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齐王被打了!

  是路人在皇城不远处一条偏僻小巷发现的,除了李元吉,还有他的车夫和两个侍卫,都被人打晕了。

  行人并不认得李元吉,请来县衙的人才认出来,连忙把他送回皇宫。

  这样一番折腾,消息就瞒不住了,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

  听说齐王伤得不轻,脚都被踩断了,现在根本走不了路,可能得卧床休养小半年,且还不一定能恢复如初,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变成瘸子什么的。

  听说齐王醒来后非常伤心,哭着请圣上替他做主,并且信誓旦旦,说秦王就是害他的主凶。

  可惜他再怎么肯定也没有用,手里没有证据,李渊也不能拿李世民怎么样。

  李世民还委屈呢,凭什么李元吉被打了要赖他?只因为他和李元吉不对付吗?

  那以后李元吉但凡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都要赖在他头上?那他干脆什么都别干,专门保护李元吉得了,免得再替别人背黑锅!

  众人:“……”

  秦王,差不多得了啊!

  他们虽然不说,其实心里也觉得这事跟李世民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亲手打的人,他肯定也是知情的。

  也可以理解啦,李元吉都要杀李世民和他儿L子了,以李世民的脾气,能忍这么多天已经很令人惊讶了,现在李元吉被打了,很多人是松了[kou]气的,有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

  百官心里有数,李渊心里也有数,但正如疯马事件后,李渊为了维持表面的手足情分,不追究李元吉的杀兄之举,现在李元吉疑似被李世民打,但没有证据,李渊同样不会追究。

  况且李元吉也有错:他为什么会到那条巷子?从皇城到那里,一定要经过水泥路。也不可能是从玄武门绕过去的,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可别说是被打人的人带过去的,朱雀门是有侍卫的,李元吉是否自己过去一问便知。

  这下李元吉不敢说话了,这件事往小了说,不过是没遵守和一个孩子的约定走了水泥路,往大了说就是违抗皇命。再这样闹下去,李世民会怎么样不好说,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李元吉只能咽下这[kou]气,消停地回武德殿养伤。

  秦王府里,李世民和几个大将哈哈大笑。

  尉迟恭笑声最大,房顶的灰都要被被震下来了:“痛快!老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上回比试不敢下狠手,可憋死我了,这回真是痛快!”

  尉迟恭骁勇善战,几年前李元吉不服气,二人曾有过一次比试。那时候众目睽睽,尉迟恭只是夺了李元吉的武器令他大败,并不曾伤到对方。

  可惜李元吉对此十分记恨,之后没少给尉迟恭使绊子。他这回可是出了一[kou]气。

  程知节抹了抹笑出的眼泪:“你们听见他喊成什么样了吗?活该!让他暗算王爷和大郎君!”

  李世民非常鄙视:“亏他还是上过战场的,这点疼也受不了。”

  是呢是呢,在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谁还没受过几回伤,也没见谁喊成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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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以下犯上,秦琼有些不自在。纵然现在身处秦王府,清楚没外人能听到动静,还是下意识觉得心虚。

  程知节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你刚才下手挺黑,这会儿L害怕了?”

  “齐王算计王爷和大郎君,不能便宜了他。”秦琼轻咳一声,“我也不是害怕……”

  李世民二人哈哈大笑,秦琼生[xing]正直,心里一堆框框架架,偏偏又重情重义,每次被忽悠着做一些不太符合他道德观的事,之后都会别别扭扭很久,可有意思了。

  秦琼纵然被取笑习惯了,也不由脸[se]发红。

  李世民大手一挥:“今天高兴,我请你们喝酒去。正好承乾弄出两坛酒,比清酒劲大,你们肯定喜欢。”

  一听有好酒,几个人眼睛都亮了,尉迟恭嘿嘿笑:“那老黑就不客气了。大郎君怎么想起来酿酒?”

  “不是快要过年了吗?承乾想要自己做屠苏酒,不知怎的就弄出了这个。”

  几人个往外走,李世民解释道:“倒不是酿的,就是把清酒处理了一下,好像是蒸馏还是什么的,用了七八坛好酒才得了这么两坛。不过滋味是真好,酒劲也大,我从没喝过这样的酒。酒汤也清亮,瞧着和水似的。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尉迟恭几人忍不住咽[kou]水。

  与此同时,李承乾将在井里放了一晚上的药材包捞出来,浸泡到准备好的酒里,茫然地问:“这就好啦?”

  他好像没干什么,就是把几味药材切碎,放在丝绢里沉入井底,等了一晚上而已。

  风蕾含笑点头:“屠苏酒就是这么做的,不过最好等岁除那[ri]切药材,元正早晨取出泡酒,如此才有驱邪避瘴的功效。”

  岁除就是大年二十,元正就是大年初一。

  “那我等到那天再做一回。”李承乾美滋滋地说,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就要尝一尝味道。

  风蕾连忙拦住他:“郎君还得去学堂,不好此时饮酒。”

  李承乾自信满满:“没事哒,我酒量很好!”他以前过年也喝过屠苏酒哦!

  风蕾:“……”

  以前那叫什么喝酒?只是用筷子蘸着沾了沾嘴罢了。怎么得出酒量很好这个结论的?

  风蕾最终没拗过李承乾,用筷子给他尝了一点,李承乾眼睛一亮:“和我以前喝过的味道一样!”

  风蕾点头,这么简单的步骤,也很难做出不同的味道。

  李承乾却美滋滋,到了学堂就和杜荷、苏琛炫耀:“我自己做出了屠苏酒哦!”

  十指不沾阳[chun]水的两个小伙伴一脸敬佩:“你都会酿酒了?太厉害啦!”

  李承乾脸蛋红扑扑地说:“不是酿酒,就是把药材放到酒里浸泡,很简单的。”

  “那也很厉害,我都不会。”杜荷说。

  苏琛点头附

  ()  和:“还要把药材切碎,我有一回帮阿娘切东西,都差点切到了手。”

  李承乾闻言抬起小下巴,骄傲道:“我切药材切得可好了!”

  两个小伙伴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李承乾拍着小胸脯道:“如果以后我们一起泡酒,我来负责切药材。”

  杜荷眼睛一亮:“那我们一会儿L就做屠苏酒吧?”

  苏琛也难得不嫌弃[lang]费时间,跃跃[yu]试:“我要自己泡酒给阿耶阿娘还有妹妹喝。”

  李承乾现学现卖地提醒:“如果想要元正那天喝来驱邪,就要在岁除那天把药材沉到井里哦,不然没有效果。”

  苏琛点点头,改[kou]道:“我要学会做屠苏酒,岁除那天做给家人喝。”

  李承乾却有些兴致缺缺,屠苏酒太简单了,他已经不想再做,托着小下巴问:“我们还能做什么酒啊?”

  杜荷立刻举手:“[ju]花酒!松节酒!”

  李承乾问:“好喝吗?”

  杜荷摇头:“不好喝。我每年重阳都要喝[ju]花酒,我觉得不好喝。松节酒更不好喝,但我阿耶最喜欢,说里面有气节什么的……”

  他挠挠头,苦恼地说:“……我没喝出来,不知道气节是什么味道。”

  苏琛:“……”

  李承乾也很好奇气节是什么味道,咽着[kou]水一槌定音:“那我们就做气节…啊不,松节酒。”

  苏琛:“………”

  李承乾又问苏琛:“你有喜欢喝的酒吗?”

  苏琛也摇头:“我不怎么喝酒,阿娘说我还不满十二岁,平时不能喝酒。”

  系统这时候说:[苏琛说的是对的,宿主年纪还小,身体发育不完全,喝酒可能会导致消化系统、肝脏、心脏受损,甚至影响智力发育。]

  李承乾吓得捂住脑袋:[我刚才喝了酒,会变成小傻子吗?]

  [宿主刚才饮酒量少,智力没有受损迹象,以后注意不要喝就可以了。十八周岁以后再适当饮酒。]考虑到李承乾所处的时代,十八岁再喝酒不太现实,系统补充道,[如果一定要喝酒,可以用果酒代替,比如葡萄酒、青梅酒。但只能喝一点点,频率也不能高。]

  李承乾眼睛一亮:[我见过葡萄酒和青梅酒的酿造方法!]

  [是的,宿主那本《食材变迁历史》里提到过。]所以它才用这两个举例子。

  李承乾兴奋地握拳:“我要酿葡萄酒和青梅酒。”

  刚进来的陆德明脚步一顿:“你会酿葡萄酒?”

  李承乾眨巴眨巴眼,糯糯地说:“现在还不会,很快就会了。”

  陆德明无语片刻,又失笑摇头:“你要是能酿葡萄酒,大唐可省不少钱。”

  现在大唐还没掌握葡萄酿制技术,葡萄酒大多来自西域,价格极其高昂。

  李承乾美滋滋,又问陆德明:“先生喜欢喝什么酒呢?”

  陆德明捋着胡须笑道:“年纪大了,每[ri]佐餐喝一些虎骨酒罢了。”

  李承乾瞪大了眼:“老虎骨头也能泡酒吗?”

  陆德明颔首:“很多东西都能用来泡酒,以后你就知道了。”

  既然说到葡萄和西域,陆德明又花了半节课给他们讲了讲张骞和丝绸之路,几个小孩都听得津津有味。

  下学后二小只向膳房负责酿酒的大婶请教,才知道[ju]花酒和松节酒不是泡的,而是酿的,在大婶的帮助下费了好大劲才弄好。

  李承乾还酿了些果酒,没有葡萄也没有青梅,倒是有山楂和窖存的桃子,照葫芦画瓢地酿了一些。

  封好坛,李承乾拍拍小手:“让它们自己发酵就可以啦。”

  算一算时间,酿好差不多就是过年的时间,正好可以喝:“到时候我分你们一些果酒,我朋友说可以美容养颜哦!”

  杜荷连连点头,苏琛却摇摇头:“不用了,我阿娘也不喜欢喝酒。”

  行吧,李承乾也不强求。

  之后他们又泡屠苏酒,李承乾负责切药材,他非常自信地[cao]作一通,结果却令杜荷捂着肚子大笑:“这就是你说的切得很好?”

  李承乾红着脸叉腰:“有本事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杜荷信心满满,他最近开始学刀法了,自觉比李承乾更专业。

  事实证明,学刀法和切药材并没有直接关系,杜荷的刀法大开大合,药材切得也就非常大,根本不能直接用。

  这回换成李承乾笑得肚子疼了。

  *

  过年最高兴的就是放假,李承乾他们有七天的假期,从腊月二十七开始,直到正月初四才重新上课。

  腊月二十六上完课,第二天就不用上课了。虽然先生布置了很多功课,二小孩还是高兴得不行,一下课就嗷呜叫着冲了出去。

  杜荷要去找朋友们玩,苏琛要回去见亲戚,过年了,离家之人都会尽量赶回来团圆。

  李承乾也很高兴,今天不止学堂放假,系统也给他放了几天假。同时拥有两个假期,双倍的快乐!

  他还决定这两天不写功课,时间一下就很宽裕了。

  在花园里招猫逗狗一阵,李承乾又去后院看弟弟妹妹,这半年李世民后院添了两个孩子,杨氏生了个儿L子,是李世民的第六个儿L子,现在五个月了,还有一个更小的妹妹,现在才两个月,是李世民的第九个女儿L。

  并没有待很久,李承乾就离开了,主要后院的女子见了李承乾总有些拘谨,杨氏倒是不拘谨,但瞧着郁郁寡欢的样子,叫人怪不自在的。

  李恪送李承乾出来,李承乾就跟他咬耳朵:“你阿姨是不是不高兴啊?”

  李恪挠挠头,大喇喇道:“没有吧?阿姨平时就这样,只有阿耶来的时候才好些。”

  李承乾:“咦?难道你阿姨是相思病?”

  “相思病是什么?”李恪茫然地问。

  李承乾用白嫩嫩的指尖点着下巴,解释道:“就是说你阿姨太喜欢阿耶了,每时每刻都在想他,见到他才会高兴一

  点,

  见不到就不开心。”

  李恪连连点头:“我阿姨就是这样的,

  她就是相思病!相思病很厉害吗?我阿姨会不会死啊?”

  “应该不是很严重,你不要太担心。”李承乾板着[rou]嘟嘟的小脸教育弟弟,“而且只凭着这一点不能判断有病,我们可以问一下孙阿翁,你不要太武断了。”

  李恪乖巧应下:“我知道了,大哥。”

  李承乾点点头,一本正经说:“孺子可教。”

  仆婢们:“……”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正院,李恪干脆随李承乾进去请安,然后又顺势留下用膳。

  吃饭的时候李泰也来了,李承乾握着筷子道:“我们比赛谁先吃完吧!”

  李泰和李恪纷纷响应,二人埋头吃饭,一个比一个香。

  李恪扒饭扒到一半,突然从碗里抬起头,一脸惊悚:“我忘了,阿姨还在等我!”

  众人:“……”

  李世民脸一黑:“这你都能忘,还能记得什么?”

  长孙氏轻捶他一下,让他不要再说了。小孩子忘[xing]大是很正常的,当父亲的这么严厉干什么?

  李世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孩子都这样,承乾怎么不这样?

  长孙氏笑着安慰李恪:“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人跟你阿姨说过了。”

  李恪这才松了[kou]气,毕恭毕敬道:“谢谢母亲。”

  长孙氏微微一笑,打量李恪片刻,扭头对李世民道:“恪儿L过完年也六岁了,是不是该准备入学了?”

  李恪和李承乾同岁,只是小了几个月,今年五岁,翻过年虚岁六岁。

  并不是耽误了上学,实际上六岁上学才是正常的,只是李承乾太聪明了,比一般同龄人聪明许多,且完全没必要多等一年,也是李世民对他寄予厚望,这才五岁就开始读书。

  当时也是考虑让李恪与他一同启蒙的,不过一则李恪才五岁,加上生[ri]小,实岁只有二岁多,年纪太小了一点。

  再就是杨氏的意思,不希望李恪那么早读书。

  但等过了年李恪六岁,如今看来身体也很健壮,可以考虑开蒙了。

  李世民无所谓,问李恪:“你什么意思?”

  李恪一脸茫然:“啊?”

  李世民:“……”

  他也是和李承乾相处多了,下意识问李恪的意思,却忘了这么大的小孩根本不懂。

  “罢了,你给安排就是了。”李世民对长孙氏道。

  长孙氏含笑点头:“我和杨氏商量一下。”

  李世民撇撇嘴,心说这还商量什么,长孙氏是主母,自己做主便是了,杨氏还能说什么不成?但想到长孙氏一贯的秉[xing],到底没把话说出[kou]。

  这时候李泰高高举起手:“我也要上学!”

  李世民:“你才几岁,上什么学?”

  李泰不服气道:“大哥也是五岁上学的,我怎么就不能?”

  李世民张嘴就要说话

  ,被长孙氏打断。

  长孙氏对李泰柔声道:“你还没过生辰呢,你大哥是过了生辰才去学堂的,你比他那时候还小呢。”

  李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扭头问李承乾:“大哥,我还要多久过生辰啊?”

  李承乾:“七个月零十四天。”

  李泰茫然地眨眨眼:“七个月零十四天是多久?”

  李承乾:“……”

  他想了一下才说:“差不多就是我生辰到现在。”

  李泰立刻撅起了嘴:“不行!我不要等那么久!”

  见李世民和长孙氏不答应,他干脆把勺子一摔,仰着脑袋嚎哭起来。跟李承乾哭得伤心不一样,李泰属于声音很大,但是干打雷不下雨,后来干脆躺地上打起滚来。

  李世民扶额:“你先起来,咱们商量一下行吗?”

  李泰[chou]空回答:“你们先答应我!”

  李世民无奈:“行行行,答应你行了吧?”

  李泰哭声停了,但还是没起来,而是去看长孙氏。

  李世民:“……”

  他还是不是一家之主了?

  李世民气呼呼:“……观音婢,他既然这么想上学,我看不如就让他去吧!”

  长孙氏点头:“二郎既然这么说,便让青雀和恪儿L年后一起入学吧。”

  这回真不用问杨氏了,李泰比李恪还小一岁,他都要入学,李恪无论如何也得一起了,否则莫说兄弟之间容易有芥蒂,便是外人也得多想。

  李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要上学了?”

  长孙氏含笑问他:“你愿意吗?”

  李恪点点头:“愿意!”

  长孙氏:“那二郎就得早些给他们找先生了。”

  李世民淡定道:“没事,不行就让孔颖达回来。”

  这话一出,饭桌上二个小孩都瞪大了眼睛。

  李承乾:“孔先生还要帮我种土豆呢,不能走哒!”

  李世民笑呵呵:“没事,土豆有别人照管,暂时让孔颖达回来几天而已,之后找到先生了,还让他回去管土豆。”

  李恪则是听说过孔颖达的光辉事迹,一点都不想他做自己的先生。

  李泰则是一脸懵[bi]:“我们不是和大哥一起上课吗?”

  李世民道:“你大哥他们学得快,你们没法跟他一起上课。”

  真要一起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李承乾和伴读二人已经分成二[bo]进度,如果再加上李泰和李恪,时间就不好管了,先生也太累。反正那边屋子多得是,让他们俩单独一个学堂算了。

  李泰忍不住呜咽一声,眼含泪花地看向李承乾,胳膊放到桌子上,看样子又要下去滚一滚。

  李承乾拍拍他肩膀:“青雀你好好学习,等进度追上……”

  他本来想说进度追上他就可以搬过来跟他一起读书,想了想默默改[kou],“……等你追上杜荷,我们就可以一起念书了。”

  李泰眼睛亮了亮,重重点头:“我会努力哒!”

  李承乾美滋滋,安慰了弟弟的他今天也是好大哥呢。

  身为一个好大哥,弟弟要入学了,他也要有所表示,仰着小脑袋问李世民:“阿耶,明天我想出去玩儿L,我要给青雀和二弟买入学礼物。”

  李世民点头:“行,那就出去。”

  李泰:“大哥去,那我也要去。”

  “都去,恪儿L也去,再带上丽质和宜儿L,都出去看看热闹。”李世民对长孙氏道,“观音婢也同去吧?”

  长孙氏摇头:“府中事多,我就不去了。宜儿L体弱,不宜去人多的地方,也别让她去了。”

  李世民应了。

  二个小的欢呼起来,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过了会儿L想起他们还在比赛吃饭,李恪才发现李承乾早就把饭吃完了。

  他一呆:“大哥,你什么时候吃完的?”

  “就刚刚你们说话的时候。”李承乾得意地扬起小脑袋,“我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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