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一时糊涂，才对盼盼殿下说出那等混账话，求皇后娘娘饶命！求皇后娘娘饶命！”

洛无忧冷笑，“一时糊涂？你当本宫还是那个十几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吗？说！是谁指使你，对盼盼殿下说那种话！是谁指使你离间我们母子感情的！”

华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轻轻跌落在地板上，“没有！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觉得那样逗殿下好玩儿，所以才对殿下说那样的话的！”

“你既是乳母，那说明你家中应该有个如盼盼殿下差不多大的孩子。”元宝忽然幽幽这般说。

华秋听见这话，突然就停下了颤抖。

她慢慢直起身，仰脸愤恨地看向元宝，又在洛无忧的脸上一扫过去。

“没有人指使我。”华秋的语气硬气了几分，“就是我自己想这么说的，你们要杀要剐，请随便，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说到孩子，她的情绪激动了几分，“皇后娘娘，求您看在您腹中孩子的份上，饶我的孩子一命吧！我知道错了！我可以拿我的命来谢罪！只求求您，不要迁怒于我的家人。”

洛无忧眸中闪过痛色，“你既然害怕连累家人，又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儿？本宫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口出恶言，挑拨我和盼盼的母子感情？”

华秋沉默，垂下了头去。

洛无忧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愤怒压下，声音冷了几分：“你不交代清楚，本宫定让你们全家在九泉下团聚。”

华秋浑身一颤，面色灰白。

在这样的威胁下，她只得开口交代：“奴婢真的没受任何人指使，奴婢只是……只是为盼盼的生母，素素贵妃感到不值！素素贵妃原本明明可以留在宫中，和盼盼母子相依的。您何必要将她赶出宫去呢？素素贵妃那么好，又不会和您抢皇上！”

洛无忧听到‘素素’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头像是被瞬间扎上了一根刺，每一次心脏跳动，都能感觉到那根刺刺得她的心口隐隐作痛。

“无忧。”元宝担心地扶上了洛无忧的胳膊。

洛无忧抬手，示意自己没事，语气平静对华秋道：“你继续说。”

华秋：“奴婢本也是宫女，先前就在素素贵妃的跟前伺候。素素贵妃人好，知晓我老家还有个心仪之人，就去求陛下，让陛下将我放出了宫去。”

“后来我就回乡，和我丈夫成了亲，怀了孕。再后来，我便听说了素素贵妃被赶出宫去的消息！”

说到这，华秋抬眼看洛无忧，眼神中分明有愤恨，“皇后娘娘，您也是个极好的人，可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您太善妒了！哪有一国皇后，不允许皇帝有其她妃子的？”

“您让陛下把受宠的素素贵妃赶走，害得素素贵妃在相国寺艰苦地生活了半年之久。素素贵妃生下皇子之后，您又让陛下把皇子抢夺来，放在您的膝下给您养育！可您又不是不能生！这一胎生下之后，您的眼前，还会有盼盼殿下的位置吗？”

“您诞下龙子，后位稳固，盼盼殿下就不再是陛下的唯一血脉，于您而言就再也没了可利用之处，您还会把盼盼殿下当成亲子一样来养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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