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

        牠姆又凝神了！

        那枚金灿灿的耀眼的让人没办法直视，新凝聚的神格就环绕在牠姆的头顶，至于那枚破碎的神格，流淌出的神力，也犹如养料般滋养着新凝聚的神格。

        惬意的笑萦绕在牠姆的脸上，又凝聚了神格的他没有什么再担忧的。

        他不再需要斯塔克的神格去续命，这枚他自主凝聚的神格会让他的生命没有终止的延续。

        自主凝聚的神格，也要比斯塔克的神格跟自身亲和的多。

        “你……”

        怎么可能！

        斯塔克根本无法接受。

        域外神族亿万岁月的历史，从未出现过有人能够持有两枚神格。凝聚了神格，这枚神格就会贯彻凝聚者的一生。

        凝聚两枚？

        这绝对不可能！

        “假的！都是假的！”

        斯塔克歇斯底里的大喊，牠姆绝对不可能凝聚两枚神格。

        若这是真的，那他的自爆又有什么意义！

        幻觉！

        绝对是他出现了幻觉，一定是牠姆对他施加的幻术，其实现在真实的他在自己神格自爆的瞬间就已经崩溃了。

        都是假的！

        假的！

        “呵……”

        面对斯塔克癫狂的情绪，牠姆的嘴脸闪过一抹嗤笑。

        朝着神格看去，这枚新凝聚的神格，再破碎神格神力的滋养下，其形状也趋于完美。晶莹剔透的菱形神格，逆时针的在他的头顶自我旋转。

        释放出的金辉，让域外虚空都光亮无比。

        “随你怎么想。”

        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对牠姆来说，他现在的境遇就是如此。

        神格破碎是真的，想要抢斯塔克的神格也是真的。因为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凝聚出现在的这颗神格。

        可就在他跟斯塔克交手……

        神格凝聚了。

        一枚崭新的神格从他的识海内孕育而出，他的生命也得到了延续。

        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让他大脑空白了许久。

        也是那期间，他白白挨了斯塔克好几次重击。

        直到真的确认，神格凝聚，他的心态也就走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他要将这场戏演下去！

        不管神格凝聚与否，他都已经跟斯塔克撕破了脸。斯塔克也知道了太多，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内容。

        更是他争夺神皇之位竞争者的斯塔克，牠姆自然不会再让他活下去。

        借着眼下的机会，铲除斯塔克最好的时机。

        不能让他活着回到神族。

        故而牠姆的攻势越发凌厉，有第二神格的他，也无须担心破碎神格神力消耗过度。他不顾后果得攻势，很快便将斯塔克逼入绝境。

        他没有办法继续顽抗下去。

        只是牠姆也没想到，斯塔克竟然想到了自爆这种最绝望的死法。

        自爆？

        再好不过了。

        察觉到这一幕的牠姆不知道有多开心，若是斯塔克依旧负隅顽抗，说不定还要浪费牠姆不少的神能。

        但他选择自爆，一切就都省事的多！

        还有就是斯塔克的极端自信，也让牠姆期望着发生的事情，越发的按照他的想法去进展。

        直到刚刚……

        斯塔克真正牵引自爆。

        牠姆脸上的喜悦就再也无法遏制得流露了出来。

        这个麻烦总算解决了！

        没有了斯塔克存在的神族，牠姆神皇的梦想也就足足完成了五成之多。

        “你真的太自信了，斯塔克，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这种自信是极端自信。”

        极端自信？

        斯塔克回忆往昔，仿佛这种话他真的听到过，而且不止一回。

        这可能跟他的性格和境遇也有关。

        从小便是天之骄子，被众人追捧着度过一生。

        只要是他想的，就没有完不成的。

        众生在他的眼中都是愚者，唯有他才是那个真正清醒的人。

        故而他自信，自信他的一切判断。

        极端自信的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若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自信都没有，他还何谈能成大事？

        只不过他忘了，自信是好事，可自负……

        “别说我故意给你下套，在你还没有牵引自爆时，我就提醒过你，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过头就是自负。”

        虚空上的牠姆轻轻的眯着眼，慵懒的伸着懒腰，享受着胜利者才可以露出的笑容。“你觉得你的自信是优势，实际上，就是你的这种极端自信害了你。你将一切都想的理所当然，自信的去推断一切，就好像众生皆醉唯你独醒？别傻了，你没那么优秀，要你的判断真的那么准确，你就不是

        神王，而是这天地的造物主了！”

        牠姆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根刺，深深的扎在斯塔克的心房。

        真的是自己自信过头了么？

        神皇仿佛也提醒过他，让自己不要太自信，任何事情都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那时候斯塔克只是笑着点头，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他遇到了妖帝东皇。

        当时他依旧极端自信的判断一切，妖帝东皇也对他说过他太过自信相类似的话。那时候的他依旧是不屑一顾，直到他惨败，浩浩荡荡的摧毁纪元计划，只能惨淡收场。

        不听劝，貌似是他落得如此境地的主要缘由。

        咎由自取？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斯塔克不免陷入沉思，现在的他真的在反思自己的过失，也愿意去改，只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个世界将不会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的一切，都将跟着神格的自爆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

        好不甘心！

        斯塔克惨然一笑，神格自爆的牵引也逐渐到了极限。

        菱形的神格裂痕越发明显，牠姆见状也是轻轻挑眉，不断地加固着布置出来的结界。

        神王自爆可不是闹着玩！

        牠姆可不想在这时候，被斯塔克的自爆抹杀，哪怕是点伤他也不想留下。

        结界不断加固，斯塔克的身体也出现了龟裂。他默默注视着周围，看着这片恍若混沌的域外虚空，看着那些不信任他叛离出去的将士，看着那些信任自己，为了自己拼杀的将士。

        回眸！

        轻望！

        这一回眸，也就是永别。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斯塔克失声爆吼，而此时他的神格和身体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旋即……轰的一道巨响，混沌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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