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签了，虽然心中没谱，还是有些想法的，可以做到指导性方向和建议。至于研究，他是肯定不会参与，不烦那个神，有徐心妍等专业人士去做。

徐心妍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把合同收进包里，说道：“我还有些问题要请教……”

“你烦不烦，乐老师不是说了吗，以后有时间了再聊。”赵芸重重放下筷子，说道。

吕翔被吓到，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又抓起来。

空间有些僵，乐亮皱眉说道：“赵芸，怎么这么没礼貌呢！大人说话，你别插嘴，她是老师的客人……”

“我是没家教，没人教我什么，又怎么能懂礼貌。乐老师，你也只比我大几岁，算不上大人。”赵芸冷着脸说道。

“赵芸，你……”

徐心妍见乐亮有了怒气，连忙说道：“乐老师，她不是对您的，是对我的，她……是我女儿。”

乐亮、吕翔和小张都是惊讶，就见徐心妍看着赵芸，说道：“小芸，我们聊我们的，你听了不舒服，就回家。”

“我凭什么回家，乐老师是来教授我们音乐的，不是来为你搞研究的，你要懂得先来后到。”

“我也没耽误你学声乐，现在是吃饭时间，不是教学时间。”

“乐老师正在为我们创作歌曲，没时间听你废话，他到现在还没吃几口呢！”

“吃饭说话两不误，我这不是废话，是在向乐老师讨教医学难题，你要是不愿意听，现在就给我走。”

“该走的是你，乐老师现在是音乐老师，不是医学老师……”

见这对母女吵起来，周围桌的人频频看来，乐亮苦笑着道：“我有个建议，音乐和医学都不说，就吃饭，好不好？”

徐心妍和赵芸没有说话，却是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母女俩关系很僵啊！

待新菜上来，乐亮招呼着吃，陆芸却是站起身，冷着脸走了。吕翔也是吃饱，抹了抹嘴，告辞。

徐心妍叹声说道：“乐老师，这丫头脾气随我，这段时间要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小丫头虽然脾气暴一些，还是通情达理的，你们可以坐下，心平气和慢慢说，多与她沟通一下啊！”

“唉！她爸走得早，我又经常搞研究，陪在她身边少，她很多时候是独自一人生活，我也只能给她物质生活，沟通的确实少些。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越来越野，我们一见面，引发争吵的往往先是她，我这脾气也暴，生气起来就更没法做到沟通。”

对此，乐亮也不知说什么好，徐心妍的古怪脾气，他是知道的，赵芸的脾性也是急躁，这对母女俩想要真正坐下沟通，可能会很难。

“我先生十年前做生意失败，为此重度抑郁，吃了药物后，他无法忍受副作用，后来……他跳了下去。我专门研究信号兵的解析，以望研究出治疗抑郁类药物的新药，副作用小，是对我先生亡灵的告慰。”

乐亮点头，看得出来徐心妍很伤心，这才专志于此。

“我对这方面有一些思路，研制成功的话，不会引起头晕、眼花、腹泻和便秘等副作用，只是这类疾病主要是靠心理治疗，自我调适等，才能有显著疗效。”

徐心妍喜道：“我就知道乐老师有想法，请与我具体说一说吧！”

乐亮苦笑，说道：“先吃饭，饭后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为你解惑，至于研究药类……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写下指导性学术给你，短时间不行，最近真的没这个脑力啊！”

徐心妍理解地点头，心中有盼头，也不再追问，直到吃完，回至酒店后，象小学生一样恭听着。

下午，徐心妍和小张跟到练习室，赵芸冷眼看着，说道：“我们在练习唱歌，你跟来做什么？”

徐心妍没有作声，只是找一个座位坐下来，没特意看着女儿。

小张也跟着坐下来，蛮有兴趣地看着，乐老师还会音乐，这是她没想到的。

“赵芸，安心……”乐亮说道：“还有两天就要半决赛，我准备晚上创作出歌曲，现在先弹一下曲调，你们适应一下。”

赵芸的心思被勾回来，与吕翔期待着，音乐鬼才会有什么表现？

乐亮坐在钢琴边上，手一拂琴键，行云流水的声音响起，宛若让人置身于林静烟缈之地，有种空灵萦绕的感觉，一会清风拂起，一会又是沉寂梦中。

这是在古典曲调中揉入了现代的曲乐，偏偏就是这么完美，让人沉寂其中。

直待音罢，吕翔的耳中还回响着清新飘渺的曲调，感慨地道：“我明白我妈为什么痴心与您的音乐才华，说您是音乐鬼才，古典糅合着现代曲，没有一点突兀感，我就象漫步在林间，在缥缈云雾中行走，画面太美了。”

赵芸也是回神，点头说道：“乐老师，就凭您这一首曲子，我们拿下半决赛第一名，没有问题。”

乐亮笑道：“不行，我还要创作出歌词，你们才能演唱……今天我必须熬夜了。”

自从对乐曲精通，乐亮的歌词造诣也是极深，心中已是有了点数。

徐心妍和小张很是震惊地看着乐亮，这位不仅是医学奇才，在音乐上也有着极深造诣，她们虽然是外行，也沉浸在其中，感受到曲调的美妙。

乐亮又弹奏了两次，指导唱的顺序，还有如何合拍，某段音阶该怎么掌控等，这也是让他们预先明了，只待歌词出来。

还有五分钟，任悠然和朱应辰来了，听着乐亮讲着，都是一脸蔑笑。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乐亮看了看那对母子，说道：“明天上下午，提前一小时来。”

他这首歌曲暂时还保密阶段，不想为这对知晓，错开一小时为好。

待离去时，经过任悠然身边，她说道：“你们没有希望的，还是自动退出，放弃吧！”

乐亮笑道：“自由没有限度，我们会自由地唱着到最后。”

任悠然怪异地看着他，这人说话有点古怪，却是轻笑一下，说道：“你有你的自由，可是评委们也有自己的自由，他们都是经验丰富音乐家，能听出什么更好的。”

“正是他们经验丰富，才能选出真正的强手，你算哪棵葱，判定别人就没有希望？”这是徐心妍发话。

任悠然愣了愣，问道：“你是谁？”

徐心妍满脸冷意，说道：“我是赵芸妈妈，我看是你的儿子没有希望吧！”

任悠然听此，自觉高雅，也不欲争吵，微微一笑，走过去了。

徐心妍看着，冷冷一笑，这时她也是护犊子，听着是真不爽，只是对方不欲与她争吵，也就罢了。

出去后，乐亮提议由他请吃饭，徐心妍不让，说她才是地主，而且乐亮是她和女儿的老师，一定要由她请。

乐亮没坳过她，便一起来至一个酒店，赵芸与她妈妈执拗，本没想来，乐亮一说，才跟来了。

乘着还没开饭时机，徐心妍又是一番请教，她是觉得乐亮肚子里的货很多，请教的也全方面。

赵芸和吕翔听着无聊，小张懂，听的是聚精会神，还会举手提问自己的问题，她比徐心妍更加象小学生，坐的姿势都是笔直的。

这顿饭罢，乐亮回去创作歌词，说是熬夜，只是夸张说法，其实十点之前就写好了。自己轻声唱了一遍，点了点头，根本没有要修改的地方，自己真是个鬼才啊！

第二天，吕翔和赵芸满怀期待地提前一小时来，徐心妍没与女儿一同来，却是按时到达。小张也来了，她太好奇效果怎么样，虽然不懂音乐，但不妨碍她觉得好听与否啊！

看了歌词，再轻声哼一下，到底是年轻人，记忆好，一会就都记住了。

随着乐亮伴奏，两人一起对唱，徐心妍和小张都听呆了，再次沉浸在其中。

一首歌完，吕翔和赵芸都是激动地满面通红，太美了，词曲都美，而且古典与现代的糅合，毫不造作。

乐亮又指导两人几遍，增加配合，节拍轻缓，气息的合理，还有何时该有什么动作，以致更加完美。赵芸现在没有丝毫违逆心理，很是听话地照做，一丝不苟地完成乐亮的教导。

一结束，吕翔独处时，就打电话给徐老师：“妈，您一定要告诉我，乐老师到底是谁？”

“你怎么这么激动？”

“乐老师创作了一首歌曲，太美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

“我就说乐老师才华横溢，是个音乐鬼才，天才啊！”

“您还没说他是谁呢？”

“这……好吧！这几天网上火热力度，完美糅合交响乐和民族乐的那位。”徐老师到底是女人，没保住秘密。

“是他……老天，乐老师就是那位万年无一的音乐鬼才啊！”吕翔兴奋地蹦起来。

“小翔，乐老师写的什么歌曲，唱给我听听啊？”徐老师忍不住要一听为快。

“乐老师让我们保密，我不好现在就唱给您听，只能告诉您，歌曲的名字叫‘林间雾’，结合了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我和赵芸对唱起来特别的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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