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瀚阳那边通过小六子，在码头扣住了那三个要跑的航哥的人，没急着交给警察，而是压在当初和航哥火拼的废旧工厂。

莫莉把姜辰叫去，让他在外看，“姜辰，这几个人，不知道你爸和王志刚的交易，只以为航哥让他们去找的秦瀚阳，和我想的一样，你把这几个人交给警察，二爷很快就能放出来了。

姜辰长舒了口气，一个劲的道谢，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八道街找人四处碰壁。他才入行，这些事以前都是韩凌做的，但他不敢去找韩凌，他得承认莫莉说的很对，这事要让韩凌知道了，他爸就保不住了，他必须把这事料理干净了。

姜辰要进去，莫莉拦住他，“知道这些人谁帮你找到的吗？”

“谁？”

“总不是我这个弱女子，是秦瀚阳。”

姜辰皱皱眉，“他在哪？”

“他现在还不易露面，但人家也不会白白帮你，何况你爸可是要他的命。”

此时姜辰算看出来了，莫莉的意思，“你和秦瀚阳一伙的，你不是贺子农的情妇吗，你们？”

“这些你少打听，我只能说我和秦瀚阳都是贺子农这边的，很忠心的，但秦瀚阳的位置很尴尬，他知道你爸在这中间的作用，将来韩凌和贺子农问起，你让他怎么回答？

里面这几个人可以糊弄警察，却没法糊弄那两人不是吗？他还好心好意帮你爸脱罪，你总得有点回报吧。”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姜辰已经看出来，他爸这事彻底被莫莉秦瀚阳抓到了把柄。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既然我能让你知道我和秦瀚阳关系不一般，就是把你当自己人。我真心希望你好。

可你爸这事很难办，就算出来了，贺子农万一怀疑他，也早晚查到发生了什么，可知道秦韩阳藏身之处的，就你我二爷，韩凌，贺子农。

你说不是你爸，总要有人顶这个包吧。”

姜辰一下明白过来了，一把抓住莫莉的领子，“你想干嘛？”

莫莉笑着，“你猜到了？不是二爷不是你，不是我不是秦瀚阳，难道是贺子农自己吗，当然是最后一个。”

“我不可能帮你们陷害韩凌的，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是想让韩凌顶包，除掉韩凌？”

“除不掉，放心吧，贺子农舍不得杀韩凌。只是一山容不得二虎，秦瀚阳和韩凌，总要分出个高低。”

“你们太卑鄙了，韩凌可从来没有想过除掉秦瀚阳，一心只想贺子农好。可你们根本不是为了贺子农吧，是为了你们自己上位。我不可能出卖韩凌。”

“现在由不得你，你说的大义凛然，可你爸是叛徒，总要有个说法，父债子偿。”

“现在人就在里面，我只要送到公安局，我爸就出来了，你还能威胁我什么。”

“你是可以带人走，可我这个人喜欢什么都留一手，他们是不知道二爷是透露位置的人，但二爷当时的表现，他们可都说了。要听录音吗？”

莫莉拿出一个MP3，放了一段录音是那几个人的叙述，“这些，在警察那边没问题，可你觉得韩凌或者贺子农听了，会怎么想。我这样的都想到了二爷有问题，你觉得他俩会看不出来？”

“你真卑鄙。”

姜辰去抢mp3，莫莉顺势就给了他，看着他踩碎，“备份有很多，甚至我可以定时，发到韩凌或者贺子农的手机上。我只是想让秦瀚阳上位。而且也不算你出卖的韩凌，你只要闭嘴就行了。”

莫莉拿出第二个mp3，还是那三个小弟的声音，里面说着告诉他们位置的人是韩凌。

“你逼他们说的？贺子农会信？”

“没错，信不信，都无所谓。我对你的要求是贺子农问你的时候，你选择闭嘴就好，你闭嘴，也不算你亲自出卖的韩凌。

你想想啊，姜辰。韩凌要知道你爸做的，他会不会杀了你爸，他又何尝顾及过你呢？你和他兄弟情深，他有真的把你当兄弟吗？”

姜辰心沉下去，浑身发冷。

“这种时刻自己顾自己没错。我只是让你保持沉默而已，没叫你亲自和贺子农说是他。

还有啊，你也别想着做好人，告诉韩凌真相。你知道他死心眼的，就算被贺子农误会，该杀你爸还是会动手。

而且你以为一句让你爸死不承认他开黑诊所，就真的没证据了？我随便在棚户区找个在他那看过病拿过药的作证，很容易的。棚户区都是什么人，开黑诊所，进违禁药品。

就这条也够你爸牢底坐穿。

你要始终记得，我手上一直有你的把柄，你该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是被你拿捏了，一辈子要当你的狗？”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没让你做什么，将来让你做的也都是为了贺子农。

你爸不是和你说了吗，他做这些就是为了让你走正途，去贺子农身边当法律顾问，当体面人。和韩凌这种人混在一起，就是混子，就是刀尖舔血。你是聪明人怎么选，该明白。”

“可是韩凌，我不能看着他有事。”

姜辰崩溃，他彻底被莫莉拿住了，他读了这么多年书，才发觉自己学的，在这些事上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你没有害他，你只是在你爸和他之间选择了你爸。你不说我不说，韩凌也不会知道，他会以为王志刚故意挑拨陷害的他，为了离间他和贺子农。毕竟王志刚不可能只针对秦瀚阳一个人，这也说得过去，不是吗？”

姜辰在颤抖。

之后的事很顺利，二爷出来了，姜辰赶紧把他送回了老家，并嘱咐他爸守口如瓶，也答应父亲到贺子农身边去，只求他爸不要再乱做事，否则谁也保不住他。

秦瀚阳在八道街的铺子办妥后，就出现了。他脸色虽然还苍白，但也能走动了，亲自去八道街剪了彩。

经此一事贺子农觉得很对不住秦瀚阳，甚至害怕秦瀚阳询问是谁出卖了他。

但秦瀚阳只问了贺子农公司的事。这样一闹，王志刚为了教训贺子农，公然踢他出项目组，并且在公司边缘化他。可以说，他在公司寸步难行。

不过秦瀚阳叫他别担心，越是这种时候，反而越要沉住气，不如利用这段时间，拉拢公司的股东，只有掌握话语权，才有机会上位。

但这些说来简单，做起来很难，更何况现在贺子农手边没人可用。他又想到了韩凌，但更多的是叹息。

因为棚户区火灾的事，韩凌在外面也得到了信，几次打电话来问情况。莫莉看着贺子农接电话时的犹豫，就知道种子已经种下了，即便贺子农一直在说不可能是韩凌。

而韩凌也有所察觉，没多久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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