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症状更轻的病患是允许在前面院子闲逛的，晒大阳，聊天都行。

有几个人在篮球场上打球，有人在羽毛球场上打羽毛球。

有人对着天天发呆，嘴里还喃喃自语。

有人对着一棵树一会哭一会笑。

精神病人统一穿着条纹状厚衣服，其他人穿着普通的衣服。

有一个正在呆呆望着天空的青年，看着齐院长带了一个新人进来。

他走到吕乾文面前说：“你头顶上的数字是10826。”

吕乾文奇怪地说：“我有什么数字？你有毛病吧？”

齐院长对吕乾文说：“别理他，他老是说可以看见别人头顶上有字，谁头顶上会有字？”

男青年看着院长说：“齐院长，我真的看得见你们头顶上的数字,你现在的数字是3621，比昨天少了一天。”

齐院长说：“其他方面看上去都很正常，在外面老是说人家头顶上有字，连你家人都把你送来这里了，你还是不改。”

这时一个男护工骑摩托车出门要离开，男青年对护工说：“现在你头顶上的数字是零，你要特别小心一点才行。”

男护工对他的话并不在意。

这疯子在这院子里人家头上数字是多少。

他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吕乾文跟齐院长去后面一间房看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

那人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内，一对中年男女站在门口看着他，男人在叹气，女人在掉眼泪。

齐院长对中年男说：“王书记,这个吕老板带了神医的草药过来，保证会有效果，我叫人去煎药了。”

王书记说：“本来我是不相信有什么神医的，不过你说羊城看守所的老尤他儿子患这病，服用这草药治好了，那就给永红试试吧。我看他今天症状又更严重了。”

这时另外一个男护士匆匆跑了过来，对齐院长说：“不好了，那个小孙刚出大门口，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死了。”

齐院长惊讶地说：“啊，怎么会这样。”

他匆忙跟几个人跑到外面去，吕乾文也跟在后面走出大门。

果然看见前面路口,那个男护工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货车司机在打报警电话。

不久医院救护车赶到，随行医生检查后，对齐院长说：“伤者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没必要送医院，直接拉太平间了。”

这时交警也赶到了，对事故做了鉴定，货车司机负全责，把司机当场控制住了

齐院长让医院救护车把死者拉去火葬场，他打电话通知死者家属过来。

回到院内，吕乾文又看见那个说可以看见人家头顶有的男青年。

看来人家不是患精神病，是真的看得见别人头顶上有数字的，而且那数字代表的是那个人的寿命天数。

他说自己头顶上数字是10826，代表自己还可以活30年，现在32岁，再活30年，62岁死，他认为也不算短命了。

齐院长事比较多，他暂时没想到这件事。

厨房煮饭阿姨把煎好的草药端过来找他。

齐院长安排两个男护工进来把王永红死死按住，还找来一个竹筒塞进他口中，将煎好草药灌进去。

齐院长对中年人说：“没办法，不采取这种办法，根本没办法给他喂药。”

王书记摆摆手表示理解。

把草药灌进王永红嘴里，确认他喝下去了，又让护工给他强制戴了头盔，让几名男护工压着他，替他擦拭身体，换了衣服，再把他推到铁笼子里去。

一开始王永红一双眼睛还是赤红色，几次试图张嘴朝男护工手臂咬去。

半小时后他逐渐地平静了下来，额头上冒出一层汗。

王书记看了看吕乾文：“他好像很热一样，这是正常反应么？”

吕乾文说：“苏神医说了，草药服下去病人会由里向外散发热气，暴躁的情绪会慢慢舒缓，看个人体质，体质好的会很快恢复意识。”

这时王永红看了看中年夫妇，他喊了一声：“妈，我饿了。”

中年女高兴地说：“永红，你认得妈了？知道饿是好事，我去搞点饭菜来给你吃。”

他对齐院长说：“我儿子恢复意识了，齐院长，不用再把他关在铁笼内，把他换一个普通的病房。”

齐院长说：“好，马上安排。”

他对中年人说：“王书记，他这草药确实是神药，果然喝下不到半小时就有了明显效果。”

王书记对吕乾文说：“感谢你的草药，我儿子要是恢复正常，我一定重金酬谢你。”

吕乾文说：“重金就不必要了，这次我带了一个疗程的药，你儿子这种情况，估计要3个疗程的草药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每剂药二万五，一个疗程五剂药共十二万五千，开始二天一天早晚喝药一次，一剂药可煎三次。第三天开始可以一天喝一次。都是三碗水煎做一碗水。”

王书记疑惑地望向齐院长。

齐院长白了吕乾文一眼，他说：“钱我会给你的，你还怕我不给你钱不成？”

王书记显然没想到草药费会这么贵，不过想想效果这么明显的草药，肯定价格会不便宜。

他说：“老齐，跟我说实话嘛，这钱怎么能给你掏呢？给永红再要二个疗程的草药过来，等下我把钱一次性转到你账上去。”

齐院长说：“王书记，贵公子在这里治疗了那么久，没有一点效果，我也着急呀。打听到有这么一位神医的草药可以药到病除，不管花费多少，只要能把病治好，所以就叫吕老板拿药过来了。”

王书记说：“要早点知道有这么一位神医就好了。”

齐院长让吕乾文把另外四剂草药也拿进来，然后叫财务转十二万五千药费给他。

再让他明天再拿二个疗程草药过来。

吕乾文对齐院长说：“你院中那个说看得见别人头上有数字的青年，看样子他没有疯，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他是奇人异士。”

齐院长点头说：“这个莫秋华看样子是没有疯，不过他什么话都不会说，就只会跟别人说，你头上数字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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