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肩膀上的微型摄像头与录音装置忠诚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传回了蝙蝠洞的中央计算机里。

    布鲁斯穿着蝙蝠战甲，却没有戴那个蝙蝠头盔，展露着自己本来的面貌，一脸凝重的盯着大屏幕，手上还端着阿福送来的咖啡。

    而就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穿着蝙蝠战甲，但从曲线上不难判断明显是女款的红发女郎，正滴滴答答的敲击着键盘。

    “建立人格档案。”

    “名称：泰瑞·皮克斯。”

    但，一个人格是怎么邀请另一个人格参加自己的成人礼的？

    那另一个人格是怎么给那个人格送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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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和芭芭拉的脸色已经有些崩溃了，尤其是芭芭拉，机械的敲打着资料，删除了之前的双重人格标记，打上了多重人格记录。

    泰瑞并不在意，他甚至猜到迪克耳朵里有个耳麦在对迪克下达指令。

    “实际上当时我被一个自称主体人格的家伙拖住了，虽然摩根帮忙解决了主体人格，但残余下来的部分总是有些不老实。”

    “主体人格？摩根又是哪位，你那时候在阿卡姆关着应该接触不到什么……”

    泰瑞如实回答了迪克的疑问。

    是的，蝙蝠侠同样建立了自己的人格分析档案，并且经常进去优化更新，只不过有权限看到的人寥寥无几而已。

    “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接着他选择打出一记直球。

    自己送给自己？

    “你……今年多大来着？22？”

    迪克忽然对于自己大包大揽的承诺下解决泰瑞的问题这件事出现了轻微的后悔。

    “差不多，快23了要。”

    可无论怎么深，也没有此刻在迪克与对方的接触引导中，根据同步传回来的资料加上计算分析出的初步人格档案来的震撼。

    “白的叔叔？？！！”

    作为迪克的女朋友与蝙蝠女侠（自称的），芭芭拉当仁不让的一同加入了观测并分析泰瑞·皮克斯的蝙蝠行动小组当中。

    芭芭拉就这么僵硬了好一阵子，直到她偷偷瞥了一眼布鲁斯，发现后者看似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

    迪克面色铁青，抬手抹了抹脸。

    因为他有一大半的痛苦根源，就应在蝙蝠侠自己身上。

    童年创伤、为仇恨而活、仇恨是一切行动力的根本力量来源。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芭芭拉，皱起眉：“怎么不继续？”

    大概有个那么零点几秒，包括蝙蝠洞里的两个人，还有迪克，思考逻辑都陷入了瞬间的宕机中。

    这不符合泰瑞·皮克斯的性格啊！他怎么可能如此在意一个不过才上上周刚认识的人……人格？

    迪克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芭芭拉的身材，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平息了自己疯狂跳动的三叉神经。

    “白邀请我参加他的成人礼，我想要给白准备一份很棒很棒的礼物，也不说最好，起码超过在场的所有吧。”

    迪克露出吃了蝙蝠侠刚拉的热乎蝙蝠便便一样的表情。

    蝙蝠侠永远不会输，可如果当一切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蝙蝠侠不愿意面对的情况时，其坚定的、复杂的、扭曲的人格就会陷入一个相对难以跳脱出来的思考循环中。

    泰瑞的这份人格档案草稿，除了名字与事件名称不同，剩下的内容几乎可以直接从蝙蝠侠当年初版的人格档案中复制粘贴过来。

    迪克已经放弃了原本预想的沟通方式，开始一个劲的打直球。

    他感觉他好像有点解决不了。

    黑耸耸肩，脸上又露出了那副迪克难以理解的温柔表情。

    ……

    Hooooly  moooly！！！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二二二

    “上上周刚认识。”

    “泰瑞·黑，初步判断为童年期创伤导致的精神障碍，拥有一套异于常人的价值观和思考方式，对待福利院事件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且这份仇恨很可能是支撑着他一切行动的根源……”

    芭芭拉敲着敲着，手指就不自觉的僵硬住了。

    “白比伱小了五六岁？”

    只不过又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蝙蝠侠不发一语的认可了她而已，所以这事儿最后也不了了之。

    终究是剧情人物罢了，谁能想到泰瑞是一个通过影视剧、漫画、论坛帖子的诸多网络媒体，相当于同样看过蝙蝠侠人格分析档案的人呢。

    实际上好像，在发呆？

    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布鲁斯在几秒后回过神，语气平淡的通过传声装置联系起了迪克。

    “听上去当时很艰难。”

    “你很在意，那个白？”

    这解释起来光凭文字无法全面剖析，大概类似于：我深刻的了解我自己，洞悉我自己，我坚信我找了一切问题的解，可我为什么会将‘我’推入错误的深渊这个逻辑。

    布鲁斯憋了半天，最终憋出来一句。

    这一次性回答了他们想要了解的两件事，白的情况，以及黑会把什么事情看的比复仇优先级要高。

    还有。

    “想办法问问那个白的情况，或者打听一下他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看看他愿意说多少。”

    “双重人格拥有者，两个人格之间互相知晓对方的存在，第一人格，黑。”

    主体人格、摩根、黑、白……

    越是这样，蝙蝠侠在对于究竟该如何处理他的问题上就会越发纠结。

    “我也弄不太懂，不过主体人格已经死了，不必讨论一个死去的家伙，摩根的话，她好像把白视作了情侣，但白只把摩根视作他叔叔请来的心理医生。”

    “就像是他在意我一样，你应该看过资料了，红灯戒是白招来的，他那时候认为我可能是遭遇了谁的毒手，所以疯狂的杀过来想要为我报仇。”

    作为疯狂私生饭的芭芭拉，怎么可能当年没看过蝙蝠侠的自我人格分析档案啊！

    芭芭拉本来是没有权限的，可她在刚作为蝙蝠女侠出道的时候，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黑客技术，硬是浏览过了蝙蝠侠电脑里的不少机密文件。

    “真是难以想象，你居然还能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以为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血腥的东西呢。”

    到底还有几个？

    而随着迪克在终于接触到了泰瑞·皮克斯的全部资料，并且通过推理和直觉判断出了对方下一步可能报复的几个对象后，芭芭拉也是终于对之前只在监控中看过相貌的泰瑞的了解更深了一层。

    当年为了这事儿还与自己的偶像蝙蝠侠闹了不少矛盾。

    分析他？

    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九真一假，就是要让原本他那只是看上去有些像是蝙蝠侠的经历与人格塑造变成九成九的相似度。

    蝙蝠洞里，芭芭拉扭过头，看着布鲁斯，一脸纠结的不知道要不要再记录下去。

    什么踏马的叫做比在场的所有要好？

    泰瑞脑子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除了黑白还有人啊？赤橙黄绿青蓝紫？

    “蝙蝠侠没教过你加减乘除吗？”

    迪克勾起嘴角，不轻不重的嘲讽了一句。

    “我有点口渴。”

    “好像，都说的真话。”

    “记录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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