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我们无法理解的玩意儿了，我们该去执行我们的任务了，我可不想计划在我们这一环出现什么岔子。”张燕摇了摇头说道。

    看着眼前的十万黑山军精锐，张燕并不担心杨纪他们能不能打穿袁绍军给他们设置的封锁线，张燕担心的是他们这些普通的黑山军。

    百万黑山军凑出了眼前的十万黑山军精锐，但是剩下的普通黑山军中又剩下了多少有战斗力的人呢？

    这才是张燕最担心的部分啊。

    眼前的十万精锐本就是从各部黄巾中选拔出来的骨干精锐，他们本来就承担着百万黄巾的组织节点，是黑山黄巾还能维持一个大型组织的基础。

    现在，把这些基础组织节点的大半抽调了出来，还能不能维持黑山黄巾的组织架构都是个问题啊。

    虽然外面总是在说黄巾军是没有组织架构的，但是这话谁信谁是脑残。

    若是没有一个基本的组织架构的话，黄巾军根本不可能发展到那种席卷天下的规模，早在起家的时候就自行崩塌了。

    他们这些渠帅很清楚将各部黄巾中的骨干精锐抽调出来的后果是什么，杨纪同样很清楚。

    但是，杨纪没在意，因为这些不是他要关注的，杨纪需要关注并且解决的是打穿袁绍军在各地给他们设置的封锁线。

    杨纪不关注这些，那么剩下维持黑山黄巾的组织结构的任务就只能交给张燕白绕等一众黑山黄巾渠帅了。

    于毒在旁边应道：“大头领，这件事情你就放下心来吧，我们的骨干精锐虽然被抽调了大半，但是各部黄巾当中已经在重新选拔小头领的职位了。

    虽然组织力肯定会有所下降，但是维持最基本的组织架构却是已经足够了，我们的主要职责是行军，而不是战斗。”

    白绕接着于毒的话在旁边说道：“重新选拔小头领的操作虽然会造成组织下降的问题。

    但，就像是于毒说的一样，我们这一次并不需要战斗，组织力下降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我们黄巾军本来就没什么组织力，只要维持住最基本的组织架构，能让下面的兄弟听到我们的命令就行了。”

    听着白绕于毒等一众渠帅的相关安排，张燕深感欣慰，没想到在他还没安排的时候，他们就把相关工作给安排下去了，不愧是他张燕的兄弟啊。

    【等等……】张燕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一件很可能会成为他黑历史的事情，他没安排他那一部的黄巾重新选拔小头领。

    “完蛋，我那一部还没有将重选小头领的命令安排下去。”张燕一拍额头，有些头疼的说道，至于让眼前兄弟们知道这个黑历史什么的，这个并不重要，说不定这个黑历史还能成为兄弟们日后的谈资呢，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弥补这个过错。

    “啊？”白绕等人嘴角抽了几下，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张燕的这个行为。按照他们对于张燕的了解，他是不应该出现这样明显的错误的，尤其是这个方案还是张燕自己提出来的情况下。

    总不可能是因为被杨纪的操作震惊到了，然后忘了还有这回事吧？应该不可能吧，就算杨纪的操作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让张燕忘记这回事吧。

    毕竟他们这些人又看不懂杨纪的操作，顶多就是震惊一下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或者还能这样操作啊，然后该干嘛就干嘛了，哪里会到忘记正事儿的程度啊。

    看着白绕等人的惊诧面庞，张燕不禁有些自闭，他也不想这样的，但这不是被杨纪可能是某位仙神化身的消息给镇住了，一时之间忘了还有这回事吗。

    所以，这事儿不能怨他张燕，都是李条的问题，若不是李条告诉了他这个震惊的消息，他也不会忘记这个重要的命令。

    “大头领，您这是在做什么呢，还不赶紧去安排你部小头领的选拔？”白绕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对张燕说道。

    “对对对，现在重要是赶紧选出小头领，补全组织架构中的缺失节点。”张燕忙不迭的点头，这确实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张燕跟白绕等一众渠帅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急忙回到了自己麾下那一部黄巾的营地，开始主持小头领选拔的事情。

    不过，因为错失了一段时间，所以张燕并没有让麾下的黄巾自荐或者举荐，而是由他张燕来指定人选。毕竟不论是小头领，还是头领亦或是渠帅，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变成过去式了。

    “你说，李条那家伙给大头领说什么了，竟然能让大头领忘记正事儿？”于毒戳了戳白绕的后腰，有些好奇问道。

    “你刚才怎么不当着大头领的面问？”白绕白了于毒一眼，连于毒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白绕又怎么会知道呢。更何况他白绕又没有在现场。

    “我这不是没来得及问嘛……”于毒讪笑道，他都忘了白绕是跟他们一起召集麾下的精锐骨干了，并没有听见之前张燕和李条之间的对话。

    白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上下扫视了一眼于毒，然后快步离去了，他还得要回去整理麾下的部队呢，没时间跟于毒在这里耍嘴皮子。

    说来也是奇怪，在此之前，他们这些藏匿在太行山中的黄巾渠帅，聚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迷茫与凝重。

    迷茫于他们这些人到底该何去何从，心情凝重于黑山黄巾的兄弟们以后该何去何从。

    他们虽然也会开个玩笑调侃一下什么的，只是这调侃中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苦笑。

    白绕曾经认为他们这些人玩笑之中携带的苦笑，是一辈子也不会放下了。

    但是，现如今看来，他们笑容中携带的苦涩还是可以被祛除的嘛。

    就像是现在，看见大头领的失误操作之后，他们还是会嘲笑一番，只是嘲笑之中不再带有苦涩，就只是好友兄弟之间相互调侃嘲笑的笑意。

    不可否认，这笑意之中带着一丝悲伤，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此战过后，张燕将要迎来的结局，尽管那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结局。

    但，那是张燕舍命给他们换来的，他们这些人没办法拒绝，因为那个结局给他们换来了他们一直以来所希冀的生活。

    就像是青州前后两位大头领一样，张燕以自己的命给黑山黄巾换来了一个很是不错的终局。

    这个终局对于除三位大头领以外的黄巾军而言，确实是一个极好的结局。    

    只是，这个对其余黄巾军极好的结局，对于前后三位大头领而言，却是最不好的结局。

    对于白绕等人而言，肯定是不愿意张燕舍命的。

    但，另一边却是他们希冀的生活，一种他们从未设想过的生活。

    在梦寐以求的生活，与兄弟张燕的性命之间，他们陷入了两难之中。

    他们既不想放弃那种从未设想过的生活，也不想放弃张燕的性命。

    只是，世间安有双全法？他们只能从两者中选择一个结局。

    他们没得选择，因为张燕替他们选择了，张燕选择了黄巾军的兄弟们，而非是他自己。

    转身的一瞬间，白绕叹了一口气，真是希望他们几个在李条身上试探出来的猜测是真的啊，即便那两位大头领自此之后从未在世人眼中出现过。

    ——

    “田军师，颜良，我们得要抓紧时间占据有利地形了。”鞠义面色凝重的看着远方的山谷。

    “怎么了？”田丰皱眉问道，鞠义脸上的凝重让田丰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黑山军那边诞生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集体意志，给我一种很不妙的感觉。”鞠义看着远方天际不知为何被震散了的流云，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集体意志？”颜良皱起眉头，凝神往鞠义视线所在的方向看去，透过自己的神意志去全力放大自己的感知，去感知鞠义口中的那个集体意志。

    “正理，你确定那边有情况吗？”颜良皱着眉头问道，他什么都没感知到，神意志也没有任何反馈。

    鞠义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跟田丰和颜良解释，“我并没有实际观测到，这是先登的军魂告诉我的。”

    “先登军魂？”田丰表情皱成一团，眼睛不由的看向颜良，意志方面的问题还是得要问一下颜良，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专家。

    “这……”颜良也是接到了田丰的眼神示意，虽然平常时候很不爽田丰，但是在给袁绍工作的时候，颜良还是愿意给田丰一点面子的。

    颜良眼神不禁看向了鞠义，单体意志他倒是懂，也确实是一个单体意志方面的专家，但是他对于集体意志的了解着实不多。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统兵能力不合格的内气离体会去研究军团意志这种集体意志吧。

    但凡是颜良的统兵能力合格一点，你看颜良会不会往死里研究军团意志，就跟他磨炼自己的武艺一样。

    因为，不论是自身武艺还是统兵能力，都能帮到袁绍，甚至在这个时期，统兵能力比个体武力更加重要。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啊。”对于颜良和田丰的眼神，鞠义只能报以苦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那你刚才说这是先登军魂告诉你的？”田丰追问道，既然是先登军魂给出的提示，那么无论如何重视都不为过。

    颜良的神意志感知不到任何情况，这并没有出乎田丰的意料，颜良依靠的毕竟是自己的单体意志，说不定单体意志就是感知不到集体意志的存在呢。

    但是，先登军魂就不一样了，两者同样都是集体意志，说不定两者之间会产生什么感应呢。

    “应该是那边的集体意志成型的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意志波动被先登军魂捕捉到了，然后被我感知到了吧。”鞠义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鞠义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很牵强，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但是除了这个可以稍微解释一下之外，鞠义是真的想不出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了。

    “算了，不必去深究这个情况，就当做是之前那两个家伙搞出来的吧，反正刘备手底下的家伙惯会搞事情。”田丰想了想，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拿下黑山黄巾，集体意志这种一看就需要大规模填人才能研究出点什么的玩意，不是他们现在该思考的内容。

    “不过，虽然不必深究其中，但是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正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田丰继续说道。

    既然先登军魂已经给出了提示，他们也不能一点准备的都做，万一那两家伙给他们搞出了点大活，到时候可就不是丢脸的问题了。

    鞠义陷入了沉思，那边所诞生的集体意志不可能是军魂，若是黑山黄巾能诞生军魂的话，早就诞生了，总不可能是之前那两个家伙搞出来吧。

    鞠义暗自发笑，他也是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气笑了。若是军魂能这么容易成就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什么？

    “军阵或者是某种外显的精锐天赋。”鞠义给出了自己的想法。除此二者之外的可能，鞠义不认为黑山军能够做到。

    得益于刘备那边并不限制泰山书院的研究成果往外流传，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担心这些外流的研究成果会对自己产生影响。

    还真是傲慢啊。

    不过，就算是鞠义也不得不承认，刘备他们确实是有傲慢的资格。

    但是那里流传出来的关于单双天赋的说法，就让鞠义更进一步的认知到了精锐天赋的本质所在。

    鞠义并不会玄襄阵这种高端知识，但是也从几位军师那里听到过一些相关的论证。

    但是，鞠义会精锐天赋啊，说白了，军阵也不过是另外一种形态的精锐天赋而已。想要的话，鞠义自己就能开发一个，虽然需要的时间有点多就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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