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傅寒非问她，“如果不想去，我跟奶奶解释。”

“没什么，可以去。”温荞挥散自己不该有的想法，是她思想龌龊。

回家之后，温荞难得和傅寒非差不多时间上床睡觉。

她越想越觉得万分清醒，转头看向身侧的傅寒非。

室内的灯已经全部关了，温荞一旦有了念头不是心里能藏住事的人，她试探问了声：“傅寒非，你睡了吗？”

“没有。”傅寒非也动了动，“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温荞迟疑道。

“什么问题。”

“你在外面有女人吗？”问题说出来之后，温荞生怕傅寒非觉得逾矩，连忙解释，“我没有想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就是想提前有心理准备，万一被长辈知道我好能替你瞒下来。”

漫长的等待之后，傅寒非没有回复。

试探地喊人：“傅寒非？”

“嗯。”这次那边有了回应，温荞才确认他并没睡着，“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

“那你呢？”傅寒非的声音伴着夜色也变得清冷起来，“外面有别的男人吗？”

这次换温荞失言，半晌后才回：“没有。如果外面有其他的男人的话，我应该就不用接近你，然后抢走本该属于温芯的婚姻。”

和傅寒非的相遇，就算再过几年温荞心里多少还会有些芥蒂。

人确实是温荞救的，但当初要放弃的人也是她，后面用尽手段抢回来的还是她。之前的事情对错且不论，就傅寒非的事件，温荞确实有错，她也是故意为之。

身侧传来笑声，温荞突然想起周牧送的那束玫瑰，她认为傅寒非肯定是觉得自己在骗他。

抬手按开床头台灯，温荞真诚道：“真的没有，今天那束花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学长送的，我和他没什么的。”

“我没说不信。”傅寒非看着她，台灯的光透过他的眼睛反射出来，带着光晕。

“你是没说，但是你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不信。”温荞正色道，“你还没说你的呢。”

“没有。”这次傅寒非承认得很快。

“我不信。”温荞否定得也很迅速。

傅寒非没反驳，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温荞瞬间底气不足起来：“你之前一直万花丛中过，怎么会片叶不沾。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也不会跟我……”

后面的话温荞没直白说出。

身侧的人翻了个身，朝向她的方向侧躺过来，傅寒非凝眸看她：“你跟她们不一样。”

“哪、哪里不一样？”温荞眼神躲闪。

“青涩、笨拙，明明想勾引人偏偏又要打退堂鼓。原本无聊想看看你想做什么，也以为你会在最后一刻逃走……”

温荞抬手按在傅寒非的唇上：“傅寒非！你别说了。”

傅寒非的眼睛难得弯起，就算盖住了他的唇，也能猜到他的嘴角也是相同的弧度，温荞蹙眉看向他，幽怨又难堪。

“第一次？”傅寒非趁她松手的空档，又问。

温荞的手立刻重新按在他的唇上，这次加重了力道，娇嗔：“你还说！”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温荞看得心里有怪异的感觉，转身按灭台灯还不忘吐槽道：“傅寒非，你真讨人厌。”

背后传来轻笑，温荞嘟着唇，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

用被子盖住头，那种感觉才逐渐消失。

第二天上班，温荞到得比较早，周牧办公室空着人还没来。昨天下班的时候因为是和傅寒非一起走的，周牧没有机会接近她。

周牧到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已经到了多半，他主动走到温荞的工位，问了句：“昨天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哇……”身边传来惊叹声，一群人八卦之魂开始燃烧，十分想要知道温荞和周牧的关系。

“周总监的歉意我收到了，”温荞没有正面回答，“就是想和周总监说一下，道歉礼物最好不要选玫瑰，寓意不太合适。”

周牧见温荞没有接受他的暗示，也就顺着她的台阶下来：“是我考虑不周。”

人走后，黛妮赶紧跑过来对温荞说：“我去，昨天的花是周总监送的啊？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想要追你？”

“好好工作，不要异想天开。”温荞说完去打印机处取自己的图。

黛妮的瓜没吃完，不情不愿回到自己工位上，试图寻求别人和自己统一阵营：“你们觉不觉得周总监和Joey之间有点什么？”

有人跟着点头，黛妮一副把自己厉害坏了的表情：“我就说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朱利看不下去，提醒道：“你没看出来温荞有多讨厌周总监吗？”

“朱利你懂什么，多少爱情是从互相讨厌开始的，这叫欢喜冤家。”黛妮根本不信。

“我看你才像冤家。”朱利长出口气，有点无语。

黛妮吃瓜魂起来，也顾不上生气，满眼都是温荞和周牧的八卦。

要不是周牧这个人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她一定要自告奋勇当个红娘，说不准以后工作上周牧还会给她小恩小惠的。

“不过温荞确实运气好，周总监喜欢她，昨天还接了傅总的订单，这个月的业绩又不用担心了。”说着黛妮的嘴一瘪，“哪像我，接了上个没下个，天天为自己只能拿到的基本工资而苦恼。要不然你们谁带我一起吧？”

“朱利，你的设计不都需要手工吗？我来帮你一起行不行？”

“不用，我怕你的手工不合格浪费材料。”朱利拒绝。

“你看不起谁呢！”黛妮难过道。

“你呗！”有同事打趣她，“天天和人家朱利对着干，现在看到钱想分一杯羹，我要是朱利我也不干。就算你手工好我都不干。”

其他人跟着笑起来，气得黛妮端着杯子冲向茶水间。

温荞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黛妮气势汹汹离开，好奇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能力被质疑恼羞成怒了。”有同事解释。

温荞摸了摸耳朵，有些不明所以。

“温荞是哪位？有你的鲜花。”外卖小哥在办公室门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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