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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姐，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什么都要交换的？”钟向阳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谭雨蝶闻言，也觉得自己有些敏感了，于是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这么说了，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你想起来了，就告诉我，只要是我有的，能做到的，我保证不会推辞”。

钟向阳笑了笑说道：“前面到洪山汽车站了，你要不在这里下车？”

“好，你今天还回去吗？”谭雨蝶问道。

“我不确定，要是喝了酒下午就可能不回去了，等下午再说吧，有秦文泉的前车之鉴，我可不敢胡来”。

“嗯嗯，那行，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在路边把我放下来就行”。谭雨蝶说道。

钟向阳把她放在了路边，随即开车走了，然后给齐丽红打了个电话，让她把相关证据都收拾齐全了，备用。

“这么快吗？”齐丽红问道。

“我来洪山了，找了个朋友，想要见见洪山日报的主编，你在哪，还在度假村吗？”钟向阳问道。

“对啊，我本来是想今天退房回去呢，你来吗？”齐丽红兴奋的问道。

“我看看忙到什么时候吧，要是早的话，我打车过去，喝了酒肯定不能开车的”。钟向阳说道。

“那行，我等你”。齐丽红开心的说道。

钟向阳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了，于是给贾思远打了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要接他？

“你在市委门口一直向西，在下个路口的小胡同口等我一会，我这就过去”。贾思远回复了信息，还给他标注了在什么位置等着。

钟向阳开车过去后，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骑着电动单车的贾思远。

“贾哥，现在这么严格了吗，连中午也不让出来了？”钟向阳问道。

“是啊，现在出了个新规定，中午不提倡出去吃饭，也是为了杜绝吃喝宴请，市委周围的这些饭店都快倒闭了”。贾思远笑道。

“那我们去哪？”钟向阳问道。

“杨鹤鸣定的地方，我们去就是了，大概是她自己家的饭店，现在都有个产业，凡是有些门道，需要经常出席宴请的官员们就会自己搞一个饭店，吃喝都在自己家的饭店里，还安全干净，最主要的是这很难查出来是不是违规违法，不好取证啊，价钱也不贵，你能说啥？”贾思远摇摇头说道。

钟向阳点点头，这些都是一般的伎俩，也都是为人所知了，杨鹤鸣作为一个市里报纸的总编辑，那也是有些权力的，哪些文章发的早一点，哪些发的晚一点，这里面都是交易，所以，请杨鹤鸣吃饭的人多的是，自己干脆开个饭店不就完了，邀请我吃饭，行啊，来我家吧。

想到这里，钟向阳又想起了顾小希对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是这样，无论是找关系还是自己生活，那点死工资是真的不够糟蹋的，将来要是再有了孩子，那就更不够花了，要是大家都不交际，那也没事，但是你不交际，别人交际，各种各样的关系不就是在这样的交际里积攒出来的嘛。

相较于这样开饭店，钟向阳觉得顾小希说的也对，不声不响就把钱赚了，只要是做好切割，这事就能差不多能办成，吃软饭虽然不丢人，他没这个意识，可是吃软饭就得找个能做软饭的大厨，但是这样的大厨哪个是省油灯，闻静不是，耿小蕊更不是，所以他第一次认真的考虑了顾小希的意见。

“贾哥，最近市里有啥消息没？”钟向阳问道。

“你想问啥消息？”

“唉，我问，肯定是关于我们云山县的了”。钟向阳说道。

“有啊，领导对你们云山县很不满意，无论是经济还是其他的事情，都不满意，有消息说下一步会对你们云山县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但是怎么调整，什么时间调整，还没确切的消息，我就知道这些了”。贾思远说道。

贾思远的话让钟向阳的心里一颤，但是这样的消息，他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所以剩下的事就只能是猜了。

“老弟，这些事你操心的多了点，和你没多大的关系”。贾思远笑笑说道。

“咋没关系，秦书记走了，我就没根了”。钟向阳说道。

“拉倒吧，他要真是你的根，那他就不该把你的秘书拿掉，其实吧，我跟着我媳妇的这个远房亲戚，我也知道了不少你那个秦书记的一些私事，虽然不是那么的不堪，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人不是你想的那种可以掏心掏肺的领导，不过一般的事还是可以过的去的，你看秦文泉出事的时候，他多么着急，但是你就轻易的放过了，我敢肯定，老弟，将来他一定会后悔放弃你了，这是我的预感，你嫂子说我的预感还是很准的”。贾思远说道。

车到饭店，杨鹤鸣还没回来，两人坐在大厅里喝茶，这家饭店经营的实在是不怎么样，一个客人都没有，当然了，这个饭店也不大，一个大厨，一个服务员，所以这家饭店的作用可想而知了。

十分钟后，门外停了一辆甲壳虫，还是红色的，钟向阳看到一个时髦的女人下了车，贾思远小声说道：“来了”.

“啊？女的？”钟向阳问道。

“你以为呢，你来的时候没做工作吗，连男女都没看看？”贾思远问道。

钟向阳确实是没看，真的没当回事，还以为总编是个男的呢。

“小贾，你老婆还好吧？”杨鹤鸣看到贾思远就问道。

“她呀还是那么忙，闲不住，我让她考研，这位兄弟都给她找好导师了，但是她一拖再拖”。贾思远介绍钟向阳的时候，间接的介绍了钟向阳的能力，能帮自己老婆找导师的人，那就不是不懂四六的小混混，至少学历上是不用担心的，那也是有文化的人。

“你好”。杨鹤鸣向钟向阳伸出了手。

钟向阳点头说道：“杨总编好，我叫钟向阳”。

“我知道，里面坐吧，我和贾思远认识很久了，我生孩子时就是找的他老婆，很好的人”。杨鹤鸣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会说话的人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就会捧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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