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娜眼皮子都抛抽抽了，总算吸引过来两个男人。

男人是被美色吸引过来的，等餐的时候，手脚就开始不规矩了。

趁着哈娜俯身给他们倒花果茶的时候，竟然还想动手。

李世通站在一边又不是死的，迅速出手，攥住男人的手腕，男人整条手臂都抽搐着，还不忘说脏话：“她故意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林红红反手抽了他两个大嘴巴：“你的脸露在外面，不就是让人打的吗？”

两个人摞在一起也不是李世通的对手，灰溜溜地想走。

哈娜大长腿一抬，挡住两个人：“你们点的饭已经在锅里了，要想走，把钱付了再走。”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他们只能结了账。

两个男人是被踢出去的。

王志背着手站在距离西餐厅三五米的地方，他之前被哈娜打怕了，现在根本不敢往跟前蹭，只能原远远地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你们这样做生意可不行，这跟搞仙人跳有什么区别。”

林红红还真的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利用美色吸引男人上钩，唯一的区别应该就是他们把诈骗合法化了。

李世通：“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生意，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你有这个功夫还是多管管你的顾客吧，成天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我们家哈娜身上，小心我把他们的眼珠子扣下来。”

林红红啧啧嘴，有那味了，要是再给李世通一张手绢，绝对能本色出演妈妈桑，而哈娜绝对是妈妈桑手底下的台柱子。

王志旁边还跟了几个看热闹的食客，其中一个笑得很猥琐：“她成天穿成那样搔首弄姿，不就是为了给咱爷们看的，要我说这俩兄弟也没做错什么，我都想尝尝看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辣。”

“也不是不能尝，那是另外的价钱，至于你们这些穷鬼想都不要想，把你们的骨头都榨出来油，都尝不起。”

几个大男人被一个洋妞指着鼻子骂，觉得失了面子，迫不及待地想找回场子。

“我给你脸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你这满脸麻子的大饼脸，我看不要也罢，也别出来吃饭了，存点钱去点麻子，比什么都强。”

林红红对着几个男人评头论足，恶毒的语言像是箭镞一样往外射。

别看他们就三个人，可战斗力是一点不差。

没几个回合，王志就带着那几个人落荒而逃。

把敌人驱逐出去，林红红才开始反思西餐厅内部的问题。

她的厨艺没问题、装修也没问题、服务更没问题……

至于哈娜的着装虽然清凉了一点，可外国人生性自由奔放，当然也没问题。

所以都是别人的问题。

不止林红红一个人这么认为，其他两个合伙人也是同样的意见，所以西餐厅没什么需要改良的，一切照旧就好。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形容西餐厅的生意那就是：三年不开业，开业吃三年。

平均下来每天也有十来块的收入，均分到每个人头上也不少，比打工强。

不到六点的时间，西餐厅就早早地打烊了，林红红习惯性去撕台历的时候，只觉得后脊背一凉。

她记错了时间，今年是农历闰二月，就是一年出现的第二个二月。

连续大暴雨和女知青的死都是这几天的事情。

茶几上的收音机里字正腔圆的女播音腔：“气象局发布红色预警通知……近日会有大范围的降雨。”

“一会要下雨，你现在干嘛去？”

“我必须回生产队。”她必须阻止陆安然害人，虽然她现在还不确定人是不是陆安然害的，也不确定那死去的知青是谁。

不过她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你回生产队就等于是告诉张哲他们你没死，陆安然要是知道他们被你耍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林红红现在根本顾不上别的，没什么能比活生生的人命更重要。

“我真的要回去。”

“你回去干嘛？”

“陆安然想害人。”

李世通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摊了摊手：“她害的人还少？”当初他不过是没接受陆安然的投怀送抱，就被那对狗男女套麻袋扔到了铁轨上。

陆安然做出来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他都不意外。

“你不能回去，你现在要回去，咱们之前所有的准备都落空了，现在陆安然和张哲在商量聘礼的事情，谈崩是早晚的事情，咱们要等他们两个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道理林红红当然懂，可是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算了，你们别吵了，我去。”

林红红和李世通异口同声：“你去干嘛？”

“我去看着点陆安然，她去哪，我去哪，我就不信她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坏事。”

李世通：“这倒也是个办法。”

在大暴雨前，李世通开着小黄毛舅舅的摩托车，带着两个女人绕路回到了生产队。

他和林红红藏在暗处，哈娜一个人提着裙子，扭腰摆胯进了周家。

周奶奶和两个孩子还都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问号。

东灵还拿出来陆安然送她的洋娃娃，举到哈娜旁边对比了一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样的粉色纱裙，同样精细雕琢的五官，同样的s形曲线……

甚至哈娜的身材维度，还要比洋娃娃优越不少。

“你会唱歌吗？”东灵扭动开关，洋娃娃的嘴巴动了起来，开始机械地哼唱“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会唱歌，改天给你唱，今天我是来找我对象的。”

周家院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黑压压的都是脑袋，他们还没见过老外呢，还是黄头发蓝眼睛的。

大家都恨不得多看两眼，有的肝火旺的小伙子都看出了鼻血。

周重山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看到他露面，哈娜就要往男人身上跳。

就在她快要扑过来的时候，周重山一个健步往旁边让了让。

哈娜扑了个空，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

周重山还是好心地拽住她的胳膊，毕竟是林红红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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