在草丛里，圆溜溜的屁股正对四人，加上一身青紫痕迹，让四人不禁怀疑遇到了变态。

    林菱看在眼里，说一声：“我去杨文那瞧瞧。”话落就朝后院走去。

    顾盼雪连忙又凑更高一些。

    林菱吃饭的动作一顿，看向了顾青山。

    李征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伤，脖颈落枕也疼得厉害，但没穿衣服他是知道的，忍耐着疼痛解释：“我被人打劫了。”

    “吃完饭我回去处理。”

    “一切顺利，我们明日就去把药柜拉来。”林菱转一圈，连连点头。

    她还拎着一串葡萄，进门时先递给了冯秀：“拿着吃。”

    山涧回荡着“李征”二字。

    还是一起来的兄弟问：“你经历什么了？怎么衣服都没穿？”

    杨文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看清来人忍不住加快脚步：“林姐，怎么样？”

    “娘。”见到人，顾盼雪脸色瞬间被喜悦占满，她跳下椅子扑过来。

    “我不会让娘失望的，一直在学。”顾盼雪自信满满，至少书中所记载，以及练字她都没有落下。

    王子明想问清楚，但三个不知情的人在，他不好问，只能招呼着：“快帮忙，把他抬到马车上去。”

    这几日百兽堂里已经做好了大概，有的地方还摆上了草药，看起来已经接待过病人了。

    冯秀不再拒绝。

    幸好周围足够安静，又庆幸刚好是几人喊的空当，听到声音的王子明赶紧往这边跑，看到了地上的人时，震惊得说不出话。

    “杨大夫，我家牛难产了，你快跟我来。”

    “这就够了。”冯秀哪敢真的多要，这可都是钱。

    冯秀看在眼里，隐隐自豪。

    而此时的大湾村。

    顾青山骑着马停在院子门口，马蹄声惊到了院子里的白氏，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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