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赵澜笑了笑，“你得到你喜欢的女人，我赶走顾清河，我们各取所需。”

“你想要我干什么？”杜衡把身子往后一仰，“我一个游戏开发的，怕是帮不上忙。”

“游戏开发的？……哈哈！”赵澜一愣，然后笑了，“杜总真够谦虚，难道清河高薪挖你过来，就是让你做这个？”

“我不就在做这个吗。”杜衡耸耸肩。

“真的？……”赵澜紧盯着他，“我怎么听说，你们游戏开发部，研究的东西，跟游戏关系不大呢？”

“赵总渠道真灵通。”杜衡说，“具体是怎么个‘关系不大’？”

“都不用打听，看看公司每年的预算投入就知道了。”赵澜说，“顾清河每年花那么多钱，只是为了个高科技游戏？……他不是那种傻子！”

说到最后，赵澜眼里寒光毕现。她望着杜衡，又恢复了笑意。

“所以，你说说，你们成天在做些什么？”

“我说了，你拿什么东西来换？”杜衡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

“你帮我，我就想办法，让顾清河离婚。”赵澜说。

“什么办法？”杜衡追问。

“俞芊雅。……她应该也是你的同学吧？”赵澜问，“你还记得吗？”

杜衡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赵澜。赵澜笑了。

“她最近回国了。我决定让她接近清河，帮清河离婚。”

……

此刻的俞芊雅，已经进行完了第一次彩排。她正对着镜子，卸脸上的妆容。

化妆室的门被推开了，俞景初走了进来。他站在她背后，笑眯眯地注视着她。

“不愧是我妹妹！从演奏到人都好看。”

“哥！”俞芊雅回头，语气有些嗔怪，“你这嘴，越来越夸张了。”

“我说的是实话。夸张在哪？”

俞景初把手撑在她的椅子背上，继续打量着她：“话说回来，你选的倒数第二首曲子，我有点印象。好像你初中的时候，也常常在听？”

他只是简单一句，俞芊雅却红了脸。

独奏会的倒数第二首曲目，她专门选择了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礼赞》。

这首曲子是爱德华缔结婚约后，写给新婚妻子的一首作品，旋律中包含爱意。

更可贵的是，这是她在初二的元旦晚会上，曾与顾清河合奏过的一首作品。

当时，专心于钢琴弹奏的她，还没有想到，自己会跟身边的清俊少年，有这样的缘分。

……他记得吗？他会想起来吗？

“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凑巧而已。”俞芊雅嘟囔道,“刚好回到A市，想起了过去，就加了这个曲子。”

俞景初低下头来，打量着她，露出了笑容。

“没事，不管什么曲子，心意传达给对方就行。”

“对了，哥，那天你和大哥都会来吧？”俞芊雅问。

“我会尽力，大哥就不一定了。”俞景初撇撇嘴，“他工作忙，事情多得很。”

“是吗……”俞芊雅有些失落。

“他那种大老粗，来了才不好。”俞景初拍拍她的肩，“听一半就会睡着了！”

这句话逗乐了俞芊雅，她噗嗤一笑。

“是呀，当初你们去欧洲，我带你们去卢浮宫。结果他说蒙娜丽莎就是一个中年洋女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他是商人，眼里自然只有钱，没得办法的。”

俞景初笑笑，他望向桌上：“你的第一场独奏会，票是限量的吧？……想请谁？”

“当然是你们了，还有赵姨……还有一些同学和朋友——”

伴着他的目光，俞芊雅也望向了化妆台。她看着被她单独拿出的一张票，眼神温柔起来。

——希望她请的那个人能来听。

……

经历上一次胜利后，南塘村的直播，慢慢走上了正轨。

直播账号的粉丝越来越多，直播间也越来越热闹。每天的直播收入，稳定在了五千到七千左右。

质疑的声音，也慢慢少了。许多村民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了自愿把货放在直播间。前来帮忙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了好几个主播，李成前的不用一天到晚守在直播间了。直播间卖的种类也越来越多，从橙子到腊肉，再到一些特色小吃。

但他们也遇到很多问题。比如最开始，橙子橘子遇到物流拖延，路上很容易坏，顾客频繁退款。叶星辰就挑选了新的包装和快递，发货也按照距离远近，发不同成熟度的水果，避免了这类问题。

洛惊雪也常会打电话来，提供一些建议。叶星辰参照她的建议，将直播间从会议室，挪到了果树旁。以现采现摘为噱头，还让主播在视频前试吃。

清新的田园风光，新鲜的水果，让直播间越来越受欢迎。商品的销量，又有了个小提升。

一转眼，便到了月底，和俞景初约定的时间。公司要召开月末总结会。

当叶星辰到达会议室时，俞景初还没来。主播们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叶星辰一眼，就看到了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文玛丽。

“哟，这是谁。”文玛丽一见她，就挑衅地扬起了眉，“这不是我们的村花小姐吗？”

随着她的话，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叶星辰不为所动，在会议桌边坐下了。文玛丽朝她走了过来。

“我上次说过，你的直播间开不过三个月，但我没想到，你们那么差劲啊。……这个月的收入，有一万吗？”

“……。”叶星辰仍旧沉默着，不发一言。

“小茹，说说你一天能挣多少？”文玛丽回头，命令道。

“我是新手，也不多。”被她叫到的女孩回答，“……就600多吧。”

“叶星辰，这个女孩子刚进公司一个月，和你同期。”文玛丽转向叶星辰，冷笑一声，“目前在我们公司，收入是垫底的。你比得过她吗？”

“我不跟你们比。”叶星辰望她一眼，淡淡道，“……没有意义。”

“嘿，还嘴硬！”文玛丽来了劲，“也是景初他想换个口味，才选到了你。不要以为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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