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不了多久了？”吴掌柜没明白，这段时间赚的钱可比一开始少了三分之一，换成银子，每日少挣三两，那一个月就是九十两……

    算了一下，他仍觉得不行。

    “他们照搬咱们的药方，咱们没有了新药方，你看他们搬什么？”

    林菱轻笑道。

    一个行业做的人很多的，能开下去除了创新，还有家底以及人气。

    她三样都占，不怕。

    吴掌柜闻言乐呵呵的：“怪不得你不着急呢，行，听你的！”

    “其实一文，不贵啊，林大夫总不能一直不吃饭吧？”

    “没有哭声啊。”顾盼辉挨着门那边，听得最清楚，明明没有哭。

    本来他们就没有钱，一下子直接跑了近三十人！

    换以前，她不伺候人就算了，哪还能有人伺候自己？

    真是，好日子来得太快，让她有些恍惚。

    只不过不在乎罢了，只有找不到大夫治的病人，没有缺病人的大夫。

    “就是，她也要生活，一文也比所有的大夫便宜，你们不去看，我们还省得排队了呢！”

    “就是想麻烦吴夫人帮忙，这邑城您熟，帮我媳妇儿找两个手脚麻利的来照顾月子跟孩子。”林菱也不假客气了。

    “你真心疼你儿媳，放心吧，这事包我身上。”对于吴夫人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当了娘就这样的。”林菱看了眼李五娘，不由得想得更远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估计忙得没空照顾你，要不然咱们也请个丫鬟回来照顾？”

    议论的人分成了两派。

    顾盼星去到书院，就立马跟院长程治提了这件事。

    不是义诊了，而是收一文钱的诊金。

    顾盼星今日还在书院听夫子们谈论呢，这不正好了？

    “男男女女的，方便吗？”林菱有点心动的，毕竟孩子们也能一块学。

    顾盼星赶紧跟上，还想继续劝。

    “现在收一文，保不齐明日就收两文，后日三文，越来越贵！”

    吃完饭后，顾家人回了对面。

    这引发了好多人的议论。

    “好好好，我马上照办！”吴掌柜乐得呀，起身飞快，饭也不吃了，赶紧去落实。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男人探头看了眼，匆匆忙忙跑走。

    “娘，你说的学堂要开在哪？”顾盼雪还是忍不住问了。

    “娘，在我们书院重新开一个院子教吧？我们今年的学生少，空着好大一个院子呢。”

    院子还是小，特别是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显得堂屋都拥挤。

    林菱简单解释了一遍，然后说：“等闵夫人决定。”

    李五娘看了眼顾盼瑞，见他没看自己，就埋低了头，悄悄抹眼泪。

    也只有这些优点，缺点便是师资比不上，名气也不大。

    以前张大人只要有钱就不管，单大人上位后，抓都抓不完。

    铺子里。

    其实有的声音并不小，林菱和顾盼雪不聋就都能听见。

    吴掌柜笑着询问：“请什么？”

    一四九.二八.七四.八零

    “同意了？”顾盼辉追着问。

    正事说完，便开始闲聊。

    一派乖乖去排队看诊，一派远远看着，小声咒骂。

    又能解决娘眼前的问题，一举两得！

    “那我与闵夫人商量商量。”林菱也不能做决定，打算先写信寄去。

    顾盼瑞摇摇头：“最近在追查一个叛国贼，抓到了就能一个月，抓不到只有十天。”想到这，他愁得不行。

    他悬着的心都放下了。

    男男女女在一起，铁定要出事！

    “院长，这……”

    “就是，要不是冲着义诊，我才不会去那看，就一点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顾盼瑞说：“我跟万大人说过了，到时候请一个月的假。”

    庐山书院建立之初，就是为了让普通学子能够学习，院子朴素，可是占地面积是实打实的宽敞，束脩也比松阳书院少。

    林菱又说道：“但消息你还是可以放出去的，先抢回来一些客源，吊足胃口。”

    林菱和顾盼雪一起在对面客栈里摆着摊子。

    他五十了，教书育人二十载，眉眼间都是威慑，加上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衬得人，迂腐！

    顾盼星瞬间来了精神：“开学堂？”

    她早就想继续学了，可自从师傅离世，娘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教她。

    “请嬷嬷吧，照顾得多有经验。”顾云庭提议，也是想到当时他们俩夫妻自己照顾孩子，那叫一个累啊。

    林菱让顾盼瑞扶着李五娘回屋里歇着，顺便给二人空间说说话，接着一家人坐着喝茶吃点心，安静得出奇。

    顾盼星颔首：“方便，有一道高墙割开的，娘要是觉得可以，那我就去跟院长商量。”

    现在俩家关系那么好，搭把手的事。

    写完信，林菱就交给了顾云庭，嘱咐他明早送之后，她便让大家早点休息，她也回房间了。

    不等顾盼星说完这话，程治手袖一甩，语气决然：“绝对不行！”话落，他径直离开。

    学生少，夫子却不少，再这样下去入不敷出，也只有关门了。

    顾盼星立马自告奋勇，由他来亲笔写。

    这些年相安无事的，也不知道松阳最近为什么针对他们，先是免束脩招庐山前三的学子，又给其他人免一半！

    这样算下来，读书三年能省下几十两。

    吴夫人苦笑，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到楼下传来的哭声，她心都揪了起来：“你们吃，我去看看孩子！”

    “那你就忙着，请一个人不行请两个。”林菱话音刚落，吴掌柜夫妇正好上楼来。

    次日。

    这事能成，夫子一定会看重他，这样他就不会因为是新人而再被别人冷眼，或是阴阳怪气的讥讽了。

    程治一开始听着还挺开心，可听到是女学生，学医，顿时有些不乐意：“男女有别，怎可同读？”

    顾盼雪写完药方，抬头看了眼，欣喜道：“娘，她来了！”

    林菱停下动作看过去，那黝黑的身影真的在人群里十分惹眼，特别是那一口龇着乐的白牙。

    田甜和林菱的目光对上，缓缓收回了笑容，有种被看破的感觉，埋低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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