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留下的地址，戴小萌和楚默慢慢来到了一个戴小萌并不认识的地方，这里是一所平民居住的地方。说是平民，但是环境却很差，空气中还有着那些垃圾的味道。这里以前是某些公司的烂尾楼，后来经过了改装之后，就变成暂时居住的房子。

因为远离市区，所以也并没有过多的人来管理，也至于这个地方越来越陈旧，然后这里的人群也是越来越杂。

戴小萌自从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居然不知道他们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虽然离开家的时候自己才几岁，但是隐约还是记得那是一个很大的庭院，有不少的佣人，怎么会这样？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是第几栋楼？”

“就是这里了。”戴小萌看了看上面，然后说道，“两楼。”

楚默拉着戴小萌打开了下面的门锁，原本这里装着像一个电子锁，但是事实上这个锁根本就是坏的，没有可能关上。只需要人轻轻一拉就可以了。

再说这里的人算是社会最底层了，还有什么可偷的？也没有什么可以防备的。

慢慢到了两楼，戴小萌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周围的墙上都画着血红色的还钱，还画着不少的骷髅骨头，看着让人不舒服。

“这里了，你确定要进去？”楚默看着戴小萌犹豫地表情问道。

“我……我不知道！”戴小萌摇了摇头。

楚默站在了她的前面，然后直接敲了敲门，只是里面好像死寂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人？

楚默更是加大了力量，然后终于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你TM的，没有听见有人敲门？一大一小的，坐在这里发呆啊？还有你这个死鬼，还不滚去旁边！我的生意来了！”

猛然打开了门，一股子的发霉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还有男欢女爱的暧昧气息。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杂乱的头发，穿着吊带衫，在这样的天气中似乎并没有感到冷。口中吊着一根香烟，然后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默：“帅哥？我名气有多么响吗？居然还会遇到你这样的……体面人？”

楚默嫌恶地皱了皱眉头，然后抬头看到里面的卧室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光着膀子的胖男人，正从里面提着裤子出来，然后慢条斯理地在床上丢了几张纸币，然后往门口走去，顺便还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楚默，却是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

顿时眼前一亮，这个胖男人立刻眼前一亮：“哟？这妞还真水灵？是带来的新人吗？太好了，我要这个！”

楚默顿时一转头，然后伸手轻易就将那个男人拎了起来，然后直接丢到了远处。撞在了楼梯口，然后咕噜咕噜给滚了下去。

顿时楼下传来了男人杀猪般的叫声。戴小萌看了看楚默：“你的手脚真快，也不知道留给我！”

“我怕脏了你的手。”楚默拿出了餐巾纸，然后擦了擦自己的手心说道。

“你是……小萌？”突然一个带着不知道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

戴小萌微微一颤，然后转头看着那个面色蜡黄的女人，眉宇之间的记忆依然还在，是她的妈妈！

“你是小萌！你来救我们了对吗？”那个女人看到小萌顿时泪流满面，然后立刻上来，想要抓住戴小萌，但是被楚默挡在了前面。

戴小萌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耳朵却是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呻吟声音，她慢慢转头望门背后看去。

只看见一个穿着一件背心，瘦骨嶙峋的男人，面如枯槁，勉强睁开了眼睛：“臭娘们，你说什么？小萌？哈哈，你是疯了吧？被人家给干疯了？”

“死鬼！你给我起来，是小萌来了！是她！”那个女人发疯般地过去踢着地上的男人，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立刻往里面的方向走去，然后从角落里面抓起了一个男人，然后直接拉到了戴小萌的面前：“小萌，这是你的弟弟，小亮！小亮！快点叫姐姐！快！”

那个大约十几岁的男孩子慢慢抬头，脸颊两侧有着明显地巴掌伤痕，看了一眼戴小萌，却是再次低下了头，然后回到了原先的角落，蹲了下来。

“小亮？”戴小萌终于开口，对于这个弟弟，她怎么可能没有记忆，当自己八岁的时候，已经懂得怎么照顾这个小弟弟了，看着弟弟对着自己笑，是她在童年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转眼弟弟也长大了，但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是姐姐啊！小亮，你还记得吗？姐姐小时候喜欢摇着摇篮，给你唱小星星的哥啊？姐姐会背着你，然后去草地上玩，你还记得吗？”戴小萌看着小亮躲在角落的样子，心疼不已，不管怎么说，这个家，唯一还要自己能够有点快乐的，就是他了！

可是小亮却是怯生生地抬着头看着戴小萌，眼神是生疏，更是害怕，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男孩子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把弟弟怎么了？”戴小萌顿时觉得火冒三丈，自己被卖了也就算了，可是卖自己的钱怎么说也可以把弟弟养好了吧？为什么还是这样？

“他……”看到戴小萌的质疑，女人低下了头，然后抹了一把眼泪。

整个房间里面乱七八糟，根本不像是住人的样子，空气的浑浊让所有人都觉得压抑，更不要说戴小萌了。她猛然跑到了外面，然后大口呼气，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女人立刻打开了窗户，然后用手将原本的凳子上面的乱七八糟的报纸，吃过的饭盒，还有几个用过的安全套都直接丢到了楼下，然后用一块原本就不干净的布擦了擦凳子：“家里太乱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勉强坐坐吧！”

楚默拉了拉戴小萌，然后回到了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戴小萌已经冷静了下来，然后看着女人，冷冷问道。

女人看了看戴小萌，然后看了看刚刚清醒过一瞬间，再次沉睡过去的男人和缩在墙角的男孩子，然后闭上了眼睛，轻声告诉了戴小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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