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是被心灵宝石控制，所以才会听命于洛基。在这个宇宙，这是一种接近于法则领域的威能，所以洛基丝毫不会怀疑鹰眼说的话会是假的。

    在他被控心而没有被解除之前，鹰眼肯定会遵从本心，说出他认为最真的事情。

    显然，他的话让洛基有些糊涂。

    明明弗瑞还活的好好的啊。

    “把你知道的有关那个罗兰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

    弗瑞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这源自于他的经历，他的性格，以及他的职业和职责。

    多心甚至疑心病这种事对于一个特工来说，完全称得上是优良品质。

    所以，信奉专事专做，多一个人知道就多百分百的危险这套理论的弗瑞，无论事情大小，从来没有与人分享的习惯。

    【神盾局与罗兰】、【罗兰的真实身份】、【九头蛇与神盾局】、【九头蛇毁灭计划】……

    弗瑞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隐藏需要解决，而它们都与罗兰有关。

    所以，除了一开始负责调查罗兰和作为罗兰评语一事的娜塔莎，以及后续全程负责监控罗兰和接待罗兰的科尔森，整个神盾局，见过罗兰的人不少，但是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做过什么事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再加上，神盾局历来都有签保密书的习惯，同一个小队做了三年的伙伴，彼此家住哪，具体执行什么工作，有没有家人之类的消息完全不知道的情况简直不要太正常。

    这样做的好处自然是很多很多，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规定，神盾局才能从当初草创时的几个人，几间房子和一大堆俘虏以及物资，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庞然大物。

    但，它当然也是有坏处的。

    不是这样病态般的情报隔离，九头蛇也没可能偷梁换柱了几十年，都没被发现，而且真的做到了：连一把手都是我的人！这种夸张的事情。

    还有，就是现在的鹰眼这种情况。

    他知道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毫无疑问是事实，它百分百曾经发生过，但是毫无疑问是片面的。

    所以，通过这样的片面的观察和记忆得出的情报，它是正确的，也是错误的。

    这就好比：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在世界杯的决赛上打败国足一样，是真的，可假的过分。

    鹰眼作为一个老特工，当然知道自己所知的情报会有时效性上的延迟，他也如实的告知了洛基。

    但洛基好像并不太在意这个。

    他对罗兰算是有一些印象，而且，说来奇怪，洛基对罗兰是很有好感的。

    虽然他拆了毁灭者，但是他也是地球上唯一一个真正让索尔吃了苦头的人。

    就冲罗兰打过索尔，洛基就看他顺眼。

    没问题，就他了！

    “你知道这个罗兰住在什么地方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打听一下他的情报比较好。”

    “嗯，就这么办。”

    …………

    洛基虽然是个外来户，但是他获取情报的速度和准确性却比神盾局之流高效了很多很多。

    一方面，这源自于鹰眼的帮助，有了一个一天办公室没坐过，做了一辈子外勤的特工帮忙，这样的工作做起来确实方便很多。

    另一方面，就是做事方式的不同了。

    神盾局，再怎么行事黑暗，他到底也不是真的反派。

    它讲规矩，守法律，还必须站在正义的那边。

    洛基呢，抓了一堆人，一排排站好，绳子勒住嘴巴。

    问第一个，不说，当场杀掉。

    问第二个，不知道，当场杀掉。

    问第三个，这个就很配合了。心灵权杖往胸口一刺，从头到尾说了个遍。好，下一个！

    就这样，差不多一晚上的时间，洛基就知道了很多很多有关于罗兰半夜给人做手术的事情。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无论在战场上也好，去兼任行刑官也算上，这近千年来死于他手的生命，还没罗兰这几年弄死的多！

    洛基觉得，和罗兰相比，他简直就是个圣人！

    “我对他太有兴趣了！这就是我想找的合作者！”

    脑海中已经在幻想自己成功攻占了地球，带着罗兰一起反攻阿斯加德，痛殴索尔的事情，洛基在兴奋之余当场就下了决心。

    一定，一定要想办法把这样的人才拉到自己这边。

    也许……

    他甚至可以做一个替死鬼。

    想到萨诺斯那张脸，想到那可怕的威压，洛基觉得，即使自己真的攻占了地球，真的重新抢回了阿斯加德，和萨诺斯之间，也肯定免不了翻脸。

    到时候，这个罗兰，可以做为后续计划的一部分，替我去承担可能得失败所带来的结果。

    漂亮！就这样才对！

    “巴顿特工，你之前说，伱能找到他住在哪，对吗。”

    ……………………

    “他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没有王座，没有宫殿，没有鲜花和喷泉，甚至连路灯和街坊邻居都没有。

    洛基入目可见的，是各种荒凉和肃杀。

    “巴顿特工。你确定你没有领错了路么。”

    这不像能住人的地方，倒像是什么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当然没有，他就住在那个医院里。”

    半信半疑的，洛基走上前，果然看到了灯光。

    “你就守在这里。”

    交待完了之后，变换了一身得体西装，像个贵公子一样的洛基走到最像有人住的那栋亮着灯的楼前，正要去敲门，突然就听到了来自自己身后的声音。

    “推销干到你这个地步，那也太敬业了。大半夜的往郊区走，真有你的啊。”

    “呵。”

    收回自己的手，洛基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穿着很居家的那种松垮垮衣服，头发乱糟糟，站的也歪歪扭扭的男人。

    罗兰。

    “诶？你不是……是你！”

    罗兰本来还以为是小偷上门了，准备把人暴揍一顿然后扔非洲去，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意外惊喜。

    我还想着去哪找他呢，他先来找上我了！

    “洛基！你来这干什么。”

    一下子罗兰就装起来了。

    “看来你认识我。”

    “当然，你哥有一张你的照片，没事就捧着哭，我看见过。”

    “你说什么！你……呵，罗兰，你果然很招人讨厌。不过我喜欢。”

    “叔叔，我们不约。”

    “什么？”

    “没什么，你还没说你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找你，结盟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想，你当初挖出了弗瑞的心脏，却没能杀死他，肯定不是因为你觉得他是个好人。

    很遗憾吧。”

    “额……”

    罗兰一愣，随即掏出个小胶囊，摔在了地上。

    “你看。”

    他拿出一个连体多管的大玻璃罐子。

    “这个心脏，是装成好人的坏人的，他叫西特维尔。”

    “这个心脏，是一开始是好人，后来变成坏人的，他叫雷蒙。”

    “这个心脏，开始是坏人，后来觉得自己是好人。”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罗兰指着这些心脏给看傻了的洛基看，而洛基就有点麻了。

    这人随身携带这玩意儿？！

    他怎么这么吓人！

    “你看了这么多，看出什么来了么。”

    “嗯……”

    洛基皱起眉头，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个是好人坏人哪个又是坏人好人的了，它们看起来都是一个样……

    这就是他的意思？

    我虽然是冰巨人，有着蓝色的血液，但是我的心脏和索尔是没有不同的，也许我不该执着于表面吗……

    “你是想说，无论好坏，内心都是一样的？”

    “不是。”

    罗兰摇头，上前拍了拍还在思考的洛基的肩膀：“我是想说：哥们儿只是有这个能力，挖心不是爱好，我管你好坏呢，能挖我就挖了呗。

    你说是……”

    “啊！！你离我远点！”

    洛基一个闪现就跳到了一边，摸摸自己的胸口，还跳着。

    “呼……”

    他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个罗兰……也太危险了一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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