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各两人。

左侧两人一身青色的长裙，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的披肩，梳着时下最时兴的盘头，微微卷曲。

脸上略施粉黛，白的惊人。

樱桃小嘴分外红润。

右侧两人，穿的是旗袍，开叉不低。

身材凹凸有致，轻轻捂嘴之间，露出一丝的妩媚，让人心动。

聂力饶是见过世面，一次见了这四位梅兰竹菊一时间也有些晃神，不是她们长得真的是多么的国色天香。

而是这种感觉。

如果单论气质，她们连许氏姐妹的气质都差的远，更别提跟赵丹青比了，但是有时候啊，氛围才是最重要的。

聂力明知道今天干啥来了，看到这样的一幕，这才是最让人心动的。

只见四女看到三人走进来，十分得体的站起身来，齐声娇笑：“奴家见过李少爷，黄少爷还有这位少爷”

李邵元笑的很开心。

“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天可是我兄弟第一次来，可要招呼好了。”

右侧旗袍女子捂嘴娇笑：“月娥有几分本事可是自己知晓的，还望这位少爷不要太过为难。”

那样子，真的是把欲拒还迎做到了极致。

李邵元挨个介绍。

林黛玉，张书玉，胡月娥，金明玉。

四个人，三个玉。

好家伙。

这就是四大金刚啊？

号称申都最高等的....en?

聂力压着好奇心等着流程。

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开始了正题。

幽闭的小院不多时就熙熙攘攘开来，有人弹琴，有人唱歌，还有人跳舞。

也有人吟诗作对。

四人如同一个个大家闺秀一般的展现自己的才艺。

一曲终了，聂力发现了小院子悄无声息的支起来了一张桌子。

居然是一桌宴席。

上面菜品精致，色香俱全，用料考究，一旁胡月娥婉转动听的声音讲解着每一道菜的来源。

倒是长了不少知识。

席间，说到兴处，李邵元就会叫一声好。

然后掏对着一旁侍候的‘乌师’点头。

随后拉起乐器，几女也会随性而歌。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聂力喝酒喝的心不在焉的，这玩意儿整的有点高雅了。

半天，聂力连手都没摸上。

砸吧砸吧嘴，等着裉节的到来。

但左等右等，直到李邵元几人被送出去以后，都上了车，聂力才傻傻的问道。

“这就完了？”

李邵元呵呵的笑着：“可不就是完了，还想怎么着啊？”

聂力目瞪口呆：“就没有别的项目了？”

“你还想有啥项目？”

聂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现在只有一句话。

日你吗，退钱。

合着半天啥也没干成，就陪着喝喝茶，吃吃饭，唱唱歌，就完事儿了？

聂力可是知道，光是李邵元给那乌师的钱就不少。

更别说给好娘这个主持的钱了。

李邵元解释道：“今天带你来就是来混个脸熟，以后你自己来，能做到什么程度，可就看你的了。”

“今天用行话来说，叫转堂差，只是介绍你们认识。”

李邵元解释了一会儿，聂力还是觉得李邵元有当冤大头的潜质。

也明白了今天的局是啥了，说白了就是朋友介绍这些人跟自己认识，见了门首的花标。要是双方看着满意的话，下次就可以写上局票或是叫来一看（打样堂表），要是满意的话，下次自己单约，那便是相识了。

从此以后，可以去小院里小坐。

又名“打茶围。”

到这，才算是完成了一次相识，以后可以自由来往。

当然一切的基础都是在钱上发生的。

一般客人打茶围之后，这些姑娘要是觉得满意，或者是好娘这位主持觉得有利可图，便会变着法的怂恿姑娘让客人定期“做花头”请客。

客人要是同意了，那就面子更大了。

可以把这个书寓的请客票带回家，书写所认识的，想请的朋友姓名，地址，书寓则会派专门的人去请。

这面子，杠杠的。

到了请客的日子，或是客人自备菜肴，从饭馆定制，或是由书寓代办，主人先到书寓，招待朋友。

陪着打牌，一桌麻将抽头12元，不玩的人也可以买票，如抽头买票120元，加上二席久，也称双台，可以做十二个花头。

这些花头，都是姑娘跟好娘和背后的人需要分润的钱。这些东西是可以记账的，到节上了与局账同时付清的。

而只有打过茶围以后，才能称之为熟客。

才能有以后，才能常叫“堂差”与“打茶围”。

当然，如果姑娘为“清倌人”，客人想要留宿的话，那就难了。

一般都要满足好娘和背后之人的巨大胃口，毕竟这可是摇钱树呢。

“卖唱不卖身”的牌子要是破了，以后赚的钱可就少了，还不一次性的给捞到手？

当然，也有苦逼的人，客人就爱记账，这时候就得姑娘们自己想办法先自掏腰包的赔给后台之人。

聂力听着这一套一套的，整个人脑瓜子嗡嗡的。

这个时代，已经能做到这一步了吗？

各种行业规则，太特么的成熟了啊。

合着今天自己就是买了个进门证啊，想上手还早呢啊。

“那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聂力眼巴巴的看着李邵元，你特娘的说的天花乱坠的，还是掩盖不了你连手都没有摸上的事实啊。

“怎么能回去呢。别急嘛聂兄。待会儿咱们去个地方。”

路上，聂力问了一下今天请客吃饭花了多少。

李邵元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算上，唱歌等各种支出，一共三百。”

聂力觉得这是有钱烧的。

啥也没干成，就三百。

李邵元却语重心长的道：“聂兄啊，到了我们这个地位，玩的是格调啊。”

“要是真脱了，就没有意思了。如果真的就这么解决了，可能也就这一回了，这次就不会来了。”

“这里面的奥妙，你还得悟呢。”

聂力这点倒是不反对。

他们有钱，什么女人弄不到啊，来这可能真的就是享受那种感觉了。

只是这个感觉有点特娘的贵啊。

怪不得总有人说，别特么的谈情怀，那玩意太贵了。

就谈钱。

......

再次重申，小脸绝对不是行业从业者，污蔑我的可以自己找个门头钻进去了。要问我为啥知道这些，那就是多看书哇。比如给一天一个小礼物，比如整个五星好评，再比如推推书荒。

天道酬勤啊，看过的书，钻过的门头，都是自己的啊。悟了嘛？彦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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