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快跪下，还要不要命了你们

    西里斯的行为举动很多人都看到了，毕竟那般显眼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此刻的他宛如一个神明，但在大部分人眼里他即便是神，那也只会是一个邪神。很多人意识到在这样一个人的眼里，他们的死活完全就是一个不值得斟酌的小问题。

    曾经有一种说法，它说光明神之所以从来不去管人类内部发生的一些小的冲突，是因为在祂眼里这些都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事情，都是漫漫历史长河中偶然飘在河面上的一小枚树叶。虽然这样的说法遭到了很多神学家的反对，但是此时此刻这一惊世骇俗的一幕确确实实为他们解答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真正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存在，是不会在乎下面的人哭喊声有多用力的。

    “他这是要干什么？！”

    “西里斯这是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吗？就因为我们发现了他的真面目？！”

    “神啊，请饶恕我们吧……”

    西里斯也就用这样有些缓慢且滑稽的前进方式，终于来到了一切灾厄源头的面前。

一九二.三.一二七.一五

    啪的一声，这是一个母亲看着死活不跪下的儿子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之后伴随着这耳光声脱口而出的斥责。

    【直到死前都无法落地】

    也就多亏了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要不然任谁看到了堂堂魔王大人如同一个残废一样走几步就打滑一副要倒的样子，都会觉得他是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而当他打算尝试踏上这个塔楼的地面的时候，本能地感觉到一种不适，因为他感受不到脚下接触地面时带给他的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他就仿佛是在绝对光滑的冰面上行走一般，完全体会不到摩擦力的这种感觉让他浑身难受。

    “……这才是安卡真正的末日啊。”

    可当他们中有些人发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也加入了这诡异的一幕，成为火海中哪怕忍受着膝盖处被滚烫大地灼烧的痛苦，也要以这样一种不体面的方式求得西里斯的原谅，好从这夹缝之中留得一丝生命的时候，他们迷茫了。

    “……我明白了。”年轻男子眼角含着泪水，然后在和自己内心的原则交战一番后，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

    而越来越多的人也好似明白了什么，他们知道单纯的反对并无法阻挡这一切末日，他们可以选择的唯一一条路就只有向魔王低头。

    烈火仍在蔓延，有些人看到火焰侵袭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站起身来跑走，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被这大火吞噬。

    渐渐地人群之中出现了顶礼膜拜者，虽然这些人跪下称呼西里斯为“神”的样子让其他很多人感到被背叛，但是目睹一切的卡尔文却只是皱着眉不说话，既不制止也不评论。

    “跪下！”

    虽说他大概率是没有恐高症的，但问题这不是一般的高啊……

    一些热血方刚的年轻人看着越来越多懦弱的人因为怕死而选择屈服，他们的牙关紧咬，恨不得在找到办法对付西里斯之前，先弄死这些弃明投暗的叛徒。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错，不向邪恶低头永远都是正确的，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教导自家孩子时所用的道理。

    她明白自己没办法改变什么，这么多年过来，她的实力已经下滑了太多太多了，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刚好是她无法应对的，所以在这一幕下她只能默默看着已经飞向塔楼，最后消失不见的西里斯，期盼着对方能放这个脆弱城市一马。

    但问题在她眼里活着才是一切，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人们心中在恐惧着，他们不敢看头顶的西里斯，甚至很多教会的人因为没有跪下反倒是被他们辱骂。

    但好在他并不是需要飞到太阳的高度和太阳肩并肩，他只是需要进入那个已经变成地狱模样的塔楼里面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觉得伱很英勇？”

    莫菈就站在他的旁边，看着眼神中充满悲痛的卡尔文，她的心里也很是无奈。

    不过下面的这些人作何感想西里斯确实是看不到了，因为头一次飞到这样高度的他，说实话还是有些不敢往下面看的。

    “不……”一个老人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神中既有憎恨也有恐惧，“他这是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小到个人大到国家，他都要彻底掌控在手中。”

    西里斯感觉自己如果能够练习好这个飞行的技巧，应该是能够保证他能在所有人眼里都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触地”行走的，但是现在很明显没有那个充足的时间。

    “你们疯了吗？他杀了我们的家人，你居然管这样的人叫‘神’？！”

    不是，你这个无法落地就是指这个吗？这未免有些沙雕了吧。

    她的眼神里包括了乞求，也包含了对这一切现状的绝望感。

    “你看看大家，你以为他们心中对西里斯没有恨意吗？你觉得我们是真的认可了这样一个残暴的人当我们的神吗？

    或者说，你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后，看到了这一切就这样在光明神信徒的教堂里发生后，你还觉得我们是可笑的人吗？”

    这一刻所有人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什么之前还和善无比的西里斯会给人这般压迫感，也没有精力去琢磨西里斯获得这恐怖的力量背后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又是和什么更恐怖的存在通过交换得来的一切。

    本就因为大家都没办法释放魔法导致在灾难中无能为力的教会神职人员，现在的处境更是到了一种濒临崩溃的地步，他们中的一些年轻人，或者说刚加入教会没多久的人都在这压力中选择了下跪。

    卡尔文看着这让他痛心无比的一幕，眼眶里已经流满了泪水。他最害怕的东西其实就是这个，所有人都失去了反抗的心，无一例外选择在西里斯的面前低头。

    “母亲，我……”

    这塔楼顶部的火焰温度比地面要高出百倍，但是西里斯并没有感觉到一种要融化的感觉，而这些火焰也因为他的到来而不断收敛着自己。

    通过这样的方式，西里斯也总算是看清了面前的源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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